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聘捏着钥匙走进屋,他只看了一眼门口地上摆了那一摊东西,戏谑道,“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还知道给补给。”
喻子颜没理他,自顾自蹲在地上整理。
“难得见你这么热心,今晚,哥给你大展身手,让你饱餐一顿。”
“我吃过了。”
沈聘一愣,随后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到六点,你吃过了?”
“恩。”
“我平常做饭顿顿都预备了你的,你怎么自己吃独食,还不给我留呢。”
“我在外边吃的。”
沈聘看了看地上那些东西,“你自己去店里的?”
“不然呢?”
“我以为你在网上下单让人给送来的呢。”
“为什么会这样想?”
“就刚刚,在门口,有人说给你送东西,然后门口保安拦着不让进,还想让我给带进来,我给拒了。”
“给我送东西?”
“保安是这么说的,还说对方不知道你的地址电话,还想让我……”说到这他顿了顿。
继而话锋一转 ,“我就奇了怪了,这些人出门带脑子了吗?”
“这话漏洞百出的,我都懒得听。”
喻子颜听了一耳朵,没表态,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对了,我今天是有任务在身的。”
沈聘开门见山,“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你愣是没听一点啊。”
他也是今天才从他们家里人口中得知她领证的事情。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自己决定了。”
喻子颜没所谓的回了句,“结都结了,他们还能怎么着?让我离婚啊?”
沈聘被噎住了,“你……”
喻子颜揉了揉太阳穴,“嘘,安静一点。”
沈聘万万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真那么干了。
他今天一直在被连番被短信电话轰炸,各个都在找他打听江括的消息。
他们倒是不去打扰她,全来骚扰他。
“沈聘啊,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喻子颜叹了口气,“晚点我会亲自回家跟长辈们说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我再多嘴问问。”
喻子颜看着他没说话,“你家里人对此毫不知情就算了,那么他家里人呢?知道你的存在吗?他们会接受你吗?这些现实问题都不考虑的吗?”
喻子颜神情倦怠的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别念了,求求了,让我歇会儿。”
沈聘见状也不再多说,他之所以碎碎念这么多,是真的怕她回家交不了差。
但转念一想,她向来有分寸,她家里人也处处护着宠着,他倒是也不用跟着操心。
“算了算了,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沈聘只觉得心累。
“上楼睡吧,别趴这了。”
喻子颜根本不予理会,转头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把的东西归置一下,辛苦。”
沈聘没说话,自顾自将堆在客厅的东西一点点归置。
她则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好似闻到了江括身上那淡淡的冷香,她舒服的蹭了蹭,然后睡的更深更沉了。
江括眼见怀中的人沉沉的睡去后,才将人抱上了楼。
在将妻子安置妥当之后,他才转身去书桌前办公。
这段两天他非常的忙碌,原本新婚蜜月,至少要带她出去度个假,但他实在是走不开。
看样子她也不得空,于是她昨天发消息说不过去了,他今天就自己追过来了。
他如今天天只想沉溺在温柔乡,丝毫不想务正业。
今天他刚到公司就连着见了几波人,等到客户都走了之后,他才发现手里的公事一点没处理。
于是他干脆将工作打包,直接带到了她这来。
其实他比沈聘回来的还要稍早一些,此前她特意给了他家中的密码,所以他一路畅通无阻。
只是他进屋之后,一直在楼上书房处理工作没有下楼。
在听到楼下的动静后,他走出来看了看,却意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停留,一个有分寸知进退的成年人,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等到他处理完手里的工作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起身去洗了个澡,因为是在家中,他举止随意了许多。
洗完澡出来时他只是随意拢了拢浴袍,顺道将擦头发的毛巾松松垮垮的搭在肩头。
他刚走出几步,一抬眼,就跌进了一双柔情万分的眸子里。
喻子颜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幅美男出浴图,脑子里开始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醒了啊。”
江括边说边往床边走,走路时他额间以及脖颈处没有擦干净的水珠,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最后没入了浴袍里。
喻子颜看的血脉喷张,在旖旎的灯光下,他的新婚丈夫身形修长宽肩窄腰,即使还穿着浴袍也能看出他的好身材。
喻子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张轮廓分明的脸正一寸寸靠近。
走动间,她甚至能看到他身上那肌肉线条紧实又流畅。
喻子颜只觉得这一幕充满了性张力。
她朝着对方伸出手,“过来。”
江括朝着她走了过去。
喻子颜拍了拍身侧,“坐。”
喻子颜在身侧凹陷下去的那一秒,直接扑了上去,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喻子颜将头埋在他颈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是沐浴露混合着香水的气息。
“怎么了。”
江括敏感的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对,“没什么,一想到拍戏要离开几个月,有点舍不得离开你。”
江括低低的笑了一声,“没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喻子颜伸手摸了摸他线条流畅的肩颈,“目前这部戏,也许半年才能拍完。”
“工作在哪里都能做。”
喻子颜闻言笑了笑,“好好搞事业吧江总,别娶了媳妇就不务正业了。”
“江总现在还真就不想搞事业了,只想跟江太太亲热。”
喻子颜哪里受得住他这撩人的嗓音,“关灯。”
江括闻言勾了勾唇,“好的。”
江括听话的伸手按掉床头的台灯,屋内霎时陷入黑暗。
喻子颜低头在江括的脖颈处啃了一口,“好香。”
“夫人好胃口,这是要将为夫拆吃入腹?”
“啊,这么帅哪里舍得拆吃入腹,只是贪恋这活色生香的肉体而已……”
室外夜色漫漫,室内温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