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请周警官帮我一个忙。“趁着他高兴，古云非又说。

    周毅忙问，“什么事？”

    古云非不紧不慢道，“听说去年张凯文带着学生去郊游的时候，曾经遭遇了泥石流。我希望你能帮我搞来一些当时的资料。”

    周毅愣了愣，觉得古云非这个要求提的简直没头没脑。他看向展羽，展羽朝他耸了耸肩，示意他自己也毫不知情。

    ……

    ……

    4天后，陆小北已经苏醒过来，但是身体依然虚弱，不能开口说话。

    古云非几天来都显得心不在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宾馆里陪着罗嘉，只等着展羽那边收尾了这个案子，就打道回府。他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案子会折腾这么久。

    然而，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松懈下来时，这天深夜，一个护士悄悄溜进了陆小北的病房。

    她看起来跟其他护士有些不太一样，举动贼兮兮的。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病房之后，先站在门口仔细观察了一下，因为病房里除了陆小北之外，还住了两个病人，直到确定三个人都在熟睡之后，她才悄悄来到陆小北的病床前。

    迷迷糊糊中，陆小北感觉护士那双手正在摸着她的脸，似乎在给她做检查。不过慢慢的她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儿，这个护士竟然将她脑袋下面的枕头抽了出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下一秒钟，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护士忽然把枕头按在了她脸上。

    陆小北感觉一阵窒息，根本喘不上气。要是换做以往的她，早就翻身坐起来了。可是现在的她身体太虚，只能任由护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她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声音。

    陆小北怎么也没想到，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居然会如此狼狈，既不悲壮，也不英勇，这跟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牺牲情节完全不同。

    如果她就这样死去，恐怕连个知道zhen//xiang的人都不会有。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她死都不会擅自行动。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竟不自觉的湿润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地取材，用枕头杀人，不容易留下痕迹，又是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患者出现了并发症。这个想法确实不错，是你自己提前想到的吗？”

    女护士如遭电击，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整个人都动弹不了了。

    但她的反应确实很快，随即放开双手，一边整理枕头一边辩解，“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查房的时候看她躺着不舒服，想帮她整理一下被子和枕头。”

    “这种时候，这种解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介意转过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男人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

    女护士下意识的缩紧身体，似乎想努力把整个人埋进暗影中。

    男人“咯咯”笑了两声，“你不回头也没关系，我正好有兴致猜一猜。最好能让我猜错，杨玥同学！”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女护士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露出了杨玥那张乖巧的小脸，看着古云非的目光显得十分复杂。

    古云非饶有深意的打量着她，“在你这个充满了求知欲的年纪，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解释起来也不难，我早就怀疑你了。”

    “怀疑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叔叔。“杨玥又露出那副人畜无害的天真表情。

    “熊燕和宋小毛都是你杀的吧？那天在抓捕张凯文的现扬，我说给周毅那番话，也是给你听的，我知道陆小北抓住了你的一些把柄，所以一旦她醒过来，你一定会来杀了这个唯一对你有威胁的人，以绝后患。”古云非说的十分轻松，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杨玥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呀，叔叔？这一切不都是张老师干的吗？他还差点杀了我和我弟弟呢，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呀！”

    古云非摇摇头，“看起来似乎如此，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张凯文的作案动机是什么？熊燕的死似乎是因为婚前出轨导致了张凯文的报复，但是宋小毛的事就说不通了。张凯文公然在学校里绑架宋小毛，还把他qin禁起来，在警察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情况下，竟然冒这么大风险，实在没有必要。”

    “可是我听其他警察叔叔说，他是想用人血来喂养一只蛤蟆。”杨玥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还挺聪明啊。”古云非笑了笑，“没错，这个案子里确实少不了那只蟾蜍。我们也在张凯文家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他饲养蟾蜍的证据。不过你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吗？”

    杨玥摇头。

    “它叫蟾灵。”古云非解释，“是降头师加查赞饲养的一只毒性特异的蟾蜍。我听说它在小的时候就被降头师吞下肚子，然后降头师通过某种办法，让它寄生在自己身体里。随着这只蟾蜍慢慢长大，它具有的某些能力也就与降头师融合在了一起。降头师由此获得了某些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