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超越了我的认知,在我认为,这王阳火挺神秘的,也应该挺厉害,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但是我却忽略了,这是一只厉鬼。
换句话说,我完全不知道厉鬼的恐怖之处。
王阳火护着我,紧紧向卷帘门退去,急道:“刘大哥,找机会打开卷帘门,赶紧跑,你在这里束手束脚的。”
帮忙又帮不上,还得被别人保护,我也着急啊。
该死的那个白狐咋还不回来。
我差点破口大骂,从报出我是出马弟子的时候,那个厉鬼小畅明显害怕,向后退。
直到她出手,也没见我身后那位,没有大动杀机,应该忌惮。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白狐如果再不出现,弄不好我俩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被王阳火护着,终于摸到了卷帘门的底部,刚要向上抬,却感受到万斤巨力。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厉鬼小畅正站在我的双臂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身上散发的阴气,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顺着她的双腿向上看去,我从她前挂的头发下,看到了她的双眼。
血红血红的,“妈呀~”我吓的妈呀一声,想把双手抽回来,赶紧跑。
可惜抽了个寂寞,我差点被吓的尿裤子。
“大胆,看我请神术···”
王阳火大喝一声,双手握在一起,施展他之前教我请出马仙的动作。
随着他左脚踏地,我不由得产生一股心悸的感觉。
没等他施展完动作,白狐终于回来了。
“小子,别用你那半吊子的请神术了,交给我。”
声音响起,我感觉双臂一松,厉鬼小畅的身影消失不见,等我抬头寻找的时候,发现她蜷缩在西南角儿的天花板上。
显然被吓的不轻,时不时还吐着白气,发出阵阵哭声。
“滚下来,刚才是怎么欺负我顶香的?还要杀人?阎王借给你的胆子?”
话音刚落,不知白狐从什么地方出现,缓缓变成人形,七条尾巴摇啊摇的甚是好看。
我以为的白狐和厉鬼的大战并没有发生,而是厉鬼小畅落在地上,跪在白狐身前不停磕头。
又把自己的经过,和来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狐没有多言语,看了我一眼,笑道:“有意思,你现在是我顶香的,没想到又出现一个厉鬼要跟着你。”
这白狐没生气?我诧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成了出马仙的弟子,行话叫顶香的,也就证明我有一棵大树了,如果有一只厉鬼跟着,那底气更大,还有那个直到现在我都不是很了解的王阳火。
可以说我们这组合很是奇葩啊。
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这厉鬼小畅突然暴走,不小心把我弄死。
更怕她跟着我时间长,时不时的吸我阳气,导致我体弱多病,阳寿减少。
白狐看出我的想法,道:“就让她跟着你吧,这是很大的助力,再说有我在,你担心那些都不会发生。”
我一拍额头,一入这行深似海啊,不能用尝试理解这些灵异的存在。
“好吧,不过事先说明,她必须听我的,我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白狐点点头,又说道:“放心吧,她只会成为你的助力,不会是鸡肋,总比那个半吊子臭道士强,用个请神术还用的那么菜。”
我想替王阳火解释,那根本不是请神术,而是请出马仙的。
白狐却瞪了我一眼,翻了翻白眼儿:“傻小子,按规矩得四梁八柱齐备才行,这是立堂口的根本,少一样都不成,还有就是堂口是堂口,保家仙是保家仙。”
说道这里,她斜眼看了一下王阳火,又歪歪嘴:“他施展请神术的时候,我正好在附近,又感受到了顶香的请求,这才好奇过来看看,不然你们弄一辈子都别想成功,但你们运气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好,来了一只黄皮子不算,还有个厉鬼。”
我终于知道白狐为什么说,王阳火是半吊子的请神术了,完全是瞎搞。
再说这叫运气好?厉鬼啊这可是,光听到这两个字都汗毛直立。
厉鬼小畅,缓缓起身向我走来,身上红色消失不见,不停散发的阴气也消失一空。
逐渐变成一个身穿东北八十年代,红袄红裤的姑娘,还梳着两只马尾辫。
我下意识以为她是扭秧歌的,怎么能跟厉鬼扯上关系。
不过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很有爱人肉,虽然跟现在那种满脸化妆品的没法比,不过我认为在素颜界里面,也是天花板的存在了。
她笑了笑,道:“这就是我真实的面目,以后尽量不吓到你们,平常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我全包了。”
一边说着话,手还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
她笑起来真好看啊,两个酒窝好像在说话,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形容了。
洗衣做饭家务活儿···,吃饭有外卖,再说这小店儿又没多大,也不用搞家务。
我倒是希望,她能教我些有实质意义的东西。
白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跟王阳火立的堂口前,道:“指望厉鬼教你东西?想太多了吧,这行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得靠时间积累。”
这种被人知道想法的感觉,太让人讨厌了,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我叫胡凝,以后叫我胡奶奶吧。”
我张了张嘴,太奇怪了,她的长相看上去还没我大,好像含苞待放十八岁的少女,叫奶奶···
没等我说话,白狐对着我笑了笑:“那就胡姐姐,没想到小子还挺甜的。”
额,这都哪儿跟哪儿。
“我刚来,怎么着你也得迎迎风啊。”
迎风?啥意思,我不解的看向王阳火。
没想到他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胡凝叹口气,又说道:“那赶赶寒也行。”
我愣住,这又是什么黑话。
她有些生气,双手叉腰,七条尾巴乱甩,微怒道:“我真是醉了,你要当出马仙,却没做足功课?”
她一解释,我这才明白。
原来迎迎风和赶赶寒,无非就是要烟酒啥的。
完了吧,烟酒又不叫烟酒。
行话烟叫草卷,酒叫哈拉气,烟又分两种,香烟叫草卷,卷烟叫片子或是兰花,烟袋叫兰花草或者乌木杆子。
酒呢还有一种说法,叫红粮细水。
鸡叫什么小凤凰,鸡蛋叫圆圆或者凤凰蛋,虾叫弯弯腰,馒头叫雪花飘。
香炉叫宝鼎或者叫红花宝碗,堂单呢叫红罗宝帐。
钱还不能叫钱,整个古称叫国宝流通。
妈胯,说的我脑仁儿疼。
我挥挥手,有些不耐烦道:“没那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