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沈笑辞惊喜地望向他,而后想到宁远舟情绪又失落下来,“可是,宁公子会答应吗?”
“肯定会的,到了,我们先去拿药吧?”元禄认真点了点头,和她停在了一间药铺面前。
“这么快就到了?那元禄哥哥,你去拿药,前面正好有一家成衣铺,我们俩谁先买完就去找对方,可以吗?”沈笑辞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开口询问。
元禄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去拿药,待会儿就去找你,你小心点,有银两吗?”
“有的,之前我带的包袱里有,那我就先走了。”沈笑辞挥了挥手和他告别,自己往那家店走。
元禄留在原地好一会儿,看着她进了店这才去给她们拿药。
沈笑辞一进店便和掌柜的对上了视线,正是她之前见过的刘安,店铺中还有其他客人,掌柜的迎了上来,“姑娘来了?衣服已经给您备好了,可要去后面试试?”
“多谢掌柜的。”沈笑辞跟着他进了后院小楼。
刘安关门后奏放下厚厚的门帘隔绝了他人的视线和声音,低头行礼,“大人。”
“梧帝恐怕已经出事了,现在各方应该得到消息了吧?”沈笑辞面色冷漠,全然不像刚刚在元禄面前的小女儿姿态。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梧帝被安国生擒,坊间传言六道堂的天道有人私通敌国,安国要求十万两黄金和一位皇子作为交换,梧国朝堂因此人心浮动,已经吵了好几次了。”
沈笑辞站在窗户旁,开出一道小缝,正好能看到对面不远处的药店。
“梧帝自上位以来,并无太多建树,朝政一向是仰仗章松,之前丹阳王靠着章松领了监国之职,如今羽翼丰满,又有强盛的外族安能甘心当傀儡?”
“大人说的没错,这两位动作都不小,急着给自己揽权,还是萧后以有孕为由才稳住了局面,说服他们派人出使。”刘安站在她身后也看向了那间药铺。
“萧后?是个有魄力的女子,她的兄长此次虽战败但依旧是梧国的一员猛将,对了,那个英王殿下如何?”
沈笑辞自从踏出梧国起便将梧国的皇亲贵族摸了个底朝天,这才能将各方势力了如指掌。
“英王殿下听说了这消息倒是很积极想为国分忧,全了与梧帝的手足之情,但他身负残疾在殿前晕了过去,丹阳王便让他回去了。”
“呵。”沈笑辞轻笑一声,“找人盯住他,我们的英王殿下总感觉并不单纯呢。”
虽然她并没有从剧中知晓英王的为人,但是以她的经验来看,身有残疾,尤其是后天伤残的,性格多少会有些变化,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也不得不防。
“是。”刘安点头,而后呈上一封信,“这是南方来的。”
沈笑辞接过密信看了起来,刘安便将南方的事务总结了一下。
“梧国南部发生洪灾,灾情严重,但眼下梧国战败和梧帝被擒,下面的官员便一直压着不敢报,已经出现不少灾民了,之前您说梧帝获罪于天,虽然被人用天道背主遮了过去,但在南方已经传的有模有样了。”
“不仅如此,因为灾民迟迟未有救济,梧国与我国接壤处已经有不少灾民流落到我国了。”
沈笑辞看完信,点了点头,“我国百姓可有受灾?”
“回大人,我国在下游,地势已然平缓,又有之前的经验所以并未受灾。”
“那就好。”沈笑辞坐回书桌前提笔开始写回信,“既然灾民流向我国,那就让定北王好好安顿一下他们,像这样的难民十有九留,趁早打算也免得后面多生事端。”
沈笑辞写完起身,“行了,除了梧国,其他各方势力也要注意,尤其是褚国和北磐,多留心。”
“是。”刘安将信小心收好,“那大人你的安全……”定北王多次来信询问,只是他们对这位安南公主的行事也知之甚少,无法给出准信。
“不必管我,有任何事情我会去找你们,我哥那儿,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其他的你们不用多管。”
沈笑辞拿起刘安提前备好的衣物,翻看了一下,确认是她与任如意两人的尺码,那边元禄一脸严肃地从药铺出来,她便也不作停留往外走。
“大人,我引你走。”刘安换上那副商人的笑脸引着沈笑辞出门。
“多谢掌柜的。”沈笑辞与他在店铺门口告别,正好元禄到了。
“元禄哥哥,你也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呢。”沈笑辞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小包袱,示意自己已经全弄好了。
元禄点了点头,他明显有心事,但并没有在沈笑辞面前说出来,“那正好,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六道堂的人太多,碰上总是不好的。”
“嗯嗯,那我们走吧。”沈笑辞将小包袱递给元禄伸出来的手,跟着他往回走。
刘安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中,这才转身回了后院,将手中的信件裹了火漆印送了出去。
元禄一路心神不宁不是因为别的,他在抓药的时候出来正好碰上了娄青墙。
不仅是他还有一个身着斗篷,戴着面具的人,按照他们所言,朱衣卫梧都分部被赵季全歼,这根本就是赵季联合朱衣卫做的一扬戏。
他就说前段时间赵季在忙什么,还说什么发生了大火烧死了几十个人,又大张旗鼓地找什么安国奸细,敢情是早就准备好了,他得赶快回去和宁头儿说一下。
沈笑辞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恐怕是发现了什么,原本她是想着要不要和他一道撞见那个越先生,但想了想还是无名氏这边的事情比较要紧。
毕竟她已经救下了玲珑,这个越先生,任如意会找到她的,所以她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