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出现给自己带来未知的危险,林寒北只能继续装睡,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或许是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迷迷糊糊的,林寒北又进入梦乡。
……
与此同时。
在现实世界中,也已到了夜晚,但那些夜猫子依旧不肯睡觉。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个人是不是小莲啊,我记得小莲不是死了吗?!”
“别大惊小怪的,你们可别忘记,这是在规则怪谈的世界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就算是这样,死没死总得有个准信吧,她到底是人是鬼?!”
“别纠结那个了,话说小莲回来,至少王宝钏就不会有时间来骚扰林寒北了吧?这算规避了风险!”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是不是有个叫周勉的说要立太子来着,怎么现在都没给个信,到底什么时候立啊?”
……
另一边,在专家的研究室内。
所有人加班加点的集中讨论。
“就目前得到的信息,看似零零散散,其实仔细熟悉,他们并不是互相矛盾的,其实都是围绕某一件事。”
“此话怎讲?”
“具体来说就是林寒北接触到的信息主要分为两点,一则是太监以及周围人告诉他其他人都死了,另一则是通过代战说的话,葛大的信息,小莲的出现这些,给林寒北一种他们都没有死的信息。”
“因此我判断,这个世界的秘密,就藏在他们的死亡中。”
“如果没死,那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说他们死了?如果死了,那又是怎么死的,我认为只要搞清楚这一点,就能取得非常大的进展。”
“而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个很困难的点,在这个怪谈里,包括林寒北在内只有四个人还存活,其中有两个为了活命几乎就呆在王宝钏寝殿,他们能给我们带来的信息少之又少,没有足够的信息能让我们取得进展,所以我们只能等林寒北吃下莴苣……”
听完专家的话,旁边的记者显得有些焦急:“可是要让林寒北为我们收集信息……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他了?”
“我调查过他的资料,他虽然三十岁,可几乎没有外出探险类的经验,几乎可以用宅男来形容,又不明不白的进入这个世界……这样的话,他能活到最后已经很不错了。”
“在其他怪谈里面,像林寒北这样的人,要么直接等事件一到离开这,要么就是因为崩溃而触犯规则,根本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而且即便的离开,往往对世界的理解也不深刻,就是说压根没有靠近真相,他们只能做到畏首畏尾苟活到最后。”
说着,她不免共情的叹了口气:“看下去,林寒北能给我们提供到这么多信息,已经相当不错了。”
旁边的调查员也跟着附和:“是的,而且我们观摩的所有怪谈来说,王宝钏规则怪谈算是难度最高的了,像这种怪谈,别说是林寒北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男,就是野外探险家贝尔来了,怕是都要吃瘪。”
……
这一晚,林寒北少有的睡眠良好。
直到已经日上枝头,林寒北才咂吧着嘴,从美梦中醒来。
他缓缓睁眼,思想还停留在美梦中,眼睛眯起一条缝,又揉了揉,等到彻底睁开的那一刻,林寒北整个人愣在原地。
向旁看去,林寒北看到了一个白皙顺滑的后背。
被子上充斥着阵阵香味,王宝钏静静躺在他身侧,而且好像只穿了一个肚兜!
林寒北瞬间冷汗冒出,他急的直接从床上窜出。
由于王宝钏躺在外侧,林寒北只能从爬到床尾去穿鞋。
直到鞋子穿戴整洁,林寒北脑袋依旧炸个不停。
这是什么情况?!
王宝钏怎么会睡在自己的床上?!
昨晚,她不是跟小莲在说话……
想到这,林寒北立即看向屋里的四处包括角落。
任何地方都干净空旷,没有半点人影。
林寒北又打开门,冲着寝殿内试探的喊了声:“小莲?”
“小莲在吗?”
……
然而得不到任何回应。
难道她回来给王宝钏梳个头,半夜里又跑出去了?!
就在林寒北疑惑的时候,王宝钏在此时醒来,她迷惑的爬起身,随口问着:“平贵?你刚刚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我都不知道。”
林寒北楞了下,对王宝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床上?小莲呢?”
王宝钏似乎还没睡醒,她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小莲……她不是跟葛香他们一起告假了么?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林寒北更迷惑了:“你的意思是,她昨晚没来?”
听到这句话,王宝钏突然来了兴致,她坐起身,垂着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你昨晚……看到她了?”
看到她这个反应,林寒北心头一颤,急忙否认:“没有没有,就是好像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的……”
林寒北昨晚一直在装睡,如果让王宝钏知道他亲眼看到了小莲出现在寝宫内,岂不是不打自招?
这要是王宝钏突然质问为什么林寒北没有睡觉,是不是在躲自己,林寒北可就说不清楚了。
想到这,林寒北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你怎么会睡在这?”
王宝钏无辜的眨巴眼:“昨晚起夜后看不清,迷迷糊糊认错了床……不过我是你的妻子,跟你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么?”
林寒北头都大了,他摆摆手:“是正常的,就是……你这突然过来,倒是把朕吓了一跳,哈哈。”
说罢,林寒北这才想起来应该先看看事件,便探出头看了眼日晷。
已经早上七点了。
王宝钏见林寒北的动作,邀功般的撒娇:“今早那死太监又来叫你起床,我看你实在睡的熟,于心不忍便把他打发了。”
“平贵,今儿个免了早朝,你可以睡个安稳觉……要不再过来睡会?”
从说话语气中听出,王宝钏心情还不错,所以拒绝她应该不至于让她黑化啥的。
林寒北连忙摇头:“不了,朕有些饿,还是去御膳房找些吃食吧。”
说完,林寒北转身打开门。
刚往前走了几步,林寒北脚步顿住,他想起昨晚看到了那只眼睛。
深呼吸几次后,林寒北做到了随时准备逃跑的的心理准备,小心翼翼的将木柱移开,然后拉开一条缝。
外面并没有任何人。
林寒北松了一口气,将门打开,这时又想起消失的白衣。
他急忙四下查看,正巧在回头上看到了衣服正掉落在闺房另一侧的床边。
万幸,衣服也还在,并没有被烧掉。
不过此时这件衣服看起来脏兮兮的,颜色也从原先的洁白到了有些许泛黄的程度。
再仔细看,林寒北还发现衣服的袖口破了一个洞。
这是……它偷偷跑出去把自己割到了?!
林寒北心头生出一丝担忧。
把衣服重新叠好,林寒北又转去池塘把脏的地方搓了搓,才放进胸口。
在这之前,林寒北特地看了一下荷包里有没有纸条,可惜,是空的。
做完这些,林寒北再也不想跟王宝钏这个怪人待在一起了,当即走了出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