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面色木然,眼神说不出的空洞。
她因受伤昏迷,这连日来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但女儿并没有受到重创,一直清醒着。
同凌天一起逃命的她,必然知道这一切的真伪。
不然……
也不会如此坦然的躺在这。
正是如此。
宁中则心底已经相信了七分。
最后三分的不确定。
实则是她最后的挣扎。
自己十多年的相伴。
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全部精力去维持下来的门派。
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凶狠的背刺。
这如何叫她不寒心?
“我知道你在装睡,给我起来!”
“……”
“哦~”
岳灵珊在宁中则的逼迫下,慢悠悠起身。
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在这等情况下,倒是显得有够没心没肺。
“凌天哥哥句句属实。”
“师兄好不容易把你暴走的身体压制住,随即就来了好多实力参差不齐的江湖客。”
“来人的目的,全是逼师兄交出辟邪剑谱的!”
“师兄交不出,他们就杀了上来。”
“我见状就跟着出手帮忙。”
“奈何实力不济,反而被师兄数次相救。”
“那些人见我被师兄袒护,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好在师兄神勇无比,杀出重围。”
“之后就是师兄说的咯,现在这方圆百里之地。”
“我们可谓是举世皆敌!”
说到这,岳灵珊的语气竟然还隐隐有些小激动。
惹得宁中则不禁微微侧目。
一度怀疑,珊儿是不是被打击傻了。
非但没有因为被生父背刺,感到伤心。
反而因为跟着凌天亡命天涯,而感到兴奋?
简直就离谱!
“那通缉令……”
“哎呀!”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岳灵珊这不耐烦的样子,直叫宁中则彻底无语。
却也在岳灵珊这态度的影响下,心中的烦闷少了许多。
“那么师娘,你如何选择?”
“是把我绑了,送回门派。”
“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一切解释清楚,洗脱自己的清白。”
“还是与我和珊儿,浪迹天涯,做一组欢喜鸳鸯呢?”
凌天说完。
就直接将双臂举起。
一副任由其摆布的模样。
惹来了宁中则一记好大的白眼。
却也从这话中,听出了岳灵珊的去留之意。
她不禁心虚的看了眼岳灵珊。
“还故作矜持做甚?”
“既然有意,何须这般遮遮掩掩的?”
“好不痛快~”
岳灵珊的话,直叫宁中则面红耳赤。
却也是被说到了心坎。
“死丫头!你想死啊!”
说着,就是一把拧了过去。
惹得岳灵珊一阵惊呼。
一时间,风光大好。
气氛更是从原本的压抑,变成了又一番青春活跃的景象。
这态度,又哪里还需要宁中则多做回应。
俨然是有了答案。
凌天见此景,不禁微微一笑。
……
(删除整改,辛苦审核)
便在这悬崖下的茅草屋内。
阵阵喜怒哀乐之音,回荡于山间。
惊的一批又一批鸟儿,飞离枝头。
许久才敢回来。
倒是好不惬意!
……
却在凌天忙于大计的时候。(删除整改,辛苦审核)
华山派。
会客厅。
气氛无比的沉重。
堂中那躺着的一具具尸身,让在座的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
“岳掌门,辟邪剑谱当真有这么大的威势?”
“能让区区三流武者,昼夜间跃进后天之境?”
说话之人,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身为血洗福威镖局的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找了许久的辟邪剑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而且,其表现出来的威力。
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这些被凌天杀害的无辜弟子俱在,他们虽不是华山派的高手。”
“却也是我华山的根基,便是再如何稚嫩。”
“也不能全都是一击毙命!”
“如此证据就在眼前,何须我细说?”
岳不群神色悲戚,话语中满满的愤恨之意。
却也在他的引导下。
让这各门派掌门,皆是注意到了伤口的异样。
“嘶——”
“三十六具尸体,皆是一剑封喉!”
“我观这些弟子的气血,不乏有一流、二流境的佼佼者。”
“这辟邪剑谱当真如此霸道!”
“竟然能让一个没有天赋的三流弟子,骤然变成如此高手!”
“恐怖如斯!”
“是啊。”
“想要以后天境,杀掉三十六位低阶武者不难。”
“难就难在,每一个人都是一样深浅的致命伤!”
“这等手段,即便是你我现在的境界。”
“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做到啊。”
“……”
众人越说,越是心惊。
更是惊叹这辟邪剑谱的精妙与恐怖。
却也在心惊过后,暗暗窃喜。
这岳不群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是真让他得了这份富贵,这华山派怕不是转瞬间就能翻身!
那到时候,他们又当如何自处?
岂不是要任人拿捏了!
江湖世界,都是血雨纷争。
你弱,就会成为他人的养料!
要么俯首称臣,甘愿被压榨。
要么彻底被灭,任人瓜分!
“岳掌门,想要我们出手,不是不可以。”
“但这也算是您的家事,我们这外人做的太绝,难免会落人口舌啊~”
却在这时,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开口了。
此话一出,会客厅立马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岳不群。
在座的都是人精,岂会听不出左冷禅的意思?
这个时候不趁机多敲诈些好处,那还更待何时?
尤其是你华山派,另一个先天高手不在的情况!
眼下若非有辟邪剑谱问世。
他们可能现在就强势分食华山派了!
奈何,相较于辟邪剑谱的效果。
现在一个区区华山派,反而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如果这逃走的凌天,真是被辟邪剑谱逆天改命。
那对于他们来说,谁先抢到了辟邪剑谱。
谁就会凌驾于在座的各门派之上!
那时候,还不是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