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些天的经验,我知道,一定是什么危险,或者什么未知的存在。
这根本就不能好奇,我顾不得其他,拔起腿儿就跑,比谁跑的都快。
一转头发现,王阳火和孙文彬都快超过我了。
耳边的风声响起,我们不知跑出去多远。
直到孙文彬喊了一声,我们这才停下。
王阳火双手杵着膝盖,大喘粗气,问道:“怎···怎么了?”
问完后,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再也不动。
我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差点累死,呼吸道火辣辣的疼。
小畅一直护在我身旁,至于胡凝我根本没注意。
我们足足休息十来分钟,孙文彬这才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惊恐道:“我看到有很多黑色虫子,从钥匙孔往出钻,嘴里面全是牙,太吓人了。”
这要是被密集恐惧者看到了,还不原地吓死。
王阳火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孙文彬,道:“知道什么虫子吗?还是蛊类?”
孙文彬摇头,他不知道,对这些根本不了解。
等我们再次回到墓门前的时候,发现胡凝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
瞥了我们一眼,嘲讽道:“一些个虫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儿?卵蛋。”
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这么被吓跑了。
可他俩不同,脸色涨红,又羞又怒。
孙文彬小心翼翼的走到墓门前,不停在地上和墓门上寻找。
半晌这才皱着眉暗道奇怪,本来已经看到虫子,就要从钥匙孔往出钻,可为什么没有呢。
王阳火等不及了,催促他赶紧拿钥匙开墓门。
可孙文彬摊了摊手,说没有。
我一下子坐在地上,身体像是被掏空,指了指孙文彬的鼻子嗔怒道:“你没事儿吧?既然进不去,我们还折腾一趟干啥呢?”
一想到那些厉鬼,我的怒气更甚。
孙文彬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拿出两个迷你的纸人。
本来我们已经做好了打不开墓门,就这么空手回去的准备的时候,没想到墓门开了。
“吱嘎~”
石头与石头之间摩擦的声音响起,让我皱紧了眉头。
这种声音,太难听了,我的牙酸麻酸麻的。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
原本是一堵石墙,此时却出现了一个洞口,那洞口黝黑黝黑的。
从里面还往外散发那种热汽,这种热汽打在脸上,能闻到臭烘烘发霉的味道。
洞口正好够一人通过,如果是田野那种大胖子,肯定会被卡住。
就在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没有手电,又没有绳子,更没有那些攀岩的工具,就这么下去还能上来了么。
“那个···孙大哥,绳子呢?工具呢?手电呢?最次荧光棒得有吧。”
孙文彬听到我说的话,明显一愣。
“我第一次下墓,没有经验啊,没准备那些东西。”
我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
王阳火的脾气有些爆,差点上去揍孙文彬,那刀人的眼神丝毫藏不住。
“你是傻子吗?不做攻略?妄为扎纸匠。”
孙文彬张了张嘴,想解释他就是个扎纸匠,又不是盗墓四大职业,不懂啊,也不知道那么复杂。
可话到嘴边儿,还是咽了回去,只能转过头,看着洞口发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胡凝的烟袋锅子拍了拍,屁股底下的石头,把烧尽的烟料磕了出去。
一边向洞口走,一边道:“没准备就没准备吧,谁还没有个第一次了,孙小子带路,沿途做记号,我会保护你们。”
孙文彬四十多岁,被模样二十来岁的胡凝称呼小子。
不过得到她的保护,不知为什么,我们三个本来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
我们来到洞口前站定,孙文彬咬了咬牙,脑袋冲下,直接钻了进去。
王阳火没有头冲下,他是双脚先伸进去的。
看着他两人下去后,我刚要学着孙文彬头冲下,可被胡凝拉住了。
“脚先下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不管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大喊大叫。”
我点点头,说记住了。
等我进去的瞬间,突然感到后脊椎一麻,胡凝便消失不见。
我身后紧跟着的是小畅。
进入洞口后,我们这才发现,这是一条甬道。
没有像电视电影中那样,一进入甬道两旁就会出现亮光。
我们进去后,完全是靠着月亮的光芒,越是向里面走,发现越黑。
那种臭烘烘发霉的味道,也越来越重。
地面没有棱角,反而特别的平坦,四周的墙壁也是如此。
向里面走了不到十米,发现出现了岔路,一条是向左,一条是向右。
就在这个地方,月亮的光芒彻底消失不见,向着这两条岔路内看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我心里不由得,抱怨孙文彬准备的不够,如果有手电,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王阳火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头顶,这才抬头看了看道:“入口的甬道不到高两米,宽一米半,左右的岔路,据我观察,也就一米五左右,我们都得猫腰走。”
他的身高一米八十多,一抬手就能摸到甬道的顶部。
这要是都猫着腰走,那腰不得累折喽。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所以我们是分开走呢,还是一起走,我建议一起。”
本来准备的就不充分,这要是分开走了,遇到危险,闹不好都会交代这里。
人多遇到事情,能一起解决。
孙文彬点点头,表示同意道:“好,那我们先向左边的路走···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沙沙的声音。”
沙沙的声音?
我们突然屏住了呼吸,认真仔细听了起来。
“嗯?不止有沙沙的声音,还有小虫子煽动翅膀的声音,我擦,虫子?”
他们两个听到我说虫子两个字,明显向后一退。
这一退不要紧,由于甬道狭窄,我的双脚,被他俩踩了个瓷实。
疼的我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孙文彬口中的虫子,就在我们头顶,脚下,以及甬道的两侧墙壁爬过。
我咽了一口唾沫,差点原地升天。
这甬道太窄了,那些虫子几乎是贴着我们的身体在爬行。
我稍一转头,就看到虫子从我眼前经过,距离不过几厘米,稍微有点动作,必定跟他们来个亲密接触。
我差点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