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推开天明，挑了挑眉:“没找到那段时间的监控视频，其他时间段的都有。”
“这样吗？”天明一脸思索。
“我说，搞不好你现在还在被通缉呢，这么大摇大摆没问题吗？”
“刚才那个小姐压根不认识我，所以我想警方应该没发通缉令，我的消息应该只在他们内部有传。”天明毫不在意。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现在感觉不能再好了。”二号扯起嘴角。
“那正好，帮我去看看这家店的监控。”天明看了一眼手中的百褶裙。
“？”二号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要我去干什么？”
“去看监控啊，”天明理所当然道，“近两周的吧，或者近一个月的，顺便再查一下购物信息。”天明把百褶裙的信息告诉二号。
“你是把我当成工具了吗？我为什么要一直听你的命令？”二号阴沉着脸，嘴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诞生的？”天明反问。
“呵呵，就按你说的做吧。”二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呵呵一笑。
然后便再次化成一滩黏液，渗透了出去。
大概一个小时后，二号成功返回，只不过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皮肤上也出现了透明的褶皱。
“怎么样？”天明起身。
二号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二号这样问，天明就知道此行不虚，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来线索找到了。”
“少废话，我要回去了。”二号没有继续追问，有些疲惫开口。
“啊？你先别回去，先去外面溜一圈啊，还有人在外面等着呢。”天明指了指试衣间外面。
导购小姐有时候是真想一走了之，她心里可太难受了。
这两位客人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莫不是那位天明先生的朋友是女扮男装？两人正在里面恩爱？
不能吧？毕竟试衣间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隔音效果又差。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贴在门缝上听了听，也没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有时候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戏耍了，跟着跑了半天，结果只卖出一件衣服。
饶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她也只能苦着脸小声嘀咕两句。
“咔嚓。”试衣间的门打开了。
“啊!”导购小姐精神一振，赶紧收拾好心情，朝走出来的两人跑去。
“先生，你们试衣服可真够久的……”说话间她目光偷偷瞥了一眼跟在天明身后，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二号，心里又浮想联翩起来。
殊不知二号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里已经盘算着莫不是自己暴露了？看来要找个机会处理掉她了。
“小姐，这件裙子很不错，我们要了。”天明咳嗽两声，把导购小姐的目光拉回来。
“啊？哦哦，好的，这边买单。”导购小姐不知道自己在二号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赶紧领着两人来到柜台前。
结了账，两人在导购小姐奇怪的目光中离去。
……
拐过街角，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二号重新回到了天明的身体里。
而天明则默默记下了一个时间。
“你又在琢磨什么？”二号跑腿了一天，眼下终于能休息了，便有些不爽的对着外面的始作俑者道。
“没什么，把那段记忆共享出来吧。”天明道。
“……你不怕我会隐瞒？”二号有些诧异道。
“你会吗？”天明反问。
“呵呵，谁知道呢。”二号怪笑一声。
刹那间，一段不存在的记忆涌入天明的脑海，那正是整个华京高速上各个时间段的录像。
录像上，一条车队引起了天明的注意。
“那就是张浩那条车队。”二号懒懒道，“我排查了市里的交通监控录像，找到了张浩在市里的车队踪迹，然后跟着找了高速上的监控录像，你现在看到的记忆都是我经过筛选剩下的。”
“哦？那太感谢了。”天明有些惊讶，“不过为什么画面有些连不上啊？”
“都说了是筛选过的，你剪辑的视频画面会连上吗？”二号嗤笑一声。
“不是，我是说，为什么没有车队相撞之后的画面？”
“哦，那个啊，那段时间附近的监控设备全都失灵了，我猜是因为张浩变异的原因。”
“有证据吗？”天明皱了皱眉。
“没有。”二号很干脆的回答。
“……先这样吧，我觉得关键切入点在那个少女。”天明想了想道，“你把刚才在商扬里看到的监控记录给我看看。”
“等着。”二号似乎又有些莫名开心。
不一会儿，不存在的记忆又开始涌入天明的脑海。
“……果然是她。”天明看着脑海中的画面，一时有些震惊，“简直和教授年轻时一模一样……”
画面中的少女，正是那天天明在楼梯拐角处遇到的少女。
只不过画面中的少女貌似年龄更小，体型也跟那时的少女有差距。
“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知道她来过这里？”
“只是看到一件相同的衣服罢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天明看了一眼手中的购物袋。
“然后呢？你要怎么做？”
“我隐约觉得，只要找到她，所有的疑问就都可以解开了……”天明喃喃道。
“所以呢？你要怎么找到她？”
“不知道……难度太大了，犹如大海捞针……”天明看着远方路口的红绿灯，有些犹豫道。
“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二号忽然冷笑一声，“我没那么精力帮你一一查看，你也没那么多时间。”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天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什么办法？”
“既然我找她找不到，那就让她来找我。”
“……”二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怪笑一声，“我发现你有些时候其实挺聪明的，可惜啊，呵呵。”
“……”天明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他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尤其是谜语人。
和他们交流太费大脑，而且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算计。
“你得改改你的毛病了。”话落，天明压低了头上的帽子，融入了身后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