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飞出去,女鬼敏锐地躲闪开,匍匐在角落,慢慢催动自己的利爪快速生长。
百年的道行不是盖的。
我拿出神鞭,“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解脱,往生极乐。”
女鬼彻底疯魔,红衣似血,再次冲向我。
“呀!”
我用鞭子抽得她摔在地上滚了两圈。
方子书把耿豪扶起来,往墙边上躲避。
耿豪拉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胸口,哭唧唧。
“我擦,她把我咪咪掐血肿了!”
“你又不喂奶,嚷嚷个什么劲?血都没流。”
“你来试试呀!幸好她抓的不是下面,要不然我这辈子非绝育不可。”
方子书把背包放下,拿出云南白药,用修长的食指挑了一指头药膏,把药涂在他的患处上。
“嘶~轻点!啊~”
昏迷的雷佳听到动静醒了,醒来就看见方子书在给耿豪揉那个敏感部位。
耿豪还在嚷嚷。
“你们在干什么?!”
方子书和耿豪齐齐转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鬼见近不了我的身,转头去攻击雷佳。
“啊!”
雷佳又晕过去了。
耿豪和方子书拖着雷佳跑,跑到门口竟然打不开门。
女鬼就在身后,追来了。
耿豪吓得紧紧抱住方子书,方子书也瑟瑟发抖,抱住耿豪的肩膀,雷佳靠在门上。
耿豪紧闭眼睛,“方子书,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方子书惊悚地看他,“什,什么话?”
“对不起。”
“啥玩意儿?”
“我上星期用你的洗脸毛巾擦了鞋。”
“嗯?没关系,爸爸原谅你。”
我立即冲上去,给女鬼一鞭。
“屡教不改,那就别怪我了!”
我开始念经,“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知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方便清净目,智慧金刚杵,于法得自在,以道化群生……”
女鬼听到诵经声,双手抱头,痛得哭天抢地叫唤。
“啊~”
方子书那一刻的眼神,仿佛是信徒看到神祇显灵。
我嘴角扬起,“瞧着,姐给你们露一手。”
念经声停下,女鬼翻身跃起,向我扑来。
方子书大喊,“小心!”
我一个侧转下腰,差点没躲过她的利爪。
另一边,藏月倒挂在二楼的楼梯外,正在台阶下面摸着什么东西。
“找到了吗?!”
藏月抓住一个物件,“找到了!”
她把一个手掌大小的黑匣子扔给我,女鬼想抢,我把一个软塌塌的水球塞她手上。
“拿好!”
女鬼抓了那东西一把,啪的一声爆了,液体飞溅,在她身上滋滋作响。
“啊~”
“驱鬼三合一水弹,效果不错哦。”
我捡起黑匣子,打开看是一把雕花木梳。
藏月敏捷地从楼梯跳下来,我把一张纸片交给她,“照着念。”
“这是什么?”
“《华严经》,只管念,女鬼怕诵经声,把她控制住,我得腾出手解七煞阵。”
“好。”
藏月打开手机电筒,开始念,女鬼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我谨慎地环顾四周,观察有没有其他东西靠近。
古楼内只有女鬼哼唧的声音,方子书和耿豪坐在墙边瑟瑟发抖,雷佳昏迷在地上。
确定周围没有出现其他邪祟,我把神鞭收起来,背对着他们,打开手机图片,悄悄看了眼阳朔画的阵。
藏月说道,“你在干什么?”
“提醒宗嘉仁给我们点外卖,嘿嘿。”
回去还得多画画阵法才行。
女鬼刚要跃起去抓耿豪,藏月继续念经,女鬼又趴在地上嚎叫。
我用二指蘸取黑狗血,在地上画了阵法,将梳子放到阵法正中央。
随即拿出一道符箓,念咒,“阴阳五行,八卦三界,吾奉太上老君律令摄!”
没反应。
“咦?”装X失败?
我仔细看看阵法符文,“对的呀。”
藏月念着经转头看我一眼,方子书,耿豪也好奇地瞅着我。
我正打算再拿个符箓出来,蹭的一声,阵法显现金光,把古楼的红光压了下去。
梳子悬浮于半空,似有黑气从其中散去。
与此同时,女鬼红衣戏袍褪去,变成一个身穿旗袍的端庄女人,民国装扮。
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露出漂亮的脸蛋,白纱蒙着她的眼睛。
方子书和耿豪看得目瞪口呆。
“女鬼原来长这个样啊?”
方子书提醒道,“再漂亮也是鬼。”
阵法消失,梳子啪嗒掉在地上,我把它捡起来端详。
“你是谁,谁把你禁锢在这里的?”
女鬼端庄地站着。
“我叫栀子,从小被送进戏班子,因为一口好嗓子,年仅十八岁就成了红角,最拿手的就是《牡丹亭》。本以为会顺风顺水过下去,可是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叫陈竹隐。”
陈竹隐家里原本是官家大户,朝廷没了,也就没落了。
因为一次机缘巧合,陈竹隐看到了戏台上的栀子,一见倾心,对她展开了疯狂追求。
栀子从小没了父母,没过过生日,陈竹隐就给她买新开的西洋蛋糕吃,给她送各种小玩意逗她开心。
每次登台后,陈竹隐都会给她送来润喉的甜汤。
戏子是下九流的行当,正经人家都嫁不了,而富商军官也最多只是玩玩。
陈竹隐却为她规划好了二人共同的未来。
“唱戏是个吃青春饭的行当,等我找到关系去新开的船厂做职员,我们就结婚,再生个孩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栀子颤抖地说着,“他说找关系要花钱,于是我把自己攒下的钱都给了他,还利用我自己认识的人帮他说好话。结果他不仅得到了船厂的工作,也勾引了老板的女儿。”
栀子当时已经和陈竹隐结婚,但没有孩子。
陈竹隐为了成为老板的女婿,设计雇佣了一个男人来到他们家中,强暴了她,然后装作碰巧回来,捉奸在床。
在当时,朝廷刚刚灭亡,女人出轨虽然已经不用沉塘,那也是相当大的丑闻,更何况她是个戏子出身。
她当时还不知道是陈竹隐设计自己,一味地向他解释。
陈竹隐佯装追逐歹人,接着又跑回家中。
“他跑了。”
“竹隐,是他突然闯进来的,我们报警吧!”
陈竹隐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我爱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如果这件事报警,我在公司的名声,升职的机会怎么办?”
栀子真的同意了他的说法,和他离了婚。
在离婚登记的那天夜里,正是上弦月,他们常常在湖边散步。
也就是在这天,她被他用石头砸了脑袋,挖去双眼,还找道士把她封在这座戏楼中。
这天,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陈竹隐干的。
从和她结婚,要了她的钱进船厂,再到找人强暴她,逼她离婚,再杀了她,娶老板的女儿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