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块头关系够硬的啊,竟然是你们学校的军训总教官。
不过,以他的实力,还是大材小用了。”狗爷说道。
这一点,马二蛋也没想到。
吴虎摆弄好吊车下的一排沙袋,转过身来,说道:“小兄弟,这是我当年训练的粗发子,用于以少打多的巷战。
从这里看,刚好是一条直线上的敌人,你现在就可以用我教你的近身搏斗技巧和巷战技巧打过去,我来说出你的不足,以此改进。”
闻言,马二蛋站到吴虎的身旁,看着排成一条直线的沙袋,手攥成拳,身体绷紧,下盘稳住,动若脱兔,冲了进去。
“砰砰砰!”地接连几声闷响传出,一排沙袋各自左右摇晃,前两个还出现了漏沙的情况。
“很不错。爆发足,出手狠辣果断,直切敌人脖颈,但后续力量过下,且不均匀,在实战中很容易吃亏。”吴虎上前,一一观察沙袋,接着扶稳中间那个摇摆的沙袋,“在这个力量递减的过程,敌人很容易抓住你的攻势间隙,予以反击。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与你身体素质和格斗经验相同的人巷战,你只能杀掉两个,之后被第三个人反杀。
所以,第一阶段的训练计划就是力量,有效地控制力量,长江大河亦可细水长流,而不是如决堤大水,一泻而静。”
“好家伙,知道这么多。”狗爷打着哈欠的动作一滞,不禁提起兴趣,“正好,托你小子的福,狗爷我也练练,上一次在街道打那些官吏,可把我逼得够呛。”
江城市,老城区,林瀚小区。
文三街道。
“妈妈,你有听见什么电锯声吗?”
“电锯声?没有啊宝贝,快走吧,爸爸等我们回去呢。”
“呦,嫂子,这么早就回来了?咱妈身体还好吧。”摆在小区门口的摊贩看到这对母女,连忙焦急问道。
“你说我,非挣这点钱,明天我就收了摊子去看咱妈。”
“妈身体很好,不用吴老板费心了,吴老板还是照顾自己的生意要紧。”
“唉,这什么话啊?你怎么说你哥呢?”摊贩伸出脖子,对着母女的背影吆喝道。
“老板,来十块钱炸串,要脆皮的。”
“好嘞您呢,帅哥,稍微坐那等会吧,马上就好。”摊贩熟练地操作着,可铁架下的火突然不着了。
“咦?怎么回事?”摊贩倒弄着手里的火钳,捅鼓着铁架下的火炭,虽然碳火红,但是不冒火星。
“嗯?”不是不冒火星,也不是火小了,是它们貌似被一个吸尘器吸着似的,朝一个方向聚集。
摊贩朝那里看去,耳边电锯声乍一声响了起来,铁架下的火焰窜了一脸,连忙吓得后跳。
顾客也从板凳上惊慌站起,听着耳旁的电锯声,仿佛那把锯子就在自己身前,随时可以刨开自己的肚腹。
那种锐利感,深深徘徊在自己身前。
年轻人轻轻后退,随即转身疯狂跑远。
等回头看时,那摊贩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到下一个人来买烤串时,吓得惊叫起,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看着躺在地上分成两半的中年男人,不禁胃里翻江倒海。
“看样子,是被硬生生切开的,有明显的齿状痕迹,不过切口明显又被烧焦了,就好像是,”
“有人拿一把带火的刀给切开一样。”
“不,我认为,是锯子,而且是电锯。你们看,从肩膀到胯骨,如果是刀的话,这么长切下来,不可能有这么多齿状痕迹,如果慢点切,这个摊贩最起码是被绑起来或者被一个人架住。
但他的身上什么勒痕都没有。”警察起身,看向身后跑来的人,问道:“监控上发现什么?”
“我们在监控上面只看到铁架下窜出高高的火焰,接着是一段黑白画面,然后监控恢复时,这个男人已经这样了。
不过,当时还有一个顾客,被吓得逃跑了。”
“吓得?那个人找到了没有,我们问问。”
江城市,三北胡同,茶后温酒。
“昨天的图书馆,噩梦的名字暂且命名为浮游蜘蛛,静谧茶壶告诉我的,还有它是如何产生的。”花太放下茶壶,继续说道:“江城大学图书馆里面,有一个书呆子,从小就被父母逼着学习,不管是洗衣服还是叠被子都不会做,什么现代设备也不会使用,遭到了学校一些人的霸凌,并且霸凌时长为小学到高中。
上了大学后,没有人再去管他,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他也不开始学习,但每天做梦都会梦到那些霸凌他的学生拿蜘蛛吓唬他。
他的父母也会拿家里养着的水母吓唬他,说不好好学习,就让他和水母一样,一直被养在水里,那里都不准去。
不久,他得了抑郁症,幻想自己是个水母,幻想自己又被蜘蛛啃食着。宿舍的人看他神经兮兮,报告给了导员。
医生建议是严重的心理问题,让父母多陪伴照顾。
父母将他扔回学校,认为上学待在家里只会耽误学业。
他想不通为什么父母要这么对待自己,他声嘶力竭地呐喊哀嚎,在图书馆睡去。一个由水母和蜘蛛结合的噩梦,就这样诞生了。”
花苗不禁哀叹一声,“每有一个噩梦诞生,就会失去一条鲜活的生命。”
木叔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报道,惊咦道:“这才七点,怎么会有噩梦诞生?”
“说不定是早就诞生了,只不过现在才造成杀戮,说不定他的设定也是杀戮,现在他为了活下去,开始执行他的生存设定了不是吗?”花苗说道。
“嗯,我们去看看吧,速战速决。”花太说道。
“对了,位置在哪?”花太问道。
“是在林瀚小区的南门。”
“二蛋好像就住在那。”刘兵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说道。
“正好去看看那个小家伙。”花太笑然,说道。
路上,他们聊起马二蛋,刘兵侃侃而谈,说他是个闷葫芦,但人很靠谱,说话算话,不偷懒,也是个聪明的人,上一次店里有激烈的冲突,是他出面解决,化干戈为玉帛的。
花苗一旁静静地听着,不禁对这个男生有些好奇。
“要不然把你孙女介绍给这个小伙子算了。”木叔打趣道。
“那个小伙子不简单,会长说他也能看到噩梦,但不慌不怕,单这份心性,很少有噩梦猎人如此。”
四人来到小区南门附近,隐隐约约的电锯声,在街道上悠悠传出,如同索命的鱼钩,每当有猎物经过就会被取走生命。
“在那里。”花苗指着一个方向,喊道。
四人俯视看去,一个人高马大,膀壮腰圆,穿着一身漆黑色印着火焰纹路的长袍,宽大的袖子下静静提着一把着火冒烟的电锯。
留着一头束发,用鸟儿的骨头当做簪子,背后是一捆木柴。
火锯伐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