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却在那闭着眼睛,在空气中闻了几下,嘴中喃喃自语:“好香啊,哪里好香?”
她稍偏了偏头,好像找到了香味的源头,一步步侧着身向我靠近。
我抬起胳膊在身上闻了闻,没什么香味啊,再说,我也不会喷香水——咱大男人,谁喷那玩意啊。
那女孩越靠越近,最后竟和我来了个零距离接触——她双手扒拉着我的胳膊,拉着我手臂一阵狂嗅,还一脸陶醉:“好香,太香了。”
我一脸懵逼,心里有点打鼓。咱这不会遇到女变态了吧。
眼看她,越来越痴迷,口水都流出来了,舌头更是在唇边轻舔,一副饥渴的样子。
我正想推开那女孩,想问下怎么回事。毕竟咱也是正人君子。
那女孩却轻轻摇着我的手臂,眼神委屈,可怜巴巴对我说“小哥哥,我要,我要……”
“啥?”我满脸震惊,心里却又很期待和惊喜。
现在就要吗?咱们刚见面啊,是不是太快了?再说这大街上,这么多人,如果干了付费才能看的内容,那明天咱不光社死,还要进局子啊!
这附近就有酒店,咱们可以去酒店实现女孩的想法嘛,再说,实在不行,去我那破出租屋也成啊。
于是我拍了拍女孩的手,对她说“想要,可以找个地方嘛。”想让她不要这么饥渴,冷静点。
那女孩却不管不顾,越来越兴奋,痴痴笑着,看着我,眼冒红光……
等等,还真是眼冒红光,就像动物一样,这NM一个人类,真的能眼睛发红光吗?
“等不了,我……我……我现在就想要……吃!”
女孩说完样貌越变越可怕。
她脸色变得苍白,双目暴突,血流不止,嘴角诡异地勾起,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头上还有个鸡蛋大的血洞不停在那咕咕冒血。
她的嘴也越张越大,最后,嘴巴直接裂到耳根,张到一个恐怖的程度,露出满嘴坚牙利齿,就要向我咬来。
这NM,原来是这个想要啊。我冷汗直流,酒也醒了大半。
此时,我心里那个苦啊——我右胳膊被她紧紧扒住,想跑也跑不了。
眼看这玩意的血盆大口就要咬上我了,我急中生智,左手一把抄起手机,插-进她嘴里。
接着趁这女诡松开我,往嘴巴里直薅薅,想把手机拿出来的空档,我一把,把她推开。
正想跑,但转念一想,转头去提醒公交站台等车的人。
我一看,好家伙,那些等车的“人”,一个个缺胳膊断腿,有个人被削了半个脑袋,那淡粉色的脑子露在外面直颤,还有个光头黑衣胖子,一手捂着肚子,那白花花的肠子一直向外面掉,他一直在那往回塞。
最后还有个在地上爬的妇女,这不就是刚才我看见的车祸中年妇女吗?
她虽然只剩半个身子了,但依然身残志坚地,拼命向我这爬来。
这要还看不懂怎么回事,我就是个傻缺了!
“妈呀!”我嚎了一声,转身就跑,飞也似地向远处逃去。
这一群诡,眼见我逃了,也向我逃去的方向赶来。
我一路跑,中间迎面还遇到,一些一脸血呼啦的诡。
那些诡,挥着诡爪,就要给我来个爱的抱抱。
还好我机灵,左躲右闪,都避过去了。
这样跑了十几分钟,我扶着墙,勾着腰在那气喘吁吁,太累了,有点受不了。
跑这么久,应该跑远了吧,我心想,然后向前看去,登时吓一跳。
这NM就离了个大谱,我跑这么久,不但没跑远,还跑回来了,怎么回事,难道?
难道是鬼打墙?被鬼迷了眼?
但我来不及多想,我听到身后又传来一阵呜呜地鬼叫,其中有个尖利的女声尤其刺耳“我要……我要……”
顾不得累了,我大口吸了两口气,换了个方向,拔腿就跑,同时向后瞄了一眼。
唉呀,我的妈呀!
这伙诡,对我爱得是那个深沉啊,一直紧紧跟着我,中间甚至还加入了几个诡。
我又跑了很久,但不管我怎么跑,总会左拐右拐又跑回原地。
现在我总算是体会到被非洲2哥掏肛的野牛心情了。
这野牛最后是被累死的啊。
正当我累瘫倒地,准备眼一闭,躺平等死的时候,
忽然,我眼睛一亮,看到前面有红灯在闪烁,那是一辆出租车!
救星来了!
绝处逢生,我身体迸发出一股力气,赶忙跑到出租车旁,拉开车门,一下子窜进去,一边拍着司机座位一边紧张的向后看。
“司傅!西云路54号!快!快!快”
“好勒!”
司机应了一声,一踩油门,一声轰鸣,扬长而去。
汽车刚走,那群诡就追到了,看着远去的车影,在那急得跳脚。
唯独那女孩诡,却对我不离不弃的向着车的远去的方向追去。
车上……
我向后盯了几分钟,没看见诡追过来,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宽心了不少。
我抹了抹头上的汗,对司机说“师傅,谢谢啊”
说完我便身体靠在后座,手无力地摆放在座位上,想休息放松一下。
等等,这不对劲啊!我手反复地摸索着后座。
这车后座看着像皮质的,但我手一摸,嘿,竟然是纸壳做的!
我心中大骇。
接着我又摸了车门,还有别的地方,我去,都是看着像那么回事,但都是纸壳做的!
那车窗就更夸张了,居然是一层透明塑料纸。
而司机也在那自说自话:“怎么感觉有点饿了,是晚上没吃饱吗?怎么好香啊,是不是附近有饭店在炒菜?”
一听到这,我顿时三魂丢了七魄,这NM居然是辆诡车!
我赶忙拍着司机座位,大叫道:“师傅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诡老大不愿意:“这不还没到地方吗?”
“我一样付你钱!”我叫道,一边准备打开车门。
“好!好!”司机诡怕我跳车,缓步把车停下。
一见车停了,我赶忙摸出十块钱,扔给司机诡,然后想打开车门跑路,那车门却有点不好开。我一急之下,“咣,咣”踢了车门两脚,竟把纸壳做的车门踢了个对穿,才出来。
那司机诡接了钱,却脸色一变,对着我的背影大叫道:“嗨!回来!我不收这钱,我要纸钱!”
一转头,司机诡看到被我踢坏的车门,直拍大腿在那嚎:“这王八犊子!我家里人好不容易给我烧辆车,我寻思着来跑跑车,搞点外块,第一单生意就把我车给毁了,小子,你站住!别跑!”
一听司机诡要追我,找我麻烦,我一下跑得更快了。
一路奔跑,我一刻都不敢停。
还好,那些诡,还有司机都没追过来,也没有再遇到鬼打墙的情况。
我心情放松了不少,就放缓了步子,又一路小跑终于看到了了我那破出租屋。
“咦?”有人!在我那破出租屋前的路灯下,有人摆了个小桌子,坐在靠背椅上,在那自饮自酌。
我眯眼仔细一看,原来在马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