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喊人,救她上来,本小姐可不想害她性命!”
三小姐身边的婢女画儿,小跑着去找人。
“宋晚……”裴娇带着哭腔在湖边喊了一声,没听到宋晚的回声,她吓的跌坐到一旁。
一个黑影飞掠而来,几个腾跃,跳进湖里,湖水溅起水花。
让跌坐一旁的裴娇心里的焦急,缓了几分。
裴璟把宋晚救上来的时候,宋晚已经昏迷。
“二哥,不是我……不是,我没……她会游泳,她是装的……”裴娇已经口不择言了。
裴璟冷冷地看向裴娇,刚刚湖边的一幕他都看到了,一开始裴娇就言辞凿凿地说宋晚会水,所以他便没有出手,可是后来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宋晚根本不会水,他这妹妹是故意的。
裴娇被自家二哥冷眸一扫,浑身发颤,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跑走了。
裴璟抱着浑身湿透的宋晚,因披风被湿透太沉,刚刚他在水里就把她的披风解开扔进了湖里。
如今她内里的衣衫湿透,玲珑有致的腰身尽显,胸口处,遇水滑到了下面,山峦起伏。
裴璟移开视线,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若不及时处理,只怕必死无疑。
他四下看了一眼,并无人经过,撇开视线,双手伸向宋晚胸口处。
虽然视线没看,但是触及她的身体时,脑中还是浮现出了她那如玉般的肌肤,还有那副玲珑曲线。
裴璟竟觉得有些燥热,最后强压下心头的躁动,给她处理一下。
“咳”一声呛咳,宋晚吐出一口水,鼻息恢复,裴璟沉默良久,伸手抱起纤细的人,转身回了他住的南院。
“主子,这是怎么了?”长青看到裴璟一身湿透,怀里还抱着表小姐,急忙迎上去,想要接过少将军怀里的人。
裴璟却微一侧身,护住了宋晚,冷声开口“让长白过来!”
裴璟心里想着,毕竟是府里的表小姐,这副模样,还是别假手他人了。
一路抱着她进了东厢房,并吩咐属下把火炉烧旺。
他没把她送回她的沁水阁,也是担心两人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让人看到,只怕于她不益。
裴璟在把宋晚放到床上的时候,宋晚醒了。
裴璟有力的双臂还揽着宋晚纤细的腰身,宋晚躺着,裴璟弯着腰在她上面,扬面有些旖旎。
宋晚猛的推开裴璟,娇声喊道。
“放肆!”
然后抬手就要甩给裴璟一巴掌,被裴璟手臂挡住了。
“我对你没兴趣!”裴璟冷冷说道。
“最好是这样!”宋晚也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宋家女,不是公主,但依然生硬回了裴璟一句。
“少将军。”长白进门,就看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副水火不容的局面。
裴璟冷哼一声,拽起床角的被子,兜头给宋晚盖上,然后对长白说道。
“给她看看!”
长白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又不敢。
“裴璟…你放肆……”宋晚一边把盖到脸上的被子掀开,一边喊道。
“少将军,表小姐衣服湿了,应尽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长白进门就发现,少将军和表小姐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着。
“已经让长青去沁园阁接她的婢女了,你先给她看看吧!”
宋晚本来冷目瞪着裴璟,听到他的安排,知道是他救了她,又安排后面这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还救了自己呢!
宋晚看向裴璟时,神色缓了一些。
裴璟伸手整理刚刚纠缠时弄乱的衣领,脖颈处一条黑色编绳戴着的一块玉佩露了出来。
青尾鱼子佩……
可以号令神策军的青尾鱼子佩!
这个玉佩是子母佩,母佩可以调令神策军的将领,而子佩是给神策军中的主将号令士兵用。
裴璟已经是神策军的主将了?
是她低估了裴家的野心,不单单是要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还要有他们自己的军队。
那枚母佩呢?本来是在她身上的,那她跳了城楼,母佩的下落是不是也落到了裴家人手里。
她得想办法,试探一下裴璟,母佩是不是也在他手里。
今日时机不对,改日她想办法试探一下。
“小姐……”莲儿进门就看到裴璟,浑身因害怕儿颤抖。
“看着你家小姐!”裴璟吩咐一句,转身出去了。
莲儿看着已经出去的裴璟,松了一口气。
来的路上,长青已经给她说了事情的原委,她也是避开院里的其他下人悄悄跟着长青过来的。
但是看到小姐脸色苍白,缩在被子里,心疼油然而生,看见得去庙里给小姐求求了,最近小姐真是接连倒霉。
长白给宋晚把了脉,退后几步,到一旁的桌子上开了药方。
“按着这个药方,吃七日,不然对小姐以后子嗣有碍!”
莲儿听到这话,觉得长侍卫真是直接,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他这么说有些……莲儿还是脸色红的接过了方子,又道了谢。
长白倒是没什么在他眼里,面前的人都是病患,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长白出去,便去给裴璟复命。
裴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身圆领藏青色居家袍衫,玄色束腰,身姿挺拔,长身玉立。l
长白进来的时候,裴璟坐在书桌面前,手上拿了一卷兵书。
“少将军,已经给表小姐看过了,进了寒气,我已开了方子。”
裴璟看到长白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便示意他说。
“表小姐身上的寒气,不是一日之寒,而是长年日久住在临水的沁水阁而造成的!”
裴璟低眉看着手上的书卷,并未开口。
“知道了,你下去吧!”
长白却迟疑了,裴璟看他这模样,又开口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
长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寒气于女子不益,表小姐接下来半年时间不能再受寒,不然于子嗣不宜,还有这半年时间里也不能行房!”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裴璟把手里的书扔到了书桌上。
心里冷哼一声,这些应该和他的兄长说去,与他有什么关系!
长白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裴璟冷着一张脸,沉思,他像是觊觎兄长女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