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体都被那风暴不同程度地撕裂开了,但还有完整的地方,比如看守所,倒是只有大小不一的口子,那些被送出去的犯人这时候也被送了回来。
“这个是怎么回事?”迎面走来一个警察,虽然戴着墨镜,但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肿着的眼角。
“抢劫超市。”带自己回来的警察说道。
“你怎么发现的?又抢劫了些什么?”
“门口发现的,当时他鬼鬼祟祟的,他从超市里出来时,抱了一麻袋的东西,里面有铁锹和鹤嘴锄。”
“这些东西超市有卖?”戴墨镜的警察有些疑惑,随即转眼看向我。
“旁边的五金店被风暴吹了进来,东西都掉在了超市里。”我稍一回想,如此回答道。
“不过,我有钱的,可以买下这些东西,这样就不算抢劫了吧?”我想了想,边从口袋里掏出现金,一边说道。
“哈,你是在逗我,还是在骗傻子?要都像你这样,世界上还有抢劫犯?都他妈把卖掉的东西赎回自己的罪名了!
本来看你年纪轻轻,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没想到还有一点贼头贼脑,你,把这个和那些转押回来的囚犯一起关喽。”戴墨镜的警察肃然说道。
“是。”带自己来的这个警察,好似领了功受了赏般,乐呵呵地就把我押去看守所。
“你可真够倒霉的,待会警察局肃内清外,发现我有收受贿赂的罪名,我就可以拿你,也就是羁押抢劫犯的功劳,将功赎罪了。”背后的警察兴奋说道。
“即使你收受的贿赂很少,但这个罪名一旦落实,怕不是我这一个抢劫犯就能替你摆平的。”我不禁说道。
“是啊,所以,赶紧押了你,再出去多捞几个。
你就替兄弟我,受些罪吧。”说完,他用力一推,就将我关进了一个靠墙的铁笼里。
“喂,小兄弟,怎么进来的?”
闻声,我转头看向那个男人,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壮汉,肌肉倒是挺发达,脖子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利器割伤的。
这样的人,还是少打交道得好。
“喂,小兄弟,进了这里,咱们就是一家人。待会判了刑,去监狱里,也好有个照应。”那壮汉见我不理睬他,继续说道,语气更加平和些。
我一想,他说得也对,可刚想搭话,我就看见对面空荡荡的铁笼里,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披肩散发,高隆着肚子,这是个孕妇!
什么时候关进去的?我不禁骇然。
“喂,喂,小兄弟,
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壮汉又吆喝了几声,随后了无兴致地撇撇嘴,安静了下来。
我转头看向壮汉,“对面有一个孕妇,你看到她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
“孕妇?”壮汉不禁疑惑,向马二蛋的对面看去,那铁笼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是哑巴,却是个疯子,还是少招惹为好。
“哦哦哦,看见了看见了,跟咱们又没关系,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得好。”说完,壮汉又说道:“小兄弟啊,哥哥我实在困得不行,就先睡觉了。”
呼,赶紧装睡,不然被这疯子缠上,可就麻烦大了。
马二蛋看着壮汉倒头就睡,喊了几声再没回应,又看向对面,那披肩散发的孕妇,脸被头发挡着,看身体也不知道什么年龄,一直在那里面对墙站着。
走廊里,一对官吏走了过来,没错,身穿红色马甲的官吏!
孕妇看到那些官吏,马上发疯撒泼起来,双手紧攥着铁笼,用力摇晃着。
听到这动静,旁边的壮汉和其他几个犯人,都起身看了过去,可直看到铁笼在摇晃。
是地震?可自己脚下没动静。
是风?这里有门有墙,哪来的风。
“是谁?都给我安分点!”这个时候,一个警察也开门走了进来,面对我们这些愣神的罪犯,再看向里面莫名其妙疯狂摇晃的铁笼,不禁有些害怕。
可当那个警察靠近时,却突然猛地向下一栽,倒地不起了。
脑勺后面塌陷着,血花汩汩地冒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二蛋旁边的壮汉不禁失声惊讶道。
其他凡人也惊讶疑惑,张大了眼睛,嘴巴,想要叫声救命,想要骂娘,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是鬼魂?谁发出声音,杀谁?
没错,刚才那个警察就是这么死的。
所以,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走动。
一时间,看守所的牢笼里,陷于一片死寂。
看来,他们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马二蛋看着他们的反应,不禁如此思考到。
刚才,那个警察在走廊里晃,那两个官吏大声呵斥着,“什么人?!胆敢擅闯天牢?!”
“大声喧哗,是辱皇帝威严吗?!”
天牢?马二蛋突然镇住,这又是什么剧情?自己被关在了天牢里,而且,重兵把守!
只要违反了这里的戒律,就会被就地处决!
看守所外,那位戴墨镜的警察端着刚泡好的咖啡,抬头看向花白的显示屏,“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修好?都一下午了。”
“头儿,线路都正常,网络也正常,连接也正常,实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啊。”
“都给我找!我不管它哪里出了问题,再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还修不好,你们就去给我当人体监控!”
“头儿,把我们派出去的话,警察局可就没人了啊。”
“没人有怎样!给我找,半个小时!”
“头儿,你去看看吧,看守所那边的监控刚才也坏掉了。”
“都是一群废物!”
距离警察局不远的一条巷子里,一个男人手上捧着一个贴着符文的桃木箱子,箱子呈打开状态,里面却黑暗如渊,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佝偻着身子,旁边的两位童男童女皮肤不再白嫩,头发不再黑亮,竟快速衰老着!
“好了没有?还没有找到吗?
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江城市正月出生的孩子就剩下这最后两个了,再有半刻钟找不到,可就栽的是我的命了!”
“知道了,会长大人。”
警察局看守所里,马二蛋看着那疯狂的孕妇,真害怕她这样摇晃会把孩子提前生出来,那景象,自己还是不要看到的好。
正这时,看守所的灯也突然黑了下来。
“去看一下,蜡烛怎么灭了。”看守孕妇的其中一个官吏说道。
“吱呀。”
“头儿,监控都好了。”
“嗯,行。”戴墨镜的警察刚把门打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叫好声。
灯亮了,官吏不见了,那孕妇也不在了,躺在走廊里的警察尸体,也没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二蛋有些凝重道。
警察局外面的那条巷子里,佝偻着身子的男人立马将桃木箱子合上,随即将箱子装进黑色布袋里,“快走!”
另外几人戴着几具白骨和苍老年迈的爷爷奶奶也迅速跟上。
“灵媒,找到了?”
被称为灵媒的女人看向会长,摇了摇头。
会长面色阴沉说道:“那个家伙还没有离开江城,这次情报有误,看来原来的那批暗子都不能用了,在工会里发布悬赏令吧。”
“不过,天牢,的确是个好东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