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我快撑不下去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确实!都快变成牛头马面了。”墨衍嘲讽道。
“什么?”我艰难的抬手,摸向我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呢?
我艰难地摸着我的脸,哪还有半分人的模样,分明是个牛头!
“救救我!墨衍!我不要变成这样子。”我带着哭腔向周围喊道。
“休要吵闹!”那‘钟馗’朝我这狠狠的瞪了一眼,连带着那黑气,试图要将我吞噬。
突然在我身后,同样一股黑气袭来。
那黑气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我惊喜的回过头。
“墨衍!”
墨衍瞥了我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两股黑气撞了个满怀。
“是谁,在本神这里装神弄鬼?”那‘钟馗’一拍手从轿子上腾空而起,那双眼睁得如铜铃般。
“在本座面前敢自称本神?”墨衍随着一道黑烟出现在我面前。
那‘钟馗’双眼一盯,大声一呵,他的手中出现一把桃木剑,直直的就向墨衍劈来。
墨衍满脸不在乎的挥手,施以黑气威压,那桃木剑原封不动的被弹了回去!
“墨衍,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打着‘钟馗’的名号招摇撞骗的邪祟罢了。”
那‘钟馗’发怒了,将手中的桃木剑变化成数以万计的剑气朝墨衍袭来。
“呵!”墨衍张开一个结界屏障,将那邪祟的剑气加之数倍的力道反还了回去。
那‘钟馗’不敌,开始叫吼着,他的周身散发出强烈的黑气。
很快,整个画中世界都被那祟气填满。
我身体精元早已不如往日,加上刚刚在这画中被这‘钟馗’吸食了精元,现在的我根本连个结界都弹不开!
我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祟气的包围,“咳咳咳!墨……衍!”
我失去气力,跌倒在地!我拽着墨衍的衣摆,“救……救我!”
墨衍蹙眉,在我周身轻点,一道黑色的结界张开,将那‘钟馗’释放的黑气阻挡在外!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有人正在朝这边走近。
“覃二爷,您说笑了,我现在带你过去看一看。是那幅《中山出游图》吗?”
“是的。”覃良答道。
“覃小公子说的对,这幅画确实不是龚开的真迹,是清末时候扬州一个盐商,托当时一个专门临摹古迹的画家所画的仿品。”
“那这幅画是从何而来的?”二爷问道。
“是年前的时候一个古画收藏家捐赠的。”说着招呼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把当时的捐赠记录调出来给二爷核验。
二爷爷接过捐赠记录,“这捐赠人的信息怎么这么少?”
“这些玩赏字画的,向来都带着些文人怪癖,我们当时也仔细给这幅画做了背调,没什么问题我们才收下的。”
“而且我们当时仔细查验过了,这虽不是龚开的真迹,但也是出自清末时候的仿品,也有一定的文物价值,所以这次古画展览上将它也陈列了出来。”那馆长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说道。
“至于说的什么邪祟,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还请劳烦覃二爷去看看。”说着,馆长打开了这幅画的玻璃罩。
“要真有什么邪祟,还烦请覃二爷出手啊。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这……对上面也不好交代啊!”
是覃家,覃家派人来了!
我心中一喜!
我强烈的求生力让我连滚带爬地爬到这画的边缘,拼命拍着,‘嘭嘭嘭!
这是一个强烈的空间结界!
“覃良哥哥!”“覃良哥哥!”
那覃二爷站在画前,他抬手一挥,感受这画上的气息,“这画确实有古怪!”
“爸,你探查到什么了?凤儿是不是在里面?”
“现在还未可知凤儿是不是被这邪祟吸了进去,但是我刚刚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结界波动。”
“你们往后站站,防止误伤,我先破了这空间夹层。”二爷凝气起势作法。
随后,覃二爷调动周身的精元,在胸口汇集成一股力量,左手托着那股力量,右手将这力量缓缓推入那画中。
在我眼前有一道金光正如同一柄剑一般,与这空间夹层死死抵抗着。
那‘钟馗’本想加固这结界,但奈何墨衍在前,他连自保都已成问题。
墨衍像是耍猴一般,打得那‘钟馗’落花流水。
“墨衍,这空间夹层快开了。”我回头兴冲冲喊道。
墨衍扭头,向我这里看了一眼。
“无趣!”化作一缕黑烟便离去了。
“墨……”我话音未落,就见他又消失在我前面。
“喂!你不能把他除了再走啊!”
“本座玩够了!”画中飘来墨衍回应。
那‘钟馗’见墨衍走了,卷土重来,气如山洪般向我扑来。
“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覃二爷强攻下,我眼前的画终于破开一个出口!
出口!我狼狈的手脚并用向出口爬去!
“覃良哥哥!”我跌跌撞撞的从画中爬出,滚落在展厅的地上。
“果然!这邪祟真是胆大包天,敢对我们覃家人动手!”二爷道。
那美术馆的馆长,见到从画中竟活生生的掉出来一个‘牛头人身’,吓得连连后退,“这,这什么!”
“覃良哥哥,太好了,你来救我了!”
“你是凤儿?”覃良问道。
我脑子嗡的一下,“我的脸!”“我的脸!”我摸着我已经变成牛头的脸。
“凤儿!别怕!你只是被邪祟短暂的被改变了样貌!有救的!”二爷道。
“爸!你救救凤儿。”覃良抱着惊慌失措的我。
二爷从袖中掏出一张符咒,双指夹紧,口中念念有词。
我感觉到一道金光从我眼前闪过,那符咒在我脸上照耀了约莫三五分钟的功夫。
“好了!”二爷道。
“没事了,凤儿,你的脸恢复过来了!”覃良宽慰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终于恢复自己本来的样貌了。
“太好了!”
我应是出于激动,无意识的一把抱住了身边的覃良,就像是临死之际抓住了唯一的求生希望一般。
弄的覃良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覃良哥哥,我差点就死了!我想自救的,但是我连镇魂咒都使不出来,我使不出精元!那‘钟馗’控制了我!那画……那画吸我精元!”
“我差点就变成牛头马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