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传来一阵阵抱怨声。
车上陆陆续续有的乘客下车了跑到地缝那凑热闹去了,在车上坐着的只有寥寥数人。
“凤儿,我们也下去看看。”
下了车,一阵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让我昏沉沉的头瞬间清醒了不少。
许多乘客都往地缝那走去,好奇朝里面张望。
我和爷爷也走上前,我朝里望了望,果然里面有一股股蠢蠢欲动的祟气,下面似乎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这是什么?”
“这是地煞!”
“地煞?”我还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地煞,是封在地里的恶灵,当初修这条路的时候估计是闹出了人命,看来这条路不太平啊!”
“各位,各位,麻烦大家往后面退退,不知道这地缝会不会再裂开!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不要靠近的好。”司机招呼着大家。
话音刚落,‘哗啦啦!’那地缝中的碎石开始不断地往下滑落,裂口似乎又扩张了几分。
“妈呀!赶紧走,别掉下去了!”
刚开始还在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
爷爷也拉着我往后退了退。
“爷爷,这玩意看起来不好对付啊!”我咽了咽口水。
“别害怕,凤儿,有爷爷在!”
“我们要出手吗?爷爷。”
“现在这里人多眼杂,我们不好出手,等交管人来说了再说。”爷爷看了眼四周的人群,越来越多前往江城的车子被拦在了这里。
“他妈的,怎么干事的效率这么慢,这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爬都能爬过来了吧。”人群中有人气得直跺脚。
夜色越来越重,冬天的夜晚格外冷,那交管部门的人还没来,乘客们骂骂咧咧地上了车。
“来,凤儿,吃点干粮。”爷爷递给我一袋面包,“吃完就闭眼睡一会。这人还不知道什么才能来呢。”
我正准备闭眼休息会,只听见人群熙熙攘攘,“来人了来人了!”
一辆辆警车,闪着警笛,从我们身后驶来。
奇怪,怎么会从我们身后驶来?
司机见警方来人了,立马走上去交代情况,很快警方那边被人群围住了,都是去打听情况的。
我和爷爷也往警方那走近了些。
“实在对不住,大家,我们来迟了!”警方连连和众人道歉,“从江城到这里的路,也发生了地裂,我们不得以从隔壁县绕过来,才耽误了些时间。”
“现在要去江城只能从隔壁县绕道,现在天黑路况不明,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警方在前面探路,你们大伙有顺序跟着我们。切记,一定要低速慢行!”
人群中有人哄动,闹了一会,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在警车后面排起了长队。
“走吧,凤儿。”正准备随爷爷上车。
“这是远道大哥吗?”人群中传来妇人的声音。
我和爷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打扮极为端庄的妇人,正向我们走来。
“爷爷,是熟人吗?”
“嗯,你应该喊一声三奶奶。”爷爷说道。
“前些日子,我听二哥说去寻你了,还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回来,没想到在这里竟遇到大哥了。”那妇人已经走到我和爷爷的面前。
妇人侧目望向我,“哎呀,这么可人的丫头,是覃凤吗?上次二哥回来的时候就听他提过,说大哥当初收养的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看着日子过得多快。”
“三奶奶好!”我恭恭敬敬地喊道。
“好好好!”那妇人笑着。
“多年不见,三妹已经不是当初天天缠着大哥的女娃娃咯!”
“大哥,许久不见啊,当初您留下一句相安无事别来寻我,让我们二十多年都不曾见面啊!”三奶奶说罢,眼角有泪花在闪烁。
“是地煞吗?”爷爷把目光投向了地裂处问道。
“是的。上面派了两波队伍,一波去处理此处的地煞,还有一波乔装在这队警力中,暗中保护这一众人的安全。”
“那就好!那就让他们年轻人处理去吧,我们这帮老家伙就往后退吧,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赶紧离开此地再说。”三奶奶说道,“刚前方来报,这地煞来势汹汹!不好对付!”
“覃家的队伍就在前面,大哥你随我们一起吧,也安全一点。”
爷爷看了看身侧的我,应该是怕担心我遇到危险,点点头,“好。”
“这些都是覃家年轻的一代,一会我带大哥认识认识。”三奶奶冲着几个乔装打扮的警察说道。
“无需麻烦,我这次回来只是看一下老爷子,多余的事就不用做了。”爷爷道。
三奶奶的面色有些难堪,我见她张了张口,似乎有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停在了嘴边。
一众车队,在县道上缓缓前进,前后各有两辆车一头一尾的护送,我们坐在最末尾的那辆车。
我和爷爷还有三奶奶坐在后排,前排的副驾驶是覃家年轻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回头冲我们礼貌的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少年的英气。
“你们好!你们放宽心,等我们驶离了这县道就好了。”那男生贴心的安慰了我们一句。
“嗯!带你们添麻烦了。”我也礼貌地冲他甜甜一笑。
三奶奶冲他喊道,“覃良,这是我朋友,这位老先生随我们一起回覃家。”
“嗯,好的,三奶奶。”
车子在县道上以20码左右的码速缓慢行驶。
刚从村里出来,我自然是不认识什么车,但是这车就价格不菲,坐起来极为舒服,但是头依旧还是晕的厉害,这熟悉的晕感,这让我想起多年都犯过的‘晕症。’
我有些打瞌睡,迷迷糊糊的……
“还要多久出县道?覃良。”三奶奶问道。
“快了,三奶奶,应该还有五公里左右就可以驶离县道了,离开了这县道,就安全了。”那年轻的男子回道。
我困得不行,听见快离开这县道了,便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睡过去还没几分钟。
‘滋滋’副驾驶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覃良,地煞侥幸逃了,朝你们那去了,你们驶离县道了没有?”对讲机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