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在咬穿皮肤的同时注入信息素,顶级alpha的信息素引导入军雌的皮肤,通过血液融入雌虫的身体,引导着那紊乱又强大的精神海重组拼接。
经过这一次精神力安抚,凌墨再一次认识到军雌和omega的不同。
给omega做安抚,只需要提供信息素就好。
但是在给怀里这只军雌做完精神力安抚引导的时候,不仅信息素、凌墨的精神力也一直在被汲取。
SS级的精神力直接被榨干了一大半,得亏他等级高,不然恐怕会精神力枯竭被反噬死在这里。
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
凌墨看向军雌后颈在渗血的咬痕,他试着感应了一下,并没有感受到因为临时标记而产生的捆绑依赖感——看来军雌是没办法通过咬脖子而被标记的。
无法标记吗?
凌墨转头伸手摸向对方一直在流血的小腹,手心一片湿润,鲜红的血液早就流淌一地,就连凌墨的裤腿也被染红。
果然有伤口,还是贯穿性的。
身上唯一一支恢复剂在刚才已经用掉了,凌墨身上除了镇痛药,没有别的治疗药物。
这可真是难办。
想起方才“宇宙姻缘系统”说过雌虫的强大自愈能力,凌墨守着军雌几分钟,再次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真的有逐渐愈合的趋势,他才叹了一口气,轻声说着,自言自语:
“抱歉,只能让你独自愈合,我身上只有一只恢复剂,但是我用过了,没有效果。”
这是凌墨的习惯,哪怕雌虫现在昏迷,他还是下意识在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解释自己的意图。
凌墨解开外衣笼在伽摩斯身上,撕下干净的中衣布条,为军雌简单包扎,勉强止住一些血。
一切搞定之后,发现军雌仍然有细微的颤抖。
在黑暗里,军雌不稳的呼吸声格外沉重,一下又一下,像痛到极致而不得不发出求救声的兔子一样。
凌墨有些不忍,眼尾泛起冷红色,掏出自己必带的镇痛药,犹豫了一会,还是指尖用力碾成粉给军雌喂了进去。
他努力回忆着“照顾omega的三千六百种方式”,温柔地释放信息素,把军雌圈在自己的怀里,尽可能地给处于特殊时期的雌虫安全感。
第三次蜕变很成功,这得益于alpha的精心照顾。
急躁的精神海得到修复,身上的伤口也得到初步自愈,军雌在熬过发热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呃......”
伽摩斯意识逐渐恢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乌漆嘛黑的地方,身上盖着一件衣服,周围没有其他生物,只有他自己。
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主要伤势在腹部贯穿性伤口,有被简单地止血包扎,感觉不到疼痛,逐步猜测是感知神经出了问题......
伽摩斯记得自己受伤之后从天上掉了下来,然后躲进了这个洞穴暂避,却被突如其来的地震给封住了出路,滚落的泥土松石,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想要透支使用精神力炸开洞口。
却不料引发了罕见的第三次蜕变。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伽摩斯的头疼得厉害: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精神海是一片宁静,宽阔的海面下是比SS级更加汹涌的SSS级精神力。
是有谁引导他平安度过了第三次蜕变,而且还让他成功晋级到SSS级了!
会是谁?
洞穴深处传来脚步声,伽摩斯突然警惕地全身绷紧,撑着墙体就要站起来,却不料洞穴高度不够,直接砰的一声撞头!
“嘶!”
伽摩斯倒抽一口凉气,被迫弯下了腰。
远处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迅速往这边靠近。
军雌的夜视能力都是杠杠的,伽摩斯微微眯起那双冷酷的紫色眸子,看清楚了走近的高挑生物。
黑发金眸,身姿欣长,衣服上有血迹,还有淡淡的冷松木香......
只见对方急急忙忙过来要搀扶他,声音一听就是久经沙扬、指挥级别的:
“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你还没恢复,先坐下。”
那无法忽视的冷松木香几乎已经把对方的衣服染透了,这气息伽摩斯再熟悉不过,这是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也就是说,是眼前这位黑发金眸帮自己度过了蜕变期。
可是,可是......
伽摩斯瞳孔微微缩放:为什么会是一只雌虫?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真的有雌虫可以帮助雌虫度过蜕变期也不一定。
伽摩斯观察着对方的“奇装异服”,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军徽所属那个军团,但是通过笔直的军靴以及他眼里的肃意,伽摩斯很容易就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
面对军雌,伽摩斯的态度总是会柔和许多。
“你是哪个军团的军雌?是你帮助我度过蜕变期的?”
伽摩斯嘴唇干裂,声音也稍显低哑粗糙,像被磨砺的砂石一样。
凌墨没想到伽摩斯会这样定义他的身份,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比起被认为是雄虫,显然是雌虫的身份更方便他行事。
凌墨耸肩,从口袋里取出一只试管,里面装着干净澄澈的液体,因为骨子里对omega的下意识照顾,他不自觉放轻了腔调:
“这是我接的岩壁水,你先将就着喝。”
“我刚才去里面看过了,是死路,不通。恐怕我们唯一的出路只有面前这段被封住的洞口。”
凌墨抬起的手和伽摩斯的手碰在一起,军雌的手指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变得很冰凉,而凌墨天生一年四季都是热手热脚的,只是不小心的擦过,这温度差就让alpha眼睫微颤,松开试管交到了伽摩斯的手里。
碰到手指头了......
凌墨耳朵都羞红了,从来没有摸过“omega”手的纯情alpha在这一刻突然犯起害羞来。
见对方忽略自己的问题,伽摩斯也并没有恼怒,他轻抿试管里面的水,嘴唇和喉咙都得到了润泽,他又问了一遍:
“你是隶属于哪个军团的?”
这一次的询问明显带了更多的质询。
对上伽摩斯的紫色眼睛,里面原本松懈的敌意正在一点点凝聚,如果再逃避回答他的问题,很有可能会造成麻烦呢。
凌墨微微一笑,略微思考,伸手指了一下伽摩斯的后颈,并不隐瞒:
“我不属于哪个军团,你可以叫我凌墨。是我帮你度过蜕变期的,但是你好像并不需要临时标记......”
“标记”这个词语几乎一下子提起了军雌的神经。
伽摩斯抬手摁住了自己的后颈,指尖摸到明显的牙印,他抬眸继续和凌墨对视,眉头微皱,瞬间警惕。
虫族没有临时标记,只有雄虫对雌虫的终身标记,而且一做都是做到底的。
标记之后,后颈就会出现雄虫专属的印记。
雌虫无法标记雌虫。
对方说临时标记,难道对方其实是一只雄虫?!
伽摩斯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动位置,避开了一些距离。
凌墨微微挑眉,他指尖轻点,似乎明白了什么。
见伽摩斯突然这么警惕自己,凌墨意识到自己试探得过分了——看来军雌和omega都一样,对标记这种事情格外敏感,自己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