黄英俊抱着膀子靠在墙上,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三天前,本以为已经完成任务的黄英俊再次得到总部指派,要求待在江都彻查此次事件,排除一切可能对总部带来威胁的因素。
因此他也只能留下来继续帮忙调查,本来还有点不爽,但总部给出了不菲的加班费,他转眼就高兴了起来。
他与阎斌两人均没有追踪定位诡异的能力,总部特地请来了一位有追踪能力的诡师帮助调查。
而今天,这位神秘的诡师即将抵达江都分部。
“不知道,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阎斌两眼都处在闭合状态,但石眼仍然能透过眼皮观察到外界的情况。
在过度使用能力后,他的半张脸都已经开始石化,不过现在为了不吓到别人,已经被包了起来。
这张脸想恢复已经不可能,只能减缓恶化。
“你觉得你还能活多长时间?”黄英俊换了个姿势,抱着脑袋,靠在地下车库的墙上,淡淡问道。
····
阎斌沉默片刻,回答道。
“不知道,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诡师的寿命普遍都很短,最少可能只有几周的寿命,多的可能有数月一年,使用诡异能力越频繁会让诡师死的越快。
不过最近诡师圈子里有传闻说世界总部最前沿的技术已经能将诡师的寿命延长到两年以上。
不过是否属实不得而知,而就算是真的,花费也绝对不是他们能付得起的。
“我反正是想开了,我没有父母也没什么亲人,等老子赚够了钱,就离开辞职去环游世界,到时候死哪埋哪。”黄英俊半开玩笑的说道。
阎斌对他的想法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得知自己只剩几个月寿命,寻常人恐怕会直接崩溃,他们这些诡师大部分都是从诡异事件中活下来的人,心理素质也不会太差。
毕竟相比于那些直接死在诡异事件中的那些人,他们还算是幸运的了。
而阎斌还是想尽量多活一些时间的,他的妻儿都在诡异事件中变成了石人,他的目标是要找到将他们复原的方法,但那只诡异现在不知去向。
此后两人没再继续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正此时。
一辆加长豪华轿车从地下车库入口驶入,停在了两人身前。
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从车上缓缓走下,晃晃悠悠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长轿车在放下老者后扬长而去,一刻也没停。
这老者拄着一根四条腿的拐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恐怕稍微来一阵风都能被吹倒,脸上皮堆叠在一起,眼睛更是想睁都睁不开。
“大爷?您是?”黄英俊见状,上前两步问道。
“啊?小伙子你说啥!”老者忽然扭头看向身后,大声喊道。
“大爷,我在这呢!”黄英俊又喊了一声,不过这次他提高了音量。
“哦,我听到了···小伙子你说啥?”
“我说大爷你耳朵聋啊?”黄英俊额头青筋跳了跳,怒意值快拉满了。
“啊?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年轻人,你知道吗?”
忽然这老者眼神一滞,仿佛愣住了一般,等他回过神来时一脸迷茫。
阎斌两人见此面面相觑,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大爷真的靠谱吗?
确定不是从路上随便拉了一个过来的!
····
苏文老家。
他在苏婉昏迷的这三天的时间里已经大致定好了接下来的行动规划,毕竟想要破解红月事件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首先就是事关他重生可能的鬼面,不过这面具和一周目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仍然没找到什么有关重生的线索,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根据一周目的已知情报来推断,每个诡异的行动都包含着一定的目的,鬼面自然也不例外,但具体有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这方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等面具上的七只眼睛睁开就有答案了,这对于二周目的他而言并不算太难。
儿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到一周目他曾经关押过的两只诡异,这两只诡异他最为熟悉,第二次收押更是十拿九稳。
其中一只离他很近,就在走马镇附近的村子里,距离高庄也就十几里地的距离,这是他关押的第二只诡异。
事不宜迟,他准备今天就出发,把那诡异给弄到手。
算算时间,现在那诡异应该已经被触发了,但还没有完全复苏,刚好是他出手的好时机。
吃过早饭后,苏文收拾了一下包,开口道:“姐,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开下你车。”
“嗯,开慢点。”
苏婉正坐在床上认真的追剧,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苏文背上包来到院子里,开着车就离开了村子。
过了一会儿,苏婉才猛地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等等,我记得苏文他好像还不会开车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出门。
但院子里哪里还能看到车的影子,苏文早就开车不知道跑出多远了。
“唉!这孩子。”
她赶忙回屋给苏文打了个电话,生怕素问把车开到人家麦地里去把自己伤着。
在确认没问题后,她才长舒了口气。
不过让她更吃惊的是,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而且厨艺水平也大幅度提升,莫非去什么地方“修炼”了?
“要不就是恋爱了?”
苏婉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正确,暗道苏文这颗榆木脑袋可算开窍了。
···
苏文这旁。
挂断电话后。
他坐在车里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石碑,其上刻着宝河村三个大字。
这个村子就是那诡异的所在地,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被触发了
他将车停在村口,下车朝着村口大树下坐着晒太阳的村民走去。
“大叔,你们村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那大叔使劲揣了揣袖子,上下打量了眼苏文,皱眉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叫苏文,是江大的学生,就住在高庄,目前是业余作家,想到附近的村子取取材。”苏文咧嘴笑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大叔叫程洪,是一周目这村子里唯一的幸存者。
“年轻人有想法,不过你算是问对人了,村里无论大小事,大叔我无所不知。”
程洪皱了皱眉,继续道:“最近村里是刚刚办了扬白事,但这人嘛,死的有点蹊跷。”
“哦?能不能细说。”苏文挑了挑眉,看上去相当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