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说：“你不是觉得王胖子家的风水局和肖家的风水局有关系吗？”

    张凡解释说：“那我也是从王胖子那里回来后才觉得。至少第一次在车上见到王胖子，他那种恳切的眼神，是不会有假的。”

    “找王胖子问问就知道了。”欧阳说着，拦下了面前开过的一辆车。

    ……

    四十分钟过后，王胖子家不远处的一家苍蝇馆子。

    三个人，四道菜，还有一大碗米饭，空气中飘着菜香。

    “王胖子，好好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欧阳此刻像极了一只笑面虎。

    王德全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他在上班途中，收到电话就赶到了这家苍蝇馆子。

    刚进门，欧阳就给他表演了一个小魔术。

    只是一个三个阴魂一起参加的小魔术而已，让王德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全程看着三个阴魂，一动不敢动，一直到魔术表演结束。

    其实不用这个下马威，王德全也不敢得罪玄门中人。只是表演魔术后，效果更好罢了。

    王德全哭丧着脸：“两位大师，我就自己藏了一点私房钱，这不过分吧，这些钱都是我以前赚的。”

    欧阳说道：“刚才已经跟你算过一笔账了。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买房，而且还要给周仓的几十万，难不成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王德全继续辩解道：“我只是这几年经济条件不好，以前工作的时候，我的工资还是很高的，而且还有其他的一些收入。”

    张凡眼睛一转，明白王德全说的其他收入，应该是一些灰色收入，欧阳那个金主给的资料虽然也挺详细，但是没有具体到能够查到王德全的黑色收入。于是开口问道：“你是五年前从速环集团离职的，你之前是做什么的？这件事很重要，你那个房子无法住人，可能就和这个有关系。”

    “上次那个鬼魂，上了你儿子身的那只，你要不要看看，现在还在这个盒子里面？”欧阳将混合往桌子上一拜，一道白烟就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凝聚成了一个白色的小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这个小人就变成了一个像嘴巴一样的怪物。

    这时候魂盒上黄光一闪，封印的符纸发挥了作用，将这个阴魂给封了回去。

    王德全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使劲地往裤子上抹了抹。

    魂盒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里面的那个阴魂剧烈地冲击着封印。

    张凡伸出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魂盒之上，霸道的真气就让魂盒安静了下来。

    这一声响让王德全身子又是一震，这才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以前在速环公司是项目部的主任，每个月有两万多的工资，一年下来也有个三十来万，之前的积蓄足够我买房了。”

    “那你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张凡追问，他听到王德全这么说就知道还有隐情。

    “在离职前，我们项目部就是对接速环大楼的一些情况，后来我收了乙方一笔费用。”王德全说着。

    “多少钱？”张凡又问。

    “三十多万，让我尽快促成方案，实际上那钱我收着心里挺没有底的，因为项目的过程中，我也没有起到过什么作用。”王德全说完，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张凡递给他条速干的毛巾。

    欧阳听到“速环大楼”四个字，就想要问，到现在才开口也是忍的辛苦：“王胖子，看不出来，你以前还是个领导，对接速环大楼的项目，只是收钱的话，应该不至于要阴霾到现在，大楼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那个楼里有个洞。”王胖子说道这里，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张凡和欧阳两人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大楼中的那个深洞。

    欧阳在桌子上边画边说，将大楼中的那个深洞跟王德全描述了一下。王胖子有点意外：“你们也知道这个洞？”

    张凡说道：“前几天帮肖家破了速环大楼里的引煞阵，领教过这个洞的厉害之处，我也怀疑你现在房子里的东西，就是这个洞里面出来的，所以帮人也是帮己，你把你知道的事全部都告诉我们，对你自己也是有好处。”

    “当时母公司购买那幢烂尾楼的文件下来后，我们整个项目部就专门负责对接这个公司最重要的项目，当时母公司和乙方已经谈了差不多，大的方面都已经确认，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些细节。但是就是这些细节，也是动则上百万的金额，因此我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王德全开始讲起当年的事来。

    这栋楼当时是外资的投资的一家综合酒店，立项了五年后才开始启动，但两年不到又停工，后来直接资金链断掉，原来的外资表示难以为继，眼看项目烂尾。当时的海州政府拉上了肖家的海威公司，因为肖家是从海州走出去的公司，正好海威旗下的子公司速环进行改革扩张，需要新建一个办公大楼。所以在经过谈判后，将这个项目接手了过来。

    当时这栋楼除了打好了地基之外，地上的建筑也是建了一部分，如果全部推倒，再加上设计，费用和周期都会再拉上几年，这是肖家还有当地政府都无法接受的，所以干脆就采用了原来的方案，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王德全在对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楼里的这么一个空间。他不懂设计图纸，但也发现了楼中间有这么一个空间很不合理。他询问对方时，对方也无法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最后只用了相对玄学的一个理由来搪塞。

    项目部的人，甚至连请来的专家，对于这个情况都没有提过，王德全后来收到了那笔钱，为了快速促进这个项目，也就没有再提过。

    王德全的话中，还有许多无用的信息，张凡都自动略过。

    他见王德全的样子，总是好像憋着话的样子，后来王德全终于忍不住，说道：“那天晚上，我和同事张工，一起到了还未建的大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