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霜雪与叶寒歌应了一声退出了丹房。

    ……

    出了丹房，叶寒歌只觉背后一道寒气袭来。扭头看去，秦霜雪对他怒目而视。

    “秦……秦师姐，怎么了？”叶寒歌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秦霜雪并未回答他，一道掌风将叶寒歌掀翻在地。

    叶寒歌也怒了。这娘们到底吃了什么药？平白无故就给了自己一掌。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你到底要干嘛？别以为我叶寒歌怕了你！”叶寒歌道。

    秦霜雪柳眉倒竖，怒斥道：“你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什么？竟然惹的她如此伤心！”

    叶寒歌起身，拍了拍身后尘土道：“秦师姐，这完全是一扬误会。在下并未对令师做什么。谁知道她看到仙引草会哭成那般模样。”说着说着，最后一句叶寒歌压低了声音，嘴里含糊的嘟囔道。

    但即便是这样，秦霜雪也将他最后一句听了个明白。

    “你！”秦霜雪扬手想再给叶寒歌一掌，却见叶寒歌挺直了腰板看着她。大有‘有本事就再来一掌’的架势。秦霜雪气急，将手放了下来。

    ……

    然而丹房之中，尘烟拿着仙引草正正出神。

    思绪一瞬间回到了许多年之前。

    玄道山后山茅草屋旁的一块灵田中。一妙龄姑娘坐在一张长凳上，端着一碗水喝着。她一边喝着，一边看着一个白衣男子在灵田中忙碌着。

    “素衣扬师兄。这是何物？”妙龄姑娘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的一棵灵气十足的植物说道。

    “这是仙引草，如今还是一颗幼苗。是我偶然之间在一处洞天之中获得。若是待它完全成熟，结了果实，服用其果实，在冲击‘化境’期的时候修为提升就稳妥许多了。”男子说道。

    “对了，尘烟师妹修习的是丹道。等这仙引草成熟结了果实，你便拿些去做些丹药吧。”男子又道。

    “真的么？！衣扬师兄真的可以给我一些？”姑娘高兴的道。

    男子微笑道：“这自是可以。不过，尘烟师妹可要抓紧修炼炼丹术，早日成为能炼制极品丹药的炼丹大家。同时修为也要勤加修炼，早日到达‘化境’期。”

    听到男子口中提到化境期，姑娘一下子有些沮丧：“衣扬师兄，化境期可是好遥远的目标啊！师父师叔们都没有到达过呢。”

    “修道与天争，与自己争，才能夺天之大造化。师兄与你一同加油，总有一天，我们能一起进入化境期。”男子站起身，看着天空豪迈的说道。

    ……

    “师兄……如今你已仙去，独留我一人还为这个目标前进。也不知道化境期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尘烟拿着叶寒歌送的仙引草喃喃道。

    ……

    丹房外。秦霜雪与叶寒歌两人久久没有说过一句话。秦霜雪一双杏眼冷冷的盯着叶寒歌。叶寒歌背上出了一把冷汗，心道：“完了……这下是彻底将这秦师姐给得罪了。本来她对我还不同于其他男子一般冷漠，如今看来却是和那些家伙一般待遇了。”

    “霜雪，还有那位叶师侄进来吧。”从丹房中传来尘烟的声音。

    秦霜雪听到师父的召唤，瞪了一眼叶寒歌，率先一步进了丹房。

    叶寒歌一抹鼻头，尴尬的笑了笑。摇摇头，也跟着进了丹房。

    再次见到尘烟，却见她比之初见之时严肃了不少。叶寒歌不敢东张西望，不敢昂首而视，谦卑的站在一旁。

    秦霜雪心道：“看这下师父怎么治你。”说着看了一眼叶寒歌。

    那知尘烟一来摆出的严肃样子，只是因为方才在晚辈面前失了一位长辈该有的威严。如今这般，只是要重新树立起一个长辈形象罢了。

    果不其然。随之尘烟又放下了严肃的架子，柔声说道：“叶师侄此来所谓何事？”看向叶寒歌的目光也十分柔和。

    叶寒歌抬头与她对视，仅有一种看见自己母亲的错觉。叶寒歌自幼父母双亡，对于母亲的样子早已模糊。但是那种感觉却还犹记于心。尘烟目光柔和的看向他，也是将他当做小素衣扬一般。只因素衣扬仙逝，门下就这么一个徒弟。尘烟将怀念故人之情系于叶寒歌身上。

    “回尘烟仙子，可否单独相谈？”叶寒歌道。

    尘烟对秦霜雪吩咐道：“霜雪，你将仙引草移栽进灵草园。我于叶师侄有话要说。”

    “是！师父。”秦霜雪恭敬的回答道。领了仙引草，出了炼丹房。

    待丹房中人全部离去，只剩下尘烟与叶寒歌两人，尘烟道：“叶师侄，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我就说了。晚辈此来，只是想打听一下十五年前，鹤州大兽潮是怎么回事？当时在天心谷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寒歌问道。

    “哦？”尘烟诧异的看了一眼叶寒歌。

    叶寒歌恭敬的道：“请仙子告之一二。”

    尘烟仰头回忆道：“那年，鹤州的那道天痕封印不知何故有了松动，镇压在其中的兽王九分之一精魄爆发出了非常强大的能量，天心谷中妖兽沐浴那道能量光芒一个个狂躁不安，试图冲破天心谷禁制。然而还真有一些从中冲了出来。于是乎玄道山下多处城镇村落遭受妖兽肆虐。

    玄道剑宗上下全体出动加入了这扬人兽大战。然而妖兽照成的灾难扬面，出乎了当时的玄道掌门灵虚的预计。所以请求了凌烟观从旁协助。避免灾害区域继续扩大。

    我领了掌门之名前赴玄道剑宗，协助玄道剑宗斩却妖兽。到达之时，经过众人商讨，由灵虚掌门带领清虚师兄，素衣扬师兄等数位长老赶赴天心谷进行封印加固。其余弟子继续扫荡外逃妖兽。”

    叶寒歌听到自己师父素衣扬的名字，眼神变得专注了起来。竖着耳朵，继续听尘烟缓缓道来。

    尘烟道：“我等到达天心谷，才发现，此处破损有些严重。这在数百年中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破损。妖兽还在撞击着禁制。清虚师兄见此情况，提出了一个建议，由法力高强的灵虚掌门，素衣扬师兄与他一道进入内部进行围阻。

    三人打算利用玄道剑宗至宝，上道九剑，布下九剑大阵或许能为我们剩余数人争取到施法补救破损禁制的时间。我等几人皆认为可行。于是他们三人进入了天心谷。”

    叶寒歌听到自己的师父进了天心谷，脸色大变。天心谷中凶险叶寒歌也是亲身体会。那一次还亏得他凭借玄道先辈留下的地图侥幸避过大部分凶险，但最后也是险些丧命。而师父等人却打算以自己肉躯抵挡来势凶猛的妖兽。一颗心也随着尘烟的讲述悬到了嗓子眼。

    “然而等我几人施法补救完毕封印之后，从中出来的只剩下清虚师兄与昏迷不醒的素衣扬师兄。三人去两人回。灵虚师兄却葬送在了天心谷。”说到此，尘烟不禁长叹一声。

    叶寒歌却不敢将灵虚其实之后还活着的事情说与尘烟。心中却道：此事必有蹊跷。联想到灵虚对于清虚的不屑表情。叶寒歌心中大致有了猜想。只感到清虚好算计。

    “好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对于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不知。”尘烟说道。

    叶寒歌恭敬的道：“多谢尘烟仙子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