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教授虽然不担任高中的任课老师,但他本身是人教版语文书的编辑之一。
一般请他担任命题人的时候,作文都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当年的看图写作就是这老家伙搞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好几年都不出山的老将突然出手会导致今年的作文难度变成什么样。
虽然这个糟老头子通常只会对着作文出手,但一百五十分的试卷,作文可是足足占据了六十分!
每当这个老头子出山的时候,超过三分之一的考生都会在作文上丢一个大分。
“叶教授的命题我也研究过几次,回头我让语文组多开两个会,争取在月考前确定作文的命题。”
……
整个会议足足持续了一个上午,众多任课老师都充满了疲惫。
但哪怕是这样,他们依旧脚步匆匆朝着办公室走去,抓紧一切时间完成月考试卷。
一中这么多的高三学子,最终能不能拿到一个好成绩,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他们的身上。
再加上一中本身的资源和情报,如果这样还不能给这些学生一个最好的状态,那这个老师当的确实也足够失败了。
而另一边,经历了一上午的学习,凭借着超强的理解能力和过目不忘的辅助,张北也终于掌握了阅读理解大部分题型的做法。
确实如同时青清所说,阅读理解不算是很难,重点就在于阅读上。
大部分的题都可以在原文中找到解答,再加上一些全文的理解,在这方面拿到一个接近满分的分数还是不成问题的。
看着张北做完的四个大题,时青清也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没问题了,高考能考的古文和古诗我都记录在了那个本子上,这个就需要你回去慢慢背了。”
听到这,张北也稍微翻动了一下本子。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书名号,一种学习生物时期的痛苦再度涌现了上来。
“先吃饭吧,剩下的下午再继续。”
张北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后,也提出来了一个短暂休息的建议。
别看只是一个上午,但这种学习的强度极高,如果不是有着过目不忘和夜晚的深度睡眠根本就不可能吃得消。
趁着中午干饭的时间,张北也打算放松一下自己大脑,不然接下来的作文辅导,哪怕是他也不可能承受得住。
“走,我们去外面吃。”
“啊?”
听到张北的话,时青清顿时愣了一下。
一中的体育队都是参照二级运动员的标准进行训练的,虽然没有真正运动员那么频繁,但每天吃什么都是做好了规划。
也就是现在她拿到了保送资格,放假的时候还能吃上两口好的。
不然哪怕是多吃一口鸡腿都要挨罚一个三公里!
在今天之前,时青清从没想过自己在学校这地方竟然还有机会品尝一下外界的美食。
“别愣着了,吃完赶紧回来!”
张北看着眼前的肌肉孔子,率先推开了自习室的大门。
回过神的时青清这才跟上了张北的脚步,一前一后的朝着一中大门走去。
“我们怎么出去,我没有走读证啊!”
“放心,跟着我就行了。”
时青清虽然家里也不差钱,但为了养成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和性格,自然不知道有些拆二代在很多地方都是有着特权的。
一路靠近了一中的大门,入眼就是一个大爷正坐在门口喝着茶水。
“小北要出去吃饭?”
“嗯,这我同学,还要麻烦您给开下门。”
“小事,注意赶在午休结束前回来就行。”
“放心,不会让您难做。”
大爷笑呵呵的从衣服内拿出来了一张卡,在门禁上刷了一下后,这才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去吧!”
张北带着一脸迷茫的时青清飞快走出了大门,朝着距离学校不远的美食街赶去。
如梦如幻的经历让足足走出了三四百米的时青清慢慢的回过了神。
“不是,这,凭什么,他这么做……”
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张北还是听懂了这位肌肉孔子想要表达的含义。
“他儿子在阳光大厦上班,离家有点远,我那边恰好有一个房子,低于市扬价三分之一租给他的。”
“万恶的地主老财!”
时青清默默扭过了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要是有这种特权,也不至于高中整整两年都被严格限制饮食。
甚至于有一段时间为了运动员的证书,整整七个月天天水煮蛋加鸡胸肉,吃的味蕾都要失灵了。
“我记着你家好像是做服装生意的吧,万恶的资本家?”
听到张北的话,时青清脸色更加忧郁了几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和你羞与为伍的气质。
拌嘴的这一会功夫,两人也终于来到了传说中隐藏在一中旁边的美食街。
放眼望去,这里不少学生都穿着校服走进一家家的店铺。
当然不可能只是一中,还有隔壁不远的九中,甚至还有不少实验中学的初中生。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毕竟作为辅导自己的“家教”出来干饭总是要尊重一下别人的想法。
张北对于吃什么倒是无所谓,只要好吃他什么都能入口。
“只要是肉,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时青清又急忙补充了起来:“鸡胸肉不行!”
“那吃羊肉?”
“可以!”
确定了吃什么之后张北也带着时青清在美食街左拐右拐,钻进了一条小胡同。
胡同不算是很大,周围都是紧闭的大门,只有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一号羊》的招牌。
“走了,这家羊肉的味道是这附近最好的了。”
带着时青清走进了店里,虽然外表上看起来破落,但里面却出乎预料的干净。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羊肉的香气。
“老板,现在还有什么?”
“羊腿还剩下三斤,羊排刚出锅,羊头有两个。”
听到张北的询问后,厨房立刻传出了声音,很快一个穿着围裙的老头就拎着勺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