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妹妹,难不成是不敢了,你想一想只要事成,你就是裴家二公子的正妻了。”
宋晚一副为难的模样,手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
“陈姐姐,这……这不大好吧!”
陈芸汐甩开宋晚的手,一脸冷色说道:“事儿是姨母安排的,我已经透露给你,你这副模样是要作甚?刚刚不是还答应的好呢!”
宋晚急忙佯装讨好,再次拉住陈芸汐的手,一副坚定的模样。
“姐姐,我答应你,我也告诉你,明日午时三刻,大表哥在花谢东侧厢房。”
宋晚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
“具体想要怎么做,就看姐姐了。”
陈芸汐垂眸沉思,她也只能拼一拼了,如果不拼,嫁给裴二公子,就得跟着他去边疆的荒漠之地,姨母的意思,就是让她监视裴二公子动向,她不想去那荒漠之地,她要留在这京城繁华之地,哪怕是给世子做妾。
她刚刚对宋晚是有所隐瞒,她没有告诉她,嫁给裴二公子,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永居边疆的宁远城,根本别想再返回京城了,宁远城她打听过了,漫天黄沙飞舞,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她才不要去。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宋晚这个大冤种,她先骗她去完成姨母的安排,后续之事就是她不从,也没有办法了。
为了稳妥,她也会再动一些手脚的,以保万无一失。
“好,我告诉妹妹的,妹妹可记清楚了?”陈芸汐再次确认。
宋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两人出去后,便分开走了。
宋晚冷静下来想了想,陈芸汐把这个事情告诉她,定是背后有她接受不了的原因。
但是她想接近神策军,就必须跟着裴璟,所以不管后果是什么,这次她也得这么做。
离开前厅有些时间,宋晚和莲儿返回花宴宴会厅,看到一群贵女全都围着江月儿。
“江小姐,近日可得得了什么新曲子,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就是,江小姐的琴声可是咱们整个京城最好的,余音绕梁,让人心旷神怡呢!”
围着江月儿的几个贵女,恭维地捡着好听的话说。
江月儿脸上带着笑意,双眸明亮,清丽的容貌竟然让人移不开眼。
宋晚冷笑,想不到江月儿也能有今日的光景,想当初她可是这些贵女们嘲笑的对象。
她的母亲是江阁老带回来的一个外室,最后居然扶正了,可惜这京城世家们对这母女两人没有一丝好感。
而江阁老府里,也一直是江家嫡长女掌家,所以江月儿的日子并不好过。
后来有一次,江家大小姐进宫时带上了江月儿,还故意冷落她,把她丢在宫里的一个偏远地方,可巧了那日她心情不佳,也逛到了那里。
看到宫女和内侍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她也是那日突发善心,居然救了江月儿。
江月儿不知她是公主,感谢她救了她,又对她一番剖腹真心,一边哭一边哽咽。
也许也只有那一日,江月儿把她当朋友,还有几分真心,后来应该多是依仗她的势力,对她的真心有几分,她自己也不确定。
可是那时的自己,就是觉得她一直就是那个单纯爱哭的小姑娘。
如今看来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侯门贵女了。
江月儿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她看向了宋晚,竟然还微微笑着向宋晚点头。
宋晚心里倒是有了一些疑惑,她竟然认识宋晚吗?难道她还知道宋晚和裴钰之间的纠缠?
真是她小看江月儿了。
宋晚也微微一笑,向江月儿回应。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这偌大的花宴,有很多贵女想要巴结江月儿,她很快便又开始和其他人寒暄。
这花宴要举办三日,今日主要是世家贵女,和世家子弟们,一些小辈们热闹一下,明日才是重头戏,那些贵妇们会再次携儿女前来。
去花厅看了一会儿花,宋晚觉得无趣,便想回去了。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江月儿,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好日子,真是人人都有秘密呢!
宋晚远远的跟着江月儿,在一处拐角处,宋晚看到江月儿给了长青一个信封。
宋晚立刻就意识到,这封信应该就是江月儿上次提到的那封遗书。
长青拿了信并未去前厅把信送给裴璟,而是回了裴璟的南院,后来又离开南院去了前厅。
那封信,长青定是留在了南院。
宋晚意识到这里,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她想看看那封信,现在只怕是最好的时机。
刚刚从前厅过来的时候,看到裴璟还端坐在那里喝酒,也就是说南院现在应该是没人的,她不如趁这个时机去看看那封信。
“莲儿,我要进南院!”
“小姐,南院是二公子的院子!”莲儿疑惑地提醒了宋晚一句。
“一会儿,你就留在门口守着,如果二公子回来了,你提前给我报信!”宋晚拍了拍莲儿的肩膀,一副交给了她一项重任的语气。
莲儿确是一脸沮丧,她家小姐真是高看她了,她若是看到二公子回来了,只怕腿都吓软了,还怎么给她报信。
可是她还没开口呢,她家小姐已经进了南院了。
她只能找了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藏起来,给小姐把风。
裴璟的院子比较简单,没有丫鬟婆子,她很容易的就进去了,找到书房的位置,她打开房门之前,觉得好像有人盯着她,裴璟的暗卫难不成还留在院子里?可是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人拦她,今日前院那么热闹,他的暗卫应该都在前院,这么想完,她才放心打开书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进去。
长青刚刚回来,想来就是把信放回来,毕竟前院人多还很乱。
可是宋晚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忍不住嘀咕一句。
“难道有什么暗阁之类的地方?”
她进来已经很长时间了,如果再找不到,只能先离开了,不然宴会那边也会起疑。
“表妹,是想找什么呢?”
沉稳冷冽的声音在宋晚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