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蕴挣脱不了，目光急切地看着远处的小白蛇，在看到他慢慢动起来她松了口气。
“白煜，怎么了？”
白煜嫌弃地哼了声，在千蕴震惊的目光下变成了人形。
一个银发黑眸，面容清冷孤傲的小少年。
白煜站在那边，目光冷幽幽地看着衡沙。
这种熟悉的眼神让千蕴心都颤了。
一个模子出来的容颜，一模一样阴沉的眼神，白煜看衡沙的眼神让她心里有点怕。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们可以跟我好好说一下。”
“白煜，我不喜欢你看你爸爸的这种眼神。”
“衡沙，我也不喜欢你这样丢白煜，他会受伤的。”
要骂两个一起骂，都没一个跟她解释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她眼眶泛红，衡沙瞬间克制了情绪，他开口跟她解释：“白煜说要抓那些人鱼让你吞噬了他们的能量。”
闻言，眉头紧皱。
白煜咬牙说：“是你教我的下手要干净，能弄死不要留活口，那些人鱼想抓我献祭，我不能还手吗？”
“我长大了，我自己能报仇。”
他很气愤，也很偏执。
只是在对上千蕴难过心疼的视线，他的气势瞬间弱下去，没有了刚才张扬的气势。
衡沙冷笑：“千千你看到了，他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找那些人鱼。”
“白煜是我们的崽，我管教了，可他长大了，他要是趁我不注意跑出去找死，我没办法。”
千蕴明白他们父子俩闹的这出是什么。
她能理解衡沙又爱又恨的情绪。
这么一条蛇苗苗，怎么能让白煜跑去找那些人鱼找事。
小崽子长大了自己独立了，不管寻死寻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可他们就这么一个蛇崽，衡沙就算想放养也顾及着千蕴的情绪。
只能憋着火气抓回来。
千蕴看着白煜没有说话，她突然平静下来的情绪让他心里有点慌。
白煜轻声说：“妈妈，你不要这样的表情……”
千蕴开口问：“你是想报仇还是想让我吞噬能量？”
“白煜，这是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我想知道你心里最想做的是什么？”
白煜垂眸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衡沙直接一个火球把他打了出去。
下边的莫尔森见此，立马控制水流托住即将摔下水潭的白煜，水流把小家伙送到他身边。
“蛇崽子长大了呀。”莫尔森看着这个小号版的衡沙，满脸笑意。
“没事别惹你阿母生气，好像会没奶水。”
这话让白煜表情愣了下，随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这要是把老妈气的堵奶了星禾就没奶喝了。
妹妹没奶喝是小事，让老妈身体难受就是大事了。
千蕴甩开衡沙的手跑出来查看，看到白煜在莫尔森那边松了口气。
白煜仰头看着她，开口认错：“妈妈，我错了。”
千蕴说：“我知道你心里能憋事，也记仇，这跟衡沙一个德性。”
“在奥格斯和人鱼族的那个事情上已经过去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不能再增加后续，你明白吗？”
“奥格斯那些黑尾人鱼死了就死了，但是死在复活阵中的还有人鱼族的大祭司，还有人鱼族首领的后代，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知道了是我们害死的会开战的，打起来会很麻烦。”
“参与过的人鱼都死了，事情结束了，你要是再跑过去报仇，人鱼族就会知道圣地中呈现出来的复活阵反噬的假象就是假的。”
“你找人鱼族其他的人鱼没用，奥格斯他们已经死了。”
“不然莫尔森比你更有资格去报仇。”
“我觉得你不是真的想报仇，你只是想让我吞噬能量。”
千蕴看着垂眸静静听着的白煜，缓声问了一句：“白煜，你是不是对系统动了心思？”
白煜身子一僵，双手下意识地握成拳头。
系统：【我去，这崽子有点危险啊。】
白煜心思多玲珑，怎么还过了那么久那么冲动想报仇，报什么仇，当事的人鱼都死了。
他的行为很异常。
如果不是报仇，他的目的只是抓那些让他喜欢不起来的人鱼让她吞噬。
他的目的就能解释。
自己的崽，花花肠子她都能猜出来。
衡沙站在千蕴身后，看着白煜目光泛起杀意。
“你想杀了你阿母？”
这话把白煜吓得连连摇头：“妈妈，我不是，我没有，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
“你是我的妈妈啊。”
千蕴想了想，开口说：“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在此之前不许跑出去。”
她说完转身进屋。
“知道了，妈妈。”白煜乖乖应了声，他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双手撑着下巴进入了认真思考的状态。
千蕴坐到椅子上，无力地瘫了身子。
衡沙坐在旁边的木桩子上，整个人的气扬都低冷得很。
斯兰出声暖扬：“系统之神一直都是千千一个人在供养，如果白煜想信仰好像也不怎么冲突吧？系统之神不会白煜的信仰就不守护你了。”
兽神那些神明的信徒一大堆呢。
千蕴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呢喃：“白煜心思深，他现在可以化成人形，他长大了，他有他的野心，但是系统的事情很复杂，我不确定他到底想利用系统的力量做什么？”
“系统的力量不是他信仰了就能使用，也不是他信仰了，系统就会庇佑他。”
“他找了那么多的借口只是想让系统得到更多的能量，变得更加强大。”
“等等吧，等他想清楚了怎么和我说。”
白煜也没有让她等太久。
很快，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