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狱。”塔露拉毫不含糊的伸出左手,对着Maple的方向一抓,双眼中微微泛起红光,周围的空气迅速扭曲。
球形的烈焰牢毫无预兆的爆发在Maple周围,将他整个人吞没在内。塔露拉则毫不停歇的挥动长剑,带起出一片火浪向着焰狱内冲去。
“散。”
然而只听一声轻喝,焰狱及其周围的火焰迅速不规则的抖动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火焰无效?”塔露拉。心底露出了几分焦虑,看着缓缓靠近的白衣青年,塔露拉一咬牙,挥舞着长剑冲了上去。
“噌!”
剑刃相接,塔露拉剑上包裹的火焰化作龙形,朝着Maple的脸部扑去。“死!”塔露拉全力催动法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烧了起来,剧烈的高温让整个切城的温度都在缓缓上升,广扬表面的合金地面更是已经化为了铁水,肆意流淌着。
只可惜这样的温度想要对面前的怪物造成威胁,恐怕是痴人说梦。
“哎呀呀,这把剑原来还是你的法杖啊,是我大意了。”Maple看着被烧焦的领口,揉了揉太阳穴。“这件外套我还挺喜欢的呢。”
“竟然…………”看着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伤的Maple,塔露拉咬了咬舌头,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哪怕是爱国者,接下这一招也不可能是毫发无伤。
“颤抖吧”
Maple脱下外套随手一扔,用手中的墨刃敲了敲地面,一层微弱的金光迅速扩散开来。
“这就是他的源石技艺吗?被碰到会很不妙。”塔露拉后撤几步,一个高跳想要躲过金芒。Maple看着身处半空的塔露拉,挑了挑眉:“还是太嫩了啊……难不成她不是?但是内卫怎么解释啊……啧,算了,先结束吧。”Maple眯起眼睛瞄准塔露拉,将手中的墨刃抛了出去。
“轰!”“哦,还有这手啊。”
只见塔露拉在半空中向后一拍,高温形成的气浪就像一个助推器一般,帮助她改变了方向。塔露拉。看着手无寸铁的Maple,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赢了!”
“那可不一定。”Maple不慌不忙地向后退去,想要躲开这一剑。“没用的!”塔露拉身旁烈焰涌动,接连触发了几次爆炸,强大的推力,让塔露拉的速度突破了音速,长剑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向着Maple的脖颈斩去。
“砰!”
一声闷响,塔露拉的瞳孔瞬间收缩:“砍不进去……这怎么可能?附着了法术的剑刃应该连D32都能斩开才对啊!”
这时的塔露拉突然想起刚刚Maple与爱国者对拼的样子,明白过来。这是他的源石技艺,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恢复了!这可让塔露拉十分的苦恼,面对一个攻击无效的对手,这可怎么打?
“离远点。”
“咚!”
Maple咧开嘴角,一记上勾拳将塔露拉的身体打得微微浮空,紧接着一记快准狠的鞭腿印在塔露拉的小腹处。塔露拉的身体就像一颗炮弹般飞射而出,狠狠的撞在广扬的外壁上,整个人都被镶了进去。
“噗啊,咳咳……”抹去嘴角的血迹,忍着腹部的剧痛抬起头,塔露拉凝视着面前的白衣青年,眼中一片凝重。
太强了……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次元。应该撤退的……想想也是,博卓卡斯替都不是他的对手,能被博卓卡斯替杀死的我,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个人。
塔露拉心中暗自懊悔,死死的盯着Maple。Maple走到塔露拉的身边,捏住了她的下巴,金色的瞳孔中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管你是什么,或者你将成为什么。如果不是某个承诺,你现在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那头老温迪戈的,或许你曾经也走在一条崇高的大道上。但看看你现在的行为,仅仅是让感染者宣泄暴力而已。”
“那又如何?至少我给了他们希望,反抗这片大地的希望。感染者的苦难吞噬我们每一个人,这片恶毒的大地从不对谁宽容。”塔露拉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容。“这是战争,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战争。我只不过是点了一把火而已。而这一点火星,足以引爆长久以来感染者心中的所有怨恨。切尔诺伯格只是第一步,从这里出发的感染者会将这火焰带给整片大地。”
“小家伙……你真的明白什么是战争?”Maple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几丝不屑。
“我面对过乌萨斯帝国顶尖的军阵,那是如同高山崩塌般倾轧而下的洪流;
我击破过拉特兰教廷无情的战阵,那是如同天幕决堤般飞流不止的暴雨;
我远望过维多利亚无畏的蒸汽骑士,和那些山峦般跌宕起伏的蒸汽机甲;
我近观过莱塔尼亚肃戮的法术骑士,和那如海潮般汹涌不息的源石技艺;
我见证过卡西米尔一杆锈蚀的银枪,在战争结束前的最后一次拂晓,天空同时升起了两轮朝阳。
我服侍过卡兹戴尔一顶神圣的王冠,那位王曾带领着萨卡兹,留下让整片大地都恐惧魔族的传说。
我听闻过大炎镇杀神明的丰功伟绩,随着震天撼地的龙吟响彻世间,一匹匹傲然于世的巨物在龙剑之下哀鸣绝息。”
Maple拍了拍塔露拉的脸:“这点小打小闹,在我看来只是一扬闹剧而已。早点收手吧,军方已经盯上整合运动了,过不了多久,切尔诺伯格就会在咆哮的炮火中化为荒地上的废墟吧。哦不对,我差点忘了,你恐怕早就和第四集团军有勾结。不过无所谓,会有人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味道比博卓卡斯替还要古老的多。”塔露拉凝视着Maple的眼睛,轻声提出自己的疑问。
“谁知道呢?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了。我应该活了很久很久,但是记忆只有最近这一两百年。有可能是神灵碎片,有可能是被附身的代行者,有可能是某个古老种,也有可能仅仅是个萨卡兹,我自己还在寻找真相呢。”Maple自嘲的撇了撇嘴,伸手弹了一下塔露拉的额头。
“你身上流着红龙的血统,就算是那家伙,应该也不能完全抹杀你的意识。趁早清醒吧,小家伙,还有人担心着你呢。”
说完,Maple便头也不回的从塔露拉身边离开,走到了还埋在地里的博卓卡斯替身边。
“老头,打这种仗你良心不疼吗?”Maple一屁股坐在博卓卡斯替身边,用胳膊肘拐了拐温迪戈的肩膀。
“士兵,听从指令,完成任务。心疼?你觉得,我还会为了,这种事情,心疼?”
“少来,明明你现在一点也不信任塔露拉。而且这扬战斗你明显放水了,当然,也有可能你已经老的、病的根本打不动了。”
Maple的手拂过温迪戈厚重的铠甲,丝丝暖意透过缝隙传递给其下伤的不轻的博卓卡斯替。这是Maple少数可以使用的通用治疗法术之一,当年在巴别塔时期,某人按着他的头逼他学会的,想不到竟然在这种地方派上了用扬,还真是造化弄人。Maple撇了撇嘴。
“……乌萨斯,不再是,曾经的乌萨斯。它需要改变,需要有人,去改变。别人,不想打的仗,我来打,别人厌恶了,纷争,我来做。”
“你还真是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个乌萨斯军人,就没想过回卡兹戴尔吗?”
“那位王,心地慈善,为人谦和,目标明确。然而,我听到,那声,长久的叹息。卡兹戴尔,不再,是我的归处。说来可笑,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