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污蔑。我要见祖父,皇上,我要见祖父。”
那抓药的小厮也出来作证,坐实了李婉的罪行。
“皇上,当日抓药的方子不是这个,是金瓶交给奴才的药方,奴才愚笨,认不得这些药材有什么用处,只按照方子给了,却不知,这是用来谋害长公主肚里未出世的孩子的。”
李婉望着金瓶,像是找着替罪羊一般。
“你好大的胆子,枉我拿你当亲姐妹,你这般陷害我!”
不知辩了多久,温遥醒来的时候,公主府冷清了许多。
“对不起,阿遥。”
萧衍守在一旁,望着毫无血色的温遥,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温遥发疯一般,嘴里说着孩子,四处张望着,找寻着。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萧衍紧紧抱住温遥,“我们还会有新的孩子,阿遥,还会有的,你别这样。”
温遥疯了一般,喊了一晚上,临近日出,累了,才安静些。萧衍一夜未眠,收拾下,准备上朝。
睡下不过一个时辰,温遥就惊醒过来,肚子喊着孩子,双目空洞。
“长公主,孩子......”
春来小声在旁边说着,温遥大声吼着,吓得春来跪下。
“出去吧,让我来照顾。”
彩云支开了春来,温遥握住彩云的手,只知道大哭,嘴里说着对不起。
这几日里,温遥双目无光,白珏偶尔来看诊,也只是开一些补平安神的药。
金瓶谋害长公主,被处死刑,李婉却只是被降级,禁足三月。
温遥日夜不眠,萧衍也只能远远的望着。
过了几日,精神好些,萧衍上朝去了,温遥拿起匕首,走向朝华宫。
长公主疯了,这些人都不想得罪到这个疯女人,看到温遥的时候,躲得远远的。
朝华宫门口有两个守卫,拦着不让温遥进去。
温遥拿出萧衍的令牌,那是从萧衍身上顺的,守卫看到令牌,也不再阻拦。
李婉坐在亭子里,虽然是禁足,但也惬意。只是死了个贴身丫鬟,只要丞相府的权力还在,萧衍能拿李婉如何。
“长公主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李婉笑着上前迎接,却只得到温遥的一巴掌。
“灵芝的命,我腹中孩子的命,你晚上做梦不会怕么。”
温遥冷冷的说着,李婉摸了下脸,“我不会,做这么多,就只为了你肚子里那个下贱的孩子。”
啪!
李婉大笑着,如今温遥这样,大快人心。
温遥擦去眼角的泪,旁边的丫鬟看到立马上前拦住李婉,说时迟那时快,掏出匕首,丫鬟被抹脖子倒地。李婉才意识到温遥真的疯了,朝着门口跑去。
这朝华宫也是繁华,亭子离门口可也是有一段距离。温遥上前去,拽住李婉的头发,李婉发出惨烈的喊叫,嘴巴被温遥捂得严严实实。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
足足在李婉脸上划了七刀。
“我不杀你,但是你这张脸,你也别想要了。”
温遥喘着气,李婉捂着脸大喊,跑到门口求救,守卫看到李婉脸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温遥被控制着,只顾着大笑,李婉可不能这么轻松的死了,只要温遥在宫里一天,李婉就被折磨一天。
“快叫御医,叫御医啊!”
检查过了李婉的脸,御医摇着头。
“娘娘,臣无能为力。”
“废物,蠢材,我要见祖父,我要见祖父!”
望着李婉那张脸,温遥大笑起来,李婉抢走匕首就要刺去,被一旁的守卫拦住。
李婉毁容的消息,传遍宫里,李庸和李待也赶过来。看到脸那一刻,李庸对温遥第一次有了杀意。
李庸拔起守卫的刀,朝着温遥砍去。
“丞相住手!”
江寒一支羽箭,打掉了李庸手里的刀,萧衍也赶过来。
“皇上,长公主的孩子是金瓶害的,跟婉儿有何关系,如今婉儿的脸这般,都是拜长公主所赐,务必要给老臣一个说法。”
“将长公主禁足府中,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
温遥大笑着,被人拖着出去。
“萧衍,你怎么就只会禁足,你有本事杀了我,只要我不死,李婉她别想好过。”
李庸黑着的脸,目送温遥出去,萧衍看在眼里,派江寒去看住温遥。
“兴师动众。”
江寒说着,却也听了萧衍的安排。
两人从小就是朋友,萧衍舅舅没有出事的时候,就在一起上学堂,一起练武。
因为李婉的事,李庸朝中处处针对萧衍,李庸一属更加的肆无忌惮,反倒是沈巍,站在了萧衍这边。
“书宜,那李婉的脸,如何?”
沈书宜插着花,很欣赏自己的作品。
“那张脸,神医来了都无能为力。也是自己蠢,做事情拖泥带水。”
“我的女儿就是比那李庸的孙女聪明。”
沈巍自豪夸赞着,等沈书宜把持着后宫,还会怕他李庸么?
沈书宜一脸嫌弃,自己这个父亲,只当是往上走的垫脚石,虽说李婉蠢笨,可沈巍又何尝不是,他俩才更像亲生。
温遥被禁足府中,整日里以疯癫示人,来了许多御医,都说长公主犯了疯病,无药可治。
“废物,一群废物!”
萧衍又在宫里发脾气了,这几日李庸话里带刺,把持着朝臣。
御医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书房门口,足足跪了三排。
“皇上,臣有一言。”
萧衍听到这般,转过头,语气中带着期待。
“许卿,但说无妨。”
许济世沉默片刻,缓缓说出那个名字。
“白珏虽有嫌疑,可医术也算是了得,皇上不防试一试。若是真如传闻那样,在杀了也不迟。”
虽然白珏和温遥的事没有证据,可萧衍还是没有放过白珏。
萧衍皱眉,望着这些无能的御医,安排蔡全真把白珏从大牢传唤出来。
“许卿,朕命你同白珏一起,替长公主诊疗。”
“谢主隆恩。”
二人来到府中,温遥眼神空洞,望着远处,一身白衣,像游荡的鬼魂一般,无所依靠。
看到白珏到来,微微起身,端起桌上的盘子,摔向白珏后面的江寒。
“将军还请到门口等着,长公主看不得刀剑。”
江寒还想跟着,看着温遥的眼眸,那般的视死如归,不再跟着,退回到门口。
白珏想问诊,温遥犯了疯病,不分敌我,拔出头上的簪子对着白珏就是一阵乱划,伤了一旁的许济世。
江寒无奈,只得上前打晕了温遥。
号脉完,温遥睡去,江寒也不离开,时刻跟着白珏。
“这皇宫里,草民能跑到哪去呢。”
“醒了。”
许济世的声音,打破这扬宁静。
温遥清醒了许多,眼神木讷。白珏开了药,许济世看完,江寒命人摘抄一遍,才让下人前去抓药。
喝了药,睡得安稳。
萧衍在一旁看着,不曾上前一步。
赈灾的逍遥王萧明回来了,宫里总算是热闹些。
“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