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其实……”嘴被封住了。

    “其实什么？”

    我的脸都憋红了，“……没有啊。”

    他打量我几秒钟，“真的没有？”

    “没有。”

    阳朔慢悠悠找香炉和香递给我，我在心里暗骂得想个法子，这恶龙真是服了！

    端着香炉回到房间，我选了个吉利的东北位，把书桌挪到那里，然后点上香，发现少了点什么……

    牌位。

    但是敖延凌不准别人知道他，我总不能对着空气上香吧，万一他收不到，我不是白上香了。

    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找张纸把敖延凌画下来。

    虽然我从没学过画画，但在庙子里晚上睡不着常常蒙在被子里描菩萨像。

    本打算以后万一离开寺庙又没有啥东西能镇邪，我就画佛像，一来二去描线画像就学会了。

    我把香掐灭，找阳朔要了几张纸，一边回想着他的模样一边描描画画。

    画毁了三张，才得到一幅比较满意的素描画像。

    我再次点燃香火，对他虔诚地说道，“赤川主大人，我刚安顿好，有点匆忙，你将就一下，明日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宗嘉仁不住这里，藏月和阳朔也各忙各的，我晚上很早就睡了。

    次日。

    我给画上了颜色拿在手中端详，画上一个身穿紫衣，头戴旃冠的银发男子正伫立在云端，衣摆翩飞，深邃的蓝眸空灵地注视着这尘世。

    我把画挂在墙上再焚香，给他奉上一盘砂糖橘。

    寺庙里的贡品供奉完就可以自己吃，方丈说放烂了可惜。

    我不吃苹果，所以给他放了一盘砂糖橘。

    .

    吃完早午饭，阳朔对我说，“正常收徒是需要拜祖师爷，看八字打卦的，可是你现在还有两魄在外面，不算个完人，算半个人，所以没办法给你正式的程序。”

    半个人？

    “好吧……”

    “但我会把我能教的都教给你，就看你的悟性，悟性好，后面带你回道观再走程序也可以。”

    “那你不用算一卦，看我这半个徒弟，该不该收？”

    “不用算，祖师爷的灵牌没倒就说明他看你顺眼。”

    我看向供案上的灵牌端端正正放着，难不成还有灵牌自己倒不成？

    阳朔上了三炷香，我问道，“那你在道观里算老几？”

    “老几？”

    阳朔看向我，“我说一，没人敢说二。”

    “你是观主？”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道观那边的事情有点麻烦，以后再告诉你，你先把这几本书背下来。”

    说完给我塞好几本书在怀里。

    《云笈七签》、《周易》、《紫微斗数》、《吉凶堪舆》……

    虽然阳朔看起来年轻，但说到道法，要求极其严格，会实时监督我的进度。

    为了找回我的两魄，他开坛做法过一次，桌上的罗盘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阳朔对我说，“恐怕难找。”

    “我也没期待能马上找到，毕竟都这么多年了，慢慢找吧。”

    回到房间，我拿了敖延凌供案上的砂糖橘，一吃就停不下来，吃完后我赶紧换了一盘香蕉给他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