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切尔诺伯格已然是乌萨斯帝国最重要的工业城市之一,无数原料流入,又有无数产品流出,繁荣的经济吸引了大量人员向这座城市聚拢。
然而大炎与乌萨斯越来越紧张关系,也让身处边境的这座城市,在今年染上了不一样的气息。灾祸,悄然而至……
“唉——无聊,太无聊了!这书的作者压根就全都是胡编乱造啊!一点点真实感都没有。”青年随手将那本他花了八瓶劣质麦酒钱的《乌萨斯奇谭怪事》丢到了一旁的杂物堆上,满脸失望。“还是回味下经典…………”然而当青年正打算起身去拿自己珍藏在枕头底下的经典小说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让他的脸色僵硬了些许。
“砰!”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身材高大的秃顶男子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拍着门板,看到正在躺椅上享受阳光的青年,不禁怒吼起来:“Maple!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偷懒!难不成你小子要用这个月的工资把仓库里那5箱酒买下来吗?”男人越说越气,面部泛红,看上去像马上就要撸袖子过来教训青年一顿似的。
青年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离下班还有4个小时,现在是午休时间。克厉你这家伙烦死了,赶紧从我房间里出去。”说着,青年便挥了挥手,看着克厉的眼神中满是嫌弃。
“哼!小心你的工钱!”男人狠狠的瞪了青年一眼,走出了狭小的房间,然后用力的将门砸进了门框中。
“轰!”伴随着巨响飘扬的满天灰尘被克厉吃了一嘴“咳咳咳……”,他急忙跑出了阁楼,但是身上也已经是黑一块白一块了,十分狼狈,这让他更加气恼,回头朝着阁楼狠狠的竖了个中指后,一脸阴沉的向着酒馆走去
“啧,这我可不赔。”Maple瞥了一眼有些开裂的门板和变形严重的门框,咂了咂嘴。
“对了,今天有托姆的酒来着,还是早点去吧。”正想继续躺下摸鱼的时候,一张精瘦干练的面庞浮现在Maple脑海中。看了一眼窗外温和的阳光,青年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翻了出去,动作十分熟练,显然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干了。
“我可不想落一身灰。”
从Maple居住的小阁楼到克厉存放酒的仓库,仅仅只有几百米远。但是Maple来到仓库的时候,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令他嘴角抽搐。
一把巨大的铁锁。
这个比他头还大的锁将仓库的两扇大门紧紧的扣在了一起。Maple感到克厉的恶意扑面而来,甚至脑海中都已经浮现出了那张老脸阴险的笑容。
“(*乌萨斯粗口*)这个秃顶杂毛熊!等我回去一定要把你的生发剂全都换成脱毛膏!”Maple咬牙切齿的说着,一拳砸在大门上。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回头去买把新锁吧,你这个秃顶杂毛熊。晨曦。"Maple咂了咂嘴,伸出右手抓在大锁上,手掌泛起一层浅浅的金光。
“嗡——”伴随着轻微的法术能量波动,铁锁内部响起一阵嗡鸣声,一蓬金属粉末从锁孔稀稀拉拉的落下。
“搞定。”Maple嘴角上扬,收回法术,两手抓住大锁轻轻一扯。
“咔。”
锁扣应声而开,Maple随手将锁向后一丢,拉开沉重的大门,向仓库内部走去。
“砰!”身披白袍的青年迅速摆动头部,但还是被迎面而来的黑影擦到了耳朵,青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硕大的铁锁。
“(*乌萨斯粗口*)吓死老子我了,差一点就要去见先皇了,谁那么没素质啊?乱丢垃圾要罚款的!”雅勒摸了摸火辣辣的耳朵,不禁破口大骂起来,视线四处扫动,寻找着罪魁祸首。
“冷静点,说不定是某些势力对咱们的警告,幸好你反应快。”一只大手摁住了雅勒的肩膀的肩膀。“大熊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把那个人抓出来揍一顿不可!”雅勒气呼呼地拍掉了大熊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目光不停的巡视四周,寻找着可疑人士。
“不要坏了大局。走吧,还剩下最后几处锚点大姐的布置就完成了。”比雅勒高出将近两个头的大熊抓住了他的双臂,向上一提,令雅勒双脚离地。“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丢到大爹面前,并且告诉他,你上个月训练偷懒的事。”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怎么能这样呢?我不找了就是,不找了。”雅勒就像霜打了的白菜,一下子蔫了下来,迈着沉重的脚步跟在大熊身后,向切尔诺伯格的边区走去。
“在~遥远的大地尽头~”Maple哼着小曲,提着最后一箱酒向托姆家走去。
“咚咚咚!”“喂!托姆,你的酒!快开门!”
Maple用力拍打着表面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扯着嗓子向屋内大喊道。
“吱呀——”缺乏润滑油滋润的轴承发出刺耳的噪声,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丝缝隙,从中伸出了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其上握着不少蓝花花的钞票。
“这是酒钱,赶紧走!把酒放门口就行了。”沙哑的嗓音让Maple直皱眉头。
“老酒鬼,你今天是怎么了?”说着,Maple用脚别住了铁门,不让托姆把门关上。
“咳咳……没什么。病了,身体不太舒服,你小子赶紧回去吧,免得我传染你。”托姆把手臂向门后收了收,声音低了下来。
“啪!”Maple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托姆的手腕,向前一拉。
“……什么时候染上的?”Maple死死地盯着托姆小臂上那枚不起眼的黑色晶体,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唉,进来说吧。”托姆将门打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一把将Maple拉进了房间里,随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屋内一片漆黑,令人作呕的臭气扑面而来,简直令人窒息。
“老酒鬼,我开灯了。”“随你。”
“咔!”Maple就好像到自己家一般,轻车熟路的摁下了开关。
“嗡——”随着一阵低沉的电流声响过,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嘶——托姆,你这家伙是想死吗?你究竟喝了多少瓶?”一开灯,几乎铺满了半个房间的空酒瓶以及洗漱池内一滩带血的呕吐物让Maple倒吸一口凉气,怒吼起来。
“迟早都得死……与其被纠察队那些刽子手发现,我还不如自己就憋死在这房间里。”托姆又打开一瓶酒,淡淡的质问Maple:“我还有活路吗?”
Maple一把拍掉他手里的酒:“有没有活路一会儿再讨论,你现在不能再喝了。”
托姆没有去拾起酒瓶,自言自语起来:“矿石病是绝症,无医可救,无药可医。没有人能从矿石病手下活下来,没有人。”
“你怎么会感染矿石病的……是不是矿扬那边过滤设备出问题了?”Maple盘腿坐在托姆的对面,问道。
“设备老化。负责矿扬的军官把用来维修设备的钱中饱私囊了。(*乌萨斯粗口*)”托姆越说越气,拎起一个空酒瓶,就往对面的墙壁上扔去。
“砰!”酒瓶顿时碎成无数玻璃渣,散落在房间的地上。
“瞧,想必我的尸体最后也会变成这个鬼样。”托姆指着满地的玻璃渣,自嘲的笑了笑。
矿石病,由于长时间接触原石制品,从而引起的一种病症。患者将会以一种危险的形式被增强法术能力,同时晶体会不断的与患者身体同化,直到患者死亡,全身变为一块晶体。在死后的一段时间内,晶体将会碎裂并散发粉尘,成为新的感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