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曲阳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他走快一步，就被砸死了。此人瞬间嘴鼻涌出大量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眨巴了几下闭上了。曲阳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眼！

    一些在小区玩的大妈，快速跑了过来。去往腿软的厉害，怎么也站不起来。一个胖大妈把他搀了起来，问：“小伙子，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曲阳感激的望着大妈，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对她摇摇头，大妈摇头叹息道：“那就好！那就好！”

    曲阳这才回过神来，地上的是个女人，穿了一身红裙子，披散着头发。一地的血，很是吓人。

    听围观的人说，这是从 13 层下来的，我们单元 13 层就三个住户。大家都猜她住在 1303，我是 1003。

    不一会警察来了，曲阳是第一目击证人，哪也不能去，等着警察做笔录。

    警察问：“姓名”？

    曲阳：“曲阳”。

    警察：“ 职业”？

    曲阳：“售楼员”。

    警察：“认识死者吗？”

    曲阳：“不认识”。

    警察：“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曲阳语无伦次地说：“我刚出门，一个红影子从上而下，我要走快一步，我也就玩完了。我吓懵了，腿都软了，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还是一个胖大妈把我拉起来的。”

    警察：“好了，你可以走了”。曲阳走出去几步，警察又叫住他问：“你住在几楼？以前见过吗？”

    曲阳说：“1001，我刚搬进不到 10 天，以前没见过死者”。

    咋这么背！曲阳刚搬进这个小区十来天，就发生这种事。他纠结着住还是不住呢？

    他已交了半年房租，也签了正式租房合同。再者一个干房产中介的，若要带头违约，以后在这个行业怎么混呀。但要继续住，他心里还觉得瘆得慌！真实看到和听到是两回事，他真的怕了。

    录完口供来到店里，和老吴说起了此事。老吴说：“赚点钱不容易，将就着住吧。我们也经历过几次事，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了。”

    曲阳说：“吴哥，有件事我要坦白。我从小八字弱，小时候我也看到过不寻常的事，后来家里找人破解了，说保我 18 年。 今年是第 19 年，可能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多麻烦。”

    老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巧了，我有阴阳眼，也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我不想让那些东西知道，那天在德赛公寓，我也看到那对夫妻了。”

    我心想：这老小子，真他娘的能装！又苦笑了一下说：“我们是难兄难弟”。老吴说：“错了，我们是患难之交。”

    天气渐冷，客户变少了，我俩没事儿就在网上，打扑克斗地主，晚上早早的就关门了。

    曲阳租的房子，只有晚上回家住，都没舍得要暖气。回家就快速吃饭上床，趴在被子里玩会手机就睡觉。

    第一夜

    立冬这天，俩人去饭店吃的饺子，喝了一点白酒，人已微醉。到了单元门，曲阳突然想到那个红衣女人，地上还有干枯的血迹。

    曲阳在心底咒骂一声：妈的，我咋这么背，刚搬来两天，就出这事。边想边晃晃悠悠的回了家，没有洗漱就直接上床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咚咚咚”，隔壁屋传来一阵敲门声，头胀的难受，我扫了一眼手机，凌晨 1 点 10 分。

    敲门声一直继续，隔壁楞是没开门。曲阳心想这一家人是睡死了吗？这么大声听不到？好在过了一会，敲门声停了。

    隔壁住了一家四口，男人是律师，媳妇是文员，有一对儿女，儿子已上初中，女儿刚上一年级。这些是红衣女人跳楼那天，警察调查时曲阳听到的。

    第二天早晨，刚出门就遇到隔壁律师，俩人点点头一起走向电梯。曲阳说：“你好，你家昨晚来亲戚了？”

    律师狐疑地看了曲阳一眼说：“没有呀，怎么会这么问？”

    曲阳说：“昨天半夜，我听到你家有敲门声？还敲了老大一会。”

    律师脸色霎时不好了，掩饰着抓抓领带说：“你是不是做梦了，没有呀。”

    曲阳也是明白人，便讪讪地说：“那可能是我喝多了，做梦了。哈，别在意哈！”

    律师面色缓和了一下，对曲阳摆摆手说：“没关系，我也常常喝醉，男人嘛都有这爱好！”

    曲阳也跟着打着哈哈，心里却百般不解。明明敲门声是他家传出来的，他为啥不承认呢！真是一个怪人！

    第二夜

    下班后，曲阳快速跑回家，路过小摊买了四个大馒头，一瓶老干妈。回家烧一壶水，简单吃完饭。上床猫着了，大学舍友姜大牙正和曲阳打视频电话。

    姜大牙说：“今天我去相亲了，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姜大牙捂着嘴巴大笑，他有两颗大板牙，每次笑都捂嘴。

    曲阳一听便来了兴趣，忙问：“女的啥样？好看不？”

    他嘿嘿一笑：“长的挺好看，就是太胖了。”

    曲阳说：“多胖？和咱班刘瑶比谁厉害？”

    他讪讪地笑着说：“两个半斤八两的货，这个目测 300 多斤，刘瑶 210 斤。你说谁厉害？”

    曲阳让他乐得直喘气，突然隔壁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曲阳在心里暗骂：“妈的，又来了”。说着看了眼手机，靠 11 点多了。

    姜大牙也听到敲门声了，嘻笑着说：“靠，你小子可以，半夜还有约？”

    曲阳忙说：“你听错了，那是隔壁约的”。

    姜大牙又和我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约我下周末聚聚，一起聊聊人生，我知道这老小子惦记宰我了。上学时，他老抄我作业，为此我没少压榨他。真可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挂了电话，敲门声还在继续。今晚，隔壁一家都在家呀，我在厨房烧水时，还看到隔壁女主人了。我们这房子，站在厨房能看到左右邻居。设计者可能怕大厨们偷吃，让邻居监督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