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厉嘴上笑意不减，“对，我们是在谈生意。张sir不信的话，看看合同吧。”

    张警官看了看合同，扔到桌上。

    他转头问我，“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怎么跑到这儿来的？上次凌晨三点出现在游乐扬也就算了，这次又是什么？真的是深夜在这里签合同？”

    “对，张警官，你知道我们这行干的事都是晚上出来的，所以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吧。”

    这话说出口，总觉得哪里不对，我又补充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是有同伴，但她有事先走了，现在就只剩给何总交代点事，把合同签了就行。”

    张警官眉头紧锁，“你上次也说有同伴，但同伴跑了，这次又跑了，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张警官，我真的没干坏事，我说的都是真的。”

    何厉说道，“你们可以检查一下这间房，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我们进来以后就没动过。”

    警察们四处搜索，真的没找到可疑的东西。手术器械，绑绳那些都被何厉的保镖们带走了，要是被查到何惠脱不了爪爪。

    张警官指了指我的包，“你斜挎包里装了什么这么鼓？”

    “我的外套弄湿了，装在包里的。”

    他们看了看我的湿外套，又帮我装回去。

    张警官身后的警察说道，“张队，前台说这间房是何惠包月的，上个月就定下了。”

    何厉点头，“是我妹妹包的，我只是借用一下。”

    张警官看一眼何厉，对我说道，“一个女孩晚上少在外面晃荡。”

    接着十几个人就走了，齐刷刷朝四楼走去。

    “等等！”

    张警官倒回来，“怎么了？”

    “赵妮的案子有新线索。”

    “新线索？”

    “嗯，在她的老家，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你们赶紧去，或许可以破获一起很久没破的案子。”

    那个做成标本的男孩该被人发现了，他没做错什么，只是认识并喜欢上了冷血无情的赵妮。

    旁边的警察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张警官招呼周围的人，“走吧。”

    .

    等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我才松一口气。

    何厉说道，“他说你的眼睛怎么了？”

    “你管……”得着么，话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算了，毕竟宗嘉仁还没跟他结款呢。

    我脸上笑嘻嘻的，朝他说道，“我的眼睛白天看不太清，需要戴墨镜。上次去游乐扬调查何小姐的事情遇到过张警官，跟他说了这件事。”

    何厉摸摸下巴，“哦，这样啊，看来我是错怪你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戴墨镜是故作清高，装的。”

    我隔着墨镜朝他翻了个白眼，“事情了了，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

    “谢邀。”

    我走出酒店，快速走到学校门口提小电驴，刚好没错过关门的时间。

    小电驴行驶在马路上，再次和阿斯顿马丁相遇。我看了看后视镜里，车内的男人正在用细长的手弹烟灰，一眼看向我。

    他在手机上快速按着，然后朝我指了指手机。

    此时红灯还剩20秒，我暗骂，大马路上发什么神经？

    手机掏出来，看到是何厉发来的短信。

    “我爸明天上午回洛城，要请你吃饭。”

    看完红灯刚好结束，我头也没回，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