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喊了一嗓子,由于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害怕过了二十三点,发生什么未知危险。
毕竟零点前后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这点平常人都知道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陈静被我喊的吓了一跳,只能怒视着我,不情愿的说了出来。
“李海梅,我带着你老公和女儿来见你,快快出来一见,他们二人的生日是···”
完了,还是没效果。
陈建国已经隐忍到了极点,见我不再呼唤,而是跪着发呆,上来就踢了我一脚。
我努力回忆着田满仓那晚的事,可发现并没有什么疏漏,想了半晌,我转头看向陈静道:“你妈妈得什么病死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是否正确?”
如果其中一环出现错误,可能李海梅不愿出来,或者害怕出来。
毕竟鬼怕人七分,不是空穴来风,又或者李海梅投胎了?
擦,我脑海中瞬间出现无数个可能。
陈静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抽泣几声开始流泪:“是胃癌,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我顾不得后背的疼痛,盯着墓碑上方,大声喝到:“李海梅,赶紧出来,你是胃癌去世的,你女儿非常想你···”
没等我再说这父女二人的生日,墓碑上方缓缓出现一个身影。
这鬼一定是李海梅,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得要这三人的身份证号了。
一道几乎透明的影子,就这么坐在墓碑上盯着我看,从体型上观察,她非常的瘦,如果说皮包骨丝毫不为过。
“你是谁?叫我出来干什么?”
这道声音非常微弱,如果不仔细听,可能都听不见。
我站起身,指了指身后道:“陈静委托我,想跟你说说话。”
李海梅看了看陈静,又看了看陈建国,抿了抿嘴巴,要哭却哭不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鬼哭了,那是多么恐怖的事,也阵阵后怕原来我们三个当时是多么的幸运,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徘徊。
我拉过陈静的手,把她扯了过来,道:“你妈妈就在那儿,有什么问的就问吧。”
陈静向墓碑后看了看,又看了看坟包。
我皱眉,提醒道:“你是看不见的。”
“嗷嗷,不好意思,妈?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我好想你啊,我的那些同学都有妈妈,每次他们说起妈妈这两个字,我都躲的远远的。”
“呜呜。”
陈静一边说着话,一边擦眼泪。可不管怎么擦,眼泪都止不住往下流。
我被这扬景感染,好像我三个多月没有给我妈打过电话,等这次事了,回一趟老家。
李海梅张嘴,道:“妈在那边过的挺好,不用惦记,跟爸爸好好生活。”
我把她的话,传达给陈静听。
“等结婚了,找个好婆家,对待婆婆就像亲妈一样,你就又有妈妈了。”
再次传话后,我感觉那种疲惫的感觉再次出现,眼皮打架,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呼”我长出口气,用力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母女二人通过我,诉说着思念,她们说起话来,根本没头儿,我只能出手阻挡,道:“你们都说十多分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好累,快支撑不住了,对了!李···阿姨,你跟叔叔结婚那晚,谁先脱的衣服。”
就在倒下前的那一刻,我还惦记着赌约,那可不是赌约,是红花花的钱啊。
李海梅抬头看着天色,脸色阴沉道:“是他,不好意思小先生,有很多灵异界的人,对我们出手,有防备没有及时出现不要见怪,马上零点了,赶紧走!”
睡着前我听到这句话,用力抬了下眼皮,指着公墓出口道:“赶紧走,回市区,快。”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不知哪里来的感觉告诉我,如果零点前没有走出公墓,那么一定有危险。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间病房内,身体也异常疲惫,就连前胸刺挠,都懒得挠。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睡着,而是特么昏迷了。
又是医院,我现在已经对医院产生莫名的畏惧。
“你醒了?刘先生你真能睡啊,十五个小时,啧啧。”
陈静坐在一旁,丝毫不掩饰嘲笑。
陈建国抱着膀子,看着窗外,听到她的话,来到我病床下方,看着我道:“谢谢你了刘先生,我女儿说给你两万的中介费,一会儿我让她转你。”
我嗯了一声,道:“好,那晚是你先。”
这赌约我可忘不了,费这么大事,钱必须得要。
陈建国瞪大了眼睛,看了陈静一眼,心疼道:“没问题,说好的三倍,六万块,玛德,干你们这行的真赚钱。”
加上陈静的两万,我这一趟赚了八万,开心的飞起。
他想了想又道:“那个,那个刘先生,我也想跟我老婆说说话,什么时候还能再去坟上?”
当时你心思啥了?光发呆了?
我一口回绝:“不行,绝对不行,再说了,我这身体也不允许。”
包括这父女二人在内,都不理解,为什么会这么累,直到昏迷。
陈建国带着陈静离开了,陈静在走出病房前,告诉我先回春城,要上课。
病房内又剩下我一人,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干这行干对了,八万块,除去给老婆孩子的,回老家还能给父母一些。
“咯吱~”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儿,白花花的头发,估计都七十多岁了。
“你是谁?”
我面色不善,这是独立病房,突然出现陌生人,任谁都有防备。
老头儿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我看了半晌,我被他看的发毛,终于忍不住又道:“不要发什么菜单。”
我把他当成,医院附近小饭馆儿老板的爹了。
“你命不久矣。”
什么叫命不久矣,文绉绉的,太讨厌。
我翻了翻白眼儿,指了指病房门,没好气道:“出去。”
什么人呢,进来就咒人死。
老头儿没有丝毫表情,拄着拐棍走了过来,在我愤怒的眼神下,坐在了我的病床上。
还压到了我的手,如果不是看他是老人,我早就打人了。
“你以为你能看到鬼,又用这一行赚钱,挺厉害的是吧?其实你是丢了一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