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给老吴看了看,然后给张锦打电话:“钱我就不要了,你给边坤吧,都是人家出的力。至于我,你多请吃几顿好的就行了。”
张瑾看样子是喝了酒,在电话那头哭着说,感谢你和大雅,二话不说就陪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大洋还几次遇险,都是我对不起你们的钱你一定要收下,边坤那边我自己准备,
曲阳挂断电话,红包并没有收,他原来和张景并不熟悉,经过这几次事情,那张姐这人不错,在说同学之间收钱了,感情就淡了。老吴对曲阳竖起大拇指,曲阳呵呵一笑说,哥们儿,全靠感情!
两人说了会儿话,就睡觉了。不知过了多久 ,房间里传来一阵哀怨的笛声。
在这寂静的夜晚,那诡异无比的笛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令人心神不宁,如同一只幽灵的哭泣,让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怖气息,不寒而栗。
曲阳推了推老吴,老吴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两人就这么躺着,谁也没说话。
凄厉哀怨的笛声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让两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音调冷厉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让人心生恐惧。
过了好一会,笛声才罢,又恢复了平静,两人舒出一口气。
这片刻的宁静却被一阵诡异的唢呐声打破,如同鬼魅般缭绕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恐怖的气氛在黑暗中弥漫开来,唢呐声仿佛来自地狱,让人心生恐惧。
随着唢呐声越来越响,老吴叹息道:“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三年笛子五年箫, 一把二胡拉断腰。 千年琵琶万年筝, 一把二胡拉一生, 唢呐一响全剧终 ……”
老吴正在说着,突然一女声传来:“ 初闻不知唢呐意, 再闻已是棺中人。 两耳不闻棺外事, 一心只奔黄泉路。 黄泉路上人消沉, 望乡台上忆前尘。”女声幽怨哀婉,声声慢捻……
曲阳心道:这个女子还是个音乐家。可惜只会吹弹,不会唱。正想着女子却开始唱了……
商郎啊,
你怎忍心把小妹一旦舍割?
哭商郎哭得我咽哑喉锁。
哭夫君哭得我失去知觉,
左瞻望右顾盼棺材一个。
阴森森情惨凄使人难活,
闭目去只见那洪水烈火。
睁眼来又见那鬼怪妖魔,
心恍惚眼花乱肝肠欲破。
我的商郎夫啊,
咱不能同生也要鸳鸯同穴。
女子把“祭文”念的是哽咽有声,涕泣有节,令闻者无不撼到摧肝裂肺之痛。
曲阳他俩爬起床,打开门就看到慧缘师父,正坐门口打坐,嘴里不停的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老吴拍拍他肩膀说:“慧缘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慧缘叹了一口气:“我搬进来第二天就开始了,每天晚上和开音乐会似的,问题是我念经也没用,我基本就找不到它在哪?开始我觉得它在我屋里,后来我又觉得它离我挺远。”
老吴说:“你问过邻居没?他们可曾听见了?”
慧缘叹息一声:“这栋楼只有我和三楼一对老夫妻在住,近来老夫妻去探望闺女了,这栋楼目前就我自己一户。”
曲阳他俩也是挺无奈的,都摇头叹息。正说着话,窗帘上突然多了个影子。长发飞扬,长袖乱舞,一看就是个女子。
慧缘房子虽说是一楼,但是楼下是地下室,房子相当于二楼。这个高度,人怎么可能看到全身?
只有一种可能,这女子不是人!那一定是女鬼了!
女鬼还在吱吱呀呀地唱着:“左瞻望右顾盼棺材一个,阴森森情惨凄使人难活。”那哀怨凄婉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曲阳觉得这声音只钻耳膜,让人听了悲痛的难以自抑。
曲阳想到自己那多舛的身世,又想到自己 23 岁还一事无成,没有事业没有钱,连房子都没有。穿的是便宜的地摊货,吃的是能果腹的家常便饭。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曲阳越想越悲伤,竟然眼泪鼻涕止不住的往外流。难过的不能自拔,想着想着便走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对准手腕刺了下去……
握刀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厉声叫道:“阳子,你在干什么?”
曲阳一抬头就看到一张鬼脸,来不及反应,一拳砸了过去。只听到对面一人骂道:“艹,你小子胆肥了,竟然敢打老板了,哎呀我的妈呀,你这个混小子!”
不知过了多久,曲阳一阵腰酸背痛醒来。就看到慧缘和老吴打的难舍难分,曲阳冲过去拦在中间,被那俩打了好几拳,有一拳打在眼上,疼的难受。
气的曲阳摁着慧缘和老吴各打了一顿,打完才发现这俩货眼睛没有眼瞳,整个都是白色。曲阳用佛珠在老吴身上抖了抖,只听到老吴“嗷嗷嗷”直叫唤。
待老吴看清曲阳那大黑眼圈问:“阳子,你眼睛咋了?被那个打了?”
曲阳没好气的说:“你说呢?你差点把我打瞎了。”
老吴摸着脑袋想不明白,又看到慧缘那俩白眼珠子,叫道:“阳子,你那会子就这样,还要自杀,可吓死我了!”
曲阳又如法炮制把慧缘叫醒,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个人顶着五个黑眼圈。看着看着,三人都笑了。
这时,唢呐声又响起,天籁般的声音,直抵人的肺腑,悲寂苍凉、凝重凄美。真是悲莫悲兮,凄凄惨惨戚戚。
老吴凄然笑:“琵琶一曲泪汪汪,唢呐三声尽凄凉。世人都言二胡苦,谁知管子断人肠。”
慧缘也在一旁说:“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曲阳觉得他俩都疯了,沉浸在唢呐那悲凄的声音中无法自拔。
唢呐声在空气中扭曲,仿佛有无形的恶灵在四处游荡。那阴森的声音仿佛穿透夜幕,让人感到脊梁发凉,好像有无数幽魂在围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