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喝了十多杯,喝的急又平时不接触酒精,整个人晕乎乎的,那些杂碎就上手了,反抗的时候她咬了别人一口,被咬的那个生气了,拿起酒瓶对着她的脑袋砸了下去。
原主挨了一酒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在扬的陪酒看到原主头上的血直冒,尖叫的跑出去喊了会所经理过来,这个时候打人的也酒醒了,就准备跑。
结果经理带着人进来以后,看到原主满头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怕出事让其他人拦住人,自己打电话叫了120,又报了警。
去了医院包扎好,警察带着打她的人也过来询问事情,打人的那个怕闹大,私下找她掏了五万想要和解。
那可是五万,原主恨不得多打她几顿,只要打不死,挨打算什么,只要能还钱。
那当然没人愿意的。
原主带着伤回家以后,坐在床上,本来还美滋滋的看着余额的五万块钱,然后切到朋友圈,看到同学们的动态,一个比一个活的光鲜亮丽。
又想想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心里最后那道本就有了裂痕的防线,直接崩碎了。
当时她什么都想不到了,满脑子都是痛苦,想解脱。
用头上的伤口当借口,跑了几个药店凑了一瓶安眠药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的吞服了药,然后写了遗书。
接着阮晚就强迫自己不要继续回忆下去了。
(不管哪种方式都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痛苦,希望各位都可以拥有幸福的生活。)
阮晚记忆重合以后,现在直接经历了他人苦。
突然彷徨,无助,后悔,崩溃,思念等一系列情绪夹杂着涌上心头。
虽然有系统的强制冷静,但眼泪珠子还是一直往下滴。
现在的画面是有些惊悚的,美人儿坐在梳妆镜前,面无表情的流着泪。
还好没有其他人在现扬。
“可怜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你家人的,你且安心去吧。”阮晚双手合十低低祈祷了一句。
像这种事原世界也不少。
那些贱人,专门针对没进社会的学生,补贴家用的宝妈,不玩网络的老人。
那些网贷也很恶心,有些不正规的周利息能达到百分之三十,正规的年利率倒是合法,但是贷前协议里,有各种项目扣你钱,纯纯的吸人血。
还不上就给手机联系人群发那种P的裸照。
原世界里,欠了债自杀的,被迫下海的,比比皆是。
(切记理智消费,虚荣心不可取。)
有着绝对冷静,阮晚情绪特别稳定,“系统,原主的灵魂消失了吗?”
“没有这方面的答案,宿主。”
对了,遗书!
阮晚想起来这件事就头疼,不知道该怎么给家人解释。
还好不是那种面容解锁的机子。
输入记忆里的密码,159357。
好卡...
电话99+小红点,短信99+,哇信也有99+,阮晚按了按眉头,她是强迫症,看着小红点真的非常难受。
必须点掉!
先看电话,一堆垃圾电话里夹着9条姐姐的,4条妈妈的,全部清除!
再打开哇信,姐姐,妈妈,弟弟置顶。
姐姐的聊天框有十二条消息,还有着草稿的字样。
点进去大致看了一下,万幸!是草稿,赶紧删掉。
然后看到一连串六十秒的语音,
60"(((
阮晚愣了一下,远古的记忆袭来,(妈妈的关爱)。
把语音转成文字。
全是爱,基本就是吃了没,什么时候回家,钱够不够,网购了一些零食衣服给她,外面是不是很累,要不回家来,怎么不回消息,没发生什么事吧之类的。
可能是记忆重叠的原因,阮晚看到这些沉甸甸的关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好像是因为不够强烈,冷静技能并没有发动。
打了删掉,打了删掉。
不知道怎么说,等会吧。
妈妈的语音内容是,有没有好好吃饭,问她怎么不回消息,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说她和姐姐有些担心。
哎,也等会吧。
点开朋友圈,看了一下以前的动态,最新的一条是三年前。
内容是:这是上天给予的考验,我会克服困难,我一定可以的!
...
把除了家人之外的人和几十个兼职群一个一个删掉。
想了想还是把动态留着吧。
短信里全是一些还款日马上到期,推荐下载什么贷款软件的短信。
“那一百万在卡里吗?”
“是的,宿主。”
“好。”
靠着记忆把那些软件全部还清,然后全部注销。
好累...
感觉手指头要断了。
革命尚未成功,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想怎么措词给家里人回消息。
还没酝酿好,姐姐的电话就打来了。
阮晚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对方就秒开口,“宝儿,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呢,让人担心死了,以后可不敢这样。”
阮晚刚说了句姐就说不下去了,突如其来的委屈怎么都压不下去,“姐...”
“呜呜呜呜呜呜。”
没有搭理对方急切的追问,阮晚痛痛快快的哭了三分钟,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抽离了出去。
接着整个人彻底通畅了。
这么强烈的情绪,冷静技能也没有发动。
阮晚压下内心的好奇,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道,“姐,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情绪需要释放一下,哭过以后就好多了。”
“你实话实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和姐说,万事有姐。”
“没事,就是我的上司...”阮晚知道不说出个什么家人是不会放心的,只好套用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的恶毒上司。
“啊?你的上司那么狠呐,那你还继续干,你驴啊你,快回家来,家这边给你找个会计又不难。”
...
坏了,这是把对方当一起聊剧情的朋友了,说着说着就说飘了。
“咳咳,姐,也没那么坏,我说的有点夸张了。”
“哎,反正不开心就回来吧,来姐店里帮忙,你姐夫昨天还说缺个收银员呢。”
阮晚回忆了下她俩那个小卖铺。
这哪是缺收银员啊,这是爱啊。
阮晚没有一点不自然,撒娇道,“姐,你放心吧,我都大了,知道该做什么,就是最近有些憋屈,太晚了不聊了,我去洗漱了。”
阮俞听到阮晚的撒娇反而有些不自然,她妹妹可没这样过,不过也没多想,急忙道,“好好好,你记住,咱家不求你多有本事,只要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别委屈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挂了就打,你记得别给妈说什么。”
“姐知道,去吧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