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随手将自己的喜服外衣褪去,里面的粉色肚兜清晰可见,整个人看起来红润不已,与正常人无异。
林寒北只瞥了一眼,立马转移视线,不敢在看下去。
罪过罪过!
要说是个正常女人,他还尚且得犹豫一下,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可眼前这个人,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自己还身处这个随时可能死的世界!
别说宠幸了,就是接触一下,都得膈应一个礼拜,这谁能接受啊!
林寒北巴不得现在是个和尚,最好把他关在庙里面一辈子不接近女人也比这个强。
他低着头,想办法开溜:“那个,朕突然想起还有公务在身,要不改日?”
王宝钏没理会,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语气娇俏。
“旁的先不急,你先过来坐呀~”
“这……”林寒北脑子一团乱,这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索性咬咬牙,先答应在说,“好。”
坐在王宝钏旁边,这股腐烂味愈发刺鼻。
他屏住呼吸,坐姿端正,虽然两人距离不远,两人的心却如银河般不相近。
王宝钏笑了下,接着开始脱鞋。
整个过程对林寒北来说煎熬至极,他想跑,却跑不掉,最可怜的是,他坐立难安,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终于,王宝钏鞋完全褪下,他再也忍不了了,忽的窜起。
“那个,我今日身子实在不适,改天吧改天吧。”
他说了一声就打算离开这,现在的扬面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着实待不下去。
然而他刚走两步,就被后面的王宝钏叫住。
“你是在嫌弃我吗?”
林寒北虎躯一震,“她怕不是又要黑化了!”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在脑海荡漾,还没消散完全的恐惧感再次袭来,他只好顺着王宝钏的意愿停下。
可斟酌了会,宠幸实在是宠幸不下去,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
“朕不嫌弃你,朕今日是真的身体不适,以后日子还长,也不急于一时啊。”
王宝钏回应:“无碍的,你身子不适,我也不会嫌弃你。”
林寒北语塞。
几秒后,王宝钏等不到他的回应,认命般坐起来,无奈的叹气。
“罢了,来日方长吧,是我太急了。”
听到这话,林寒北松了口气,也在庆幸她没有像刚才一样咄咄逼人。
然而只是暂时的。
王宝钏好像成心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又道:“只是,今夜是我入主成为皇后的大日子,要是传出去……”
说话间,她缓缓站起,一步步朝着林寒北靠近,气势逼人。
林寒北见状只能往后退,退到角落,正好是梳妆台东侧的衣展。
他的额头冷汗直冒,一个不经意,身体撞倒了衣展上的衣服。
身后立马传来撞击的动静,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陛下,娘娘,已然辰时了,今日是新皇后祈福的大日子,可不要误了时辰!”
太监和宫女生怕误了大事,扯着嗓子大喊。
也算是为林寒北解围了,见王宝钏脚步停住,他这才有了短暂的空隙,回头捡刚刚撞掉的衣服。
衣服整体呈现为白色,花纹极其繁琐,袖口图案端庄华丽,看起来应该是王宝钏今日加冕祈福的时候穿的。
只是这衣服一眼看上去,隐隐总会觉得上面有个人头摆着,很诡异。
此时,他拿着衣服站起来,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系统给他的隐藏规则。
千万不要让王宝钏穿上白色衣服,切记切记!
此时,他手上的衣服……不就是白色!
一想到这衣服在王宝钏房间里,她随时有可能穿着,林寒北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跳起,背上莫名渗出冷汗。
而在这时,王宝钏说话了,她的声音很难听很奇怪,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诡异至极。
“平贵,你弄脏了我最喜欢的衣服,你说该如何?”
简直头皮发麻!
林寒北已经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眼前的王宝钏嘴角提高到了耳后,表情一动不动,就这么盯着他。
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浑身散发刺骨的冰冷。
冷静,我一定得冷静……衣服,规则里只说不能让王宝钏穿白色衣服,但现在她并没有穿!
而且她说出的话是以提问形式,应该不算黑化吧?
“哈哈……这衣服看着老旧,你如今身份尊贵,以后想要什么衣服得不到,何必盯着这件。“
说到最后,林寒北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都没有底气。
“也对,不就是一件衣服。“
王宝钏此刻突然恢复正常,她咧起的嘴角收起,又重新变回刚才的微笑。
同时,这件衣服给人带来的不适感瞬间消失,再朝它看去,哪有什么人头,明明是衣服上印衬的花纹。
“小莲,再重新为我准备一件衣服吧。”王宝钏开始交代一直蹲守在外的小莲。
林寒北颤抖着发软的腿艰难起身,见王宝钏完全恢复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想刚才,那种窒息感太过强烈,林寒北现在都心有余悸。
要是自己没有稳住人设,直接跑了……那怕是会当扬死亡!
缓了好一会,林寒北心跳才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看着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天空已经微微亮,他赶紧开口:“时辰到了,太监也催过了,朕得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你也快些准备吧。”
林寒北是真想逃,这跟王宝钏待了一晚,她动不动就发疯暴躁,林寒北累瘫到不行了。
谁知王宝钏还在挽留。
“我给他们打发了去,平贵你就多陪我一会。”
说着,她自顾自坐在梳妆台前,从一旁的盒子里将木梳拿出,递给后面的林寒北:“你上次同我束发已是十八年前了吧,还不知你现在手法有无进展?”
林寒北内心一百个拒绝,这先是宠幸还不够,怎么个还要梳头了,就诚心不让我走是吧?!”
但没办法,规则上说了得对王宝钏好,事事得顺着她,林寒北也只能妥协:“行吧。”
……
他接过木梳,僵硬的站在王宝钏身后,从上往下梳了起来。
事实上他这辈子都没给女孩梳过头,没想到第一次梳头,还是跟跪着怪谈世界里的怪物,这怎么想都膈应。
尤其是王宝钏还自以为很甜蜜,对镜歪着脑袋,欣赏自己的花容月貌。
她倒是开心了,林寒北却煎熬的不行。
这期间气氛异常尴尬,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就在头发梳顺的差不多的时候,王宝钏率先打破僵局,她回过头拽出林寒北的手。
“平贵,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这是梦!”
林寒北下意识的抽手,然而手抽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还得装,硬着头发摆出不舍的样子。
王宝钏又接着说:“我只希望能早日为你诞下个皇子,这样便再也没有人能编排我们了。”
还皇子呢!
我要再呆在这,我就成盒子了!
林寒北想逃的想法都快要压抑不住了,眼看王宝钏还打算继续腻歪。
林寒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抽出手,义正言辞:“时辰到了,再不去定会惹得大臣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