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是昏暗的房间。
典型的老式榻榻米。
我就躺在那上。
身上没有任何的束缚,只是轻薄的被子遮住我的身体。
我掀开被子,看见自己身上只剩下里衣。
好了现在连藏刀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打量着四周,在我面前的只有屏风其余什么都没有。
站起身来,走出屏风。
是一位老人坐在外室,喝着茶。
看见我出现,连头都不抬一下。
“醒了,来坐吧!”
我没有动,还是站在原地,攥紧手里的刀。
他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坐吧,你要见的人还没有来。不要怕我不会害你,你对我们还有用。”
我试探性的坐在老人旁边对的对面,看着茶杯里泛着灯光的茶面。
“到底是谁要收下我这份礼物?”
桌子下,我攥紧手里的刀。
他没有说话,而是示意让我喝下这杯茶。
我端起茶杯,装样子似的靠近我的嘴唇。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看着老人笑了笑,接着我听到咣当一声。
是我手里的刀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有些不可思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再次看向对面对的老人。
老人还是那张笑脸,他指指不远处的香薰。
完了,大意了。
接着倒在地上的是我。
我不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但是我现在躺在地上,浑身无力。
可是我的意识很清醒。
我看着老人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耳边没有任何声音,眼前也是无尽的黑暗。
是要死了吧,这个感觉那扬车祸一样啊。
但是为什么啊,不是被人当做礼物送走了吗?
为什么最后结局还是死亡啊。
上一辈子,我拼尽全力活着,但是抵不过那一扬突如其来的车祸。
这一世,我拼尽全力想要救下我记得的所有人,但是抵不过被人谱写的命运。
如果我早一点回到学校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喝下那杯酒就好了。
如果我在过去把他们都杀了。
……
或许,现在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生命在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这一次我应该不会回到过去了吧,这一次应该我这潦草一生的结局。
虽心有不甘,但是我无可奈何。
这次是我真正的结局了吧。
或许我出现在这并不是上天让我拯救这个世界,或许是上天是在告诉我。
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结局。
自己的意识渐渐完全抽离,但是突然一阵强大的吸引力将我的意识聚拢。
“哈啊!”我从一个类似浴缸的地方里坐起来。
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环顾着四周。
是一片纯白的颜色,硕大的空间里只有我和这个“浴缸”。
我试探性的踏出“浴缸”,当我等脚踩在地上的时候,我才有我还没有死的实感。
但是我在哪?
我蹲在地上,试图利用影子,拿出自己刀防身。
但是这个地方只有纯白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身上被水浸湿的像是睡袍一样的东西,不禁打个冷颤。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不会真是哪个人的特殊癖好吧!
早知道,我就多接触点上面的人了,还不至于现在两眼一抹黑。
不对,是两眼一抹白。
突然,我眼前出现一个男人。
穿着白色的马褂。
我被他吓到了,连连后退,直接跌坐进原来的“浴缸”里。
“咳咳咳”我努力在“浴缸”里坐直身体,用手肘擦着脸上溅上的水。
一只白玉般的手出现在我面前,递给我一条手绢。
我连忙接过来,道谢“谢谢你!”
但是这个人是突然出现的啊!
我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收礼物的人?”
他站在我面前,脸上是好看的笑容,微微弯腰,向我伸出手。
“出来吧,这个液体挺凉的,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我不敢将手伸给他,他见我不动甚至有些后退的姿势。
脸上的笑容不变,直接从我胸前强拉起我的手,将我带出“浴缸”。
我使劲挣扎着,他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
拉着我一直向前走。
然后闪过一道白光,我被他带出这间空白的房间。
来到一个更加广阔的房间,这个不能称为房间了,应该说是空间。
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许多不同的工位,每个工位上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他们的头上还飘浮着许多显示屏。
这些显示屏上不断的播放着像是电视剧一样的东西。
我一时间被这个地方吓到了,忘记了挣扎。
突然有人站起身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马褂,慢慢地向我们走来,我连忙往拉着我的人身后躲。
相较于这个人,那个黑马褂更吓人好不好。
那个人看见我们,从不远处就开始招手“来了,小卡,这是我们新同事?”
新同事,什么新同事,我是要被献祭了吗?
我有些害怕的看向白马褂。
白马褂对着黑马褂点点头,头也不回的拉着我走了。
黑马褂拉住白马褂“别急啊,小卡,你看我们新同事衣服都是湿的”说着就把我从白马褂身后拉出来。
这个白马褂原来叫小卡,名字好可爱,但是人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我就这样被拉到两人中间,白马褂伸出另一只手“小西,这是我的工作。”
我猛地回头看着这个被称作小西的人,不敢相信,这个人的名字居然更可爱。
小西张开双手“好好好,我不碰。但是你看她身上还是湿的。”
说着将自己身上的黑色马褂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借着这个动作,俯身靠近小卡,贴着他的耳边说着话。
我听不见,但是感觉不是好话。
小西拍了拍小卡的肩膀“去吧小卡,上面还在等着你呢!”
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我被小卡拉着不停的走,终于在一间有独立房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小卡放开了我,也把黑色马褂从我身上拉了下来。
“主管在里面等你。”
说完便将我推了进去。
我顺势进到这间房间,纯白的房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一位看起来像是阿姨一样和蔼可亲的人坐在一张白色办公桌后。
我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只见她抬起手,我便坐在她对面。
我如坐针毡般,看着她。
她将一份文件夹放在我面前“是时候该开始工作了吧!”
我有些疑惑,前面还有人说我是新同事,看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啊。
我颤抖着声音开口“我可以献祭,但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