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近来是不是时常做梦?醒来又惊又怕喘息半天。”老头接着问。
曲阳心里一惊,自己近来确实夜夜多梦,丑老头怎么知道的。但他依然嘴硬说:“我睡觉从不做梦,一觉到天亮。”
曲阳说完就要走,丑老头一把抓住他胳膊:“后生,你离打生桩那事远点,这事牵扯甚广,打生桩是死结,你解不开的。”
曲阳内心无比震撼,这丑老头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很多事?今天的事打破曲阳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人命到底算什么?
曲阳回过头对丑老头说:“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但还是谢谢你。”
丑老头看着曲阳远去的背影,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嘴角一咧:“小子,进步了!”
曲阳约上老吴去青园小区,慧缘正在家打坐。曲阳提出去地下室,慧缘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老吴对他耳语了一句,这货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头了。
又费了一番劲,才找到 1024 室,三人在地下室里翻腾了半天,张纪的东西半点也没发现。曲阳不禁怀疑房东把张纪有关的东西都扔了!
慧缘坐在门口,一声不吭。曲阳小声问老吴刚才和他耳语了啥?
老吴小声说:“女鬼来了咋办?”
砰砰砰,砰砰砰,一声声诡异的砸门声与恐怖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种诡异的氛围。仿佛是来自幽冥之地的呼唤,让人心神不宁。
慧缘一个跳弹了起来,退到老吴身后,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吴老……吴老弟,这是啥东西?”
“开门,开门”,流浪汉的声音传来。
曲阳想起昨夜的经历,快速走过去打开门,流浪汉嗖的一下站在曲阳面前。
一进门就掐住曲阳脖子,曲阳被逼的后退几步,靠在墙上。老吴忙向前拉住曲阳:“别动手,有事好商量,商量。”
流浪汉阴冷地说:“我不再相信任何人,直接说结果吧!”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
慧缘都快抖成筛子,抱着老吴的胳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缩紧身子真想把自己变成透明人。
流浪汉不屑的望着慧缘一眼:“废物!你竟然和这么个废物为伍,你也好不哪里去。”
老吴在一旁说和道:“哥,哥你放下阳子,听我们慢慢说。你这样怎么谈?”
流浪汉想了一下,一脚把曲阳踢边去,指着老吴说:“你来说”!
老吴指着自己:“我……我”,他哪懂这些呀。
曲阳扶着胸口走过来:“还是我来吧,我有个朋友是个大师。我昨天去请教过他,打生桩属于活祭,是最阴险毒辣之术。打桩基之人就是守护神,永生永世不能投胎。”
流浪汉气的哇哇大叫,怨恨的嚎叫响彻整个地下室。它也瞬间变绿,头发指甲都疯狂生长,脸上的脓血不停的滴落,腐臭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慧缘直接吓尿了,骚臭味呕得人差点吐了!
曲阳颤抖着说:“哥,你先别急。虽不能投胎,但可以修炼。你若想修炼,我可以帮你。”
流浪汉想了一会便点头了,他怨气也收敛了些。曲阳走向前,对他耳语一番,教给他咒语和心法。
老吴走向前问:“哥,小区有个红妆女鬼,你可曾看过?”
流浪汉说:“有一个唱戏的女人,我曾见过,我没感觉到她身上的鬼气。她不是鬼!”
曲阳迷茫了,不是鬼不是人,哪到底是什么?
两人拖着慧缘回到楼上,一看时间 11 点 45,刚寻思离开。慧缘一把抱住曲阳他俩:“求求两位了,我一个人害怕,我只是佛家俗家弟子,平时喜欢吹牛,吹的多了自己也信了。呜呜呜……”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裤子从屁股湿到脚腕,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曲阳他俩对望一眼,都无奈的耸耸肩。
慧缘笑着跑去洗澡了,曲阳他俩在客厅喝茶。“唉”一阵粗重的叹息传来,两人都觉得是慧缘的声音,都觉得好笑。
慧缘洗完澡出来,眉开眼笑地说着好话。“唉”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竟然不是慧缘。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的转过头,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他们身后,目测 二十七八岁,皮肤白的透明,目光阴阴的。
尼玛,又来一个男鬼!
慧缘“啊啊啊”一阵男高音,还是曲阳甩了他一巴掌,才停下。艹,就这么胆小还佛家弟子,咋想的!
男鬼站定,直直的盯着三人。目光深邃又复杂,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三人仿佛入了定,都愣愣地望着男鬼。
男鬼飘到慧缘面前,冷冷地说:“把它还给我?”
慧缘傻傻的问:“什么东西?你要啥?”
男鬼抓住慧缘肩膀,急切地说:“清欢呢?”
慧缘看看曲阳和老吴,哇呀一声跑开了。男鬼着急在后面追,慧缘和男鬼绕着客厅追逐。
曲阳他俩索性在沙发上坐下,看起了戏。直到男鬼追上慧缘,把他壁咚在墙上:“还我东西”?
慧缘这下有点懂了,男鬼丢了东西,慧缘颤巍巍地说:“你……丢了……什么东西?”
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椅子开始动了起来。房间升起一道屏障,把老吴他俩挡在外面。男鬼抓住慧缘地肩膀,阴冷地说:“我的乐器和画在哪?不还我咬死你。”
说着男鬼嘴凑上慧缘脖子,张开乌黑的嘴巴,一阵恶臭扑来,慧缘直接晕倒了,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男鬼蹲下身,开始扇慧缘嘴巴子,啪……啪,扇了十来下,他就醒了:“大哥,不,爷爷,我真没见你的东西,房子是我刚买的。早知道,我就不图便宜了,呜呜呜……”
男鬼用长长的指甲在他胸口划来划去:“明天晚上,我再来,再没有就划开你的肚子,掏出你的心肺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