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哥,咱们这一路走来,不是有些平淡了吗?”夏冥阳饶有兴致的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杨白郎。
“冥阳想说什么?你让我随行不就是为了这事吗?怎么,如今就不认账了?”杨白郎说。
“自然没有,队伍中有二哥和子羽姐坐镇,小弟自然放心的很!
只是此次游历出行,旨在经历一些事情,若是碰不到,岂不是太无趣了吗?”夏冥阳说。
“那倒是二哥的不是了,如此小打小闹,二哥就不出手了!”杨白郎说。
“龙虎,咱们两个下船吧!游鳞,照顾好状元郎和小王爷!切莫要出了差错!”杨白郎招呼着自家两个弟弟说。
杨龙虎搀扶着自家二哥,向着下船的方向走去,刘欣江起身回答:“小弟知道了!”
等到杨家二兄弟下船之后,三个人凑到一起坐着。
秦魂风率先耐不住性子问道:“长庚,你为何把杨二哥支走啊?”看其神情语气,其中确实有些不解!
“刘公子,双全他还是不明所以,你在江边多年应是看的透彻的!就告知咱们这个愚笨的状元郎吧!”夏冥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这个问题又抛向了刘欣江。
刘欣江讪讪的笑着,再次看向秦魂风这位名声浩大的状元郎时,已经换了一副眼神。
“状元郎着实是博学多才,可惜不通人情世故!
我记得状元郎在高中之前,也常在江湖中游历四方,怎么不知其中道理?
那三四个大汉,观其实力,顶多也就是四五境的样子,哪儿来的能耐向我们动手?
只怕是声东击西,明杀暗袭!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刘欣江说。
他实在没想到这位才貌双绝,文武双全的状元郎,居然连这么点儿道理都不清楚!
虽说这次他们出行相对保密,但是在江湖这个大杂烩之中,除了各门各派的重要机密之外,基本上也就是乱成一锅粥的信息,他们的行踪也早已暴露在了江湖中人的眼中。
若是说没有胆大的,当然不可能!可是没有人会傻愣愣的,只派出那么几个低境界的傻蛋,就敢来刺杀他们。
唯一的可能是利用刺杀他们,这一时间段所造成的混乱,来达到另一项目的!
至于具体的目的是谁,夏冥阳与刘欣江早已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楚心月。
“原来如此啊!出门儿在外,少给咱整那些弯弯绕绕的!
这个人有学问,但我可没那个性子去猜你们那些谜题!”秦魂风看到二人的目光投向了自家未来嫂子,才明白了二人话中的含义,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可还真想不到 除了那些个常年闭关的老怪物之外,天底下还有几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杀得了他铁了心要护的人!
“我倒是想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再说了,我族兄就在船下,只要有上一点儿动静,他刹那间便可赶到!”秦魂风放下思绪,又喝起了酒。
另一边,下船的杨家二兄弟,已经来到了秦怀的面前!
“杨兄,你们兄弟二人怎么下来了?”秦怀见到下了船的兄弟二人问道。
“冥阳想自己体验一番江湖快感,我兄弟二人在船上!岂不扰了他的兴致?”杨白郎被杨龙虎搀扶到了一个石凳之上,一边坐下一边回答着秦怀的问题。
“大可不必,只怕那几个小贼,是冲着心月去的!
这些年来见的多了,基本都被乱棍打死了!”秦怀听到杨白郎的话语,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担忧!
他的心中很明白,只凭那几个人,若是动手的话,恐怕连尸骨都留不下来!
“冥阳问我,这一路上为何如此风平浪静,我总不能直接明说是我在旁,用了些手段啊!
既然他想见见血,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没有二话!
但若是谁伤了他,又不是我这个小辈能做主的了!”杨白郎说道。
秦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端起一旁的茶杯,继续看着花船上的灯红酒绿。
……
……
“楚小姐,咱们哥几个在这,可是想再看一眼您那惊鸿之舞!
不知道今日楚小姐可有雅兴!赏脸为我们哥儿几个表演表演!”那个领头的大汉终究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坐在一旁喝酒的秦魂风,眼中透露出了一道精光,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个大汉。
这时,那个长相猥琐,被刘欣江称作老鼠的人端着一壶美酒走到了三人面前。
“刘公子,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特地买了一壶美酒,来向公子赔罪!”老鼠用着一套极度滑稽的礼仪对着刘欣江说道。
“老鼠?我不是让你麻溜的滚了吗?你怎么还在花船上啊?”刘欣江用着一种满不在乎的眼神问道。
“刘公子说笑了,小人也不是什么家底厚的,这上一次船,就耗费了小人大半家财!哪舍得走啊!
看见公子还在船上,老鼠特来向刘公子赔罪!”老鼠用着猥琐的笑看着三人。
刘欣江用衣襟遮住了自己的脸,说实话 就这个长相,他随便儿在哪个猪圈里拉出一头老母猪来,都比这个狗东西顺眼!
“游鳞?这是与你相熟的?”秦魂风此时异常警觉,对着刘欣江问道。
“那倒没有,这家伙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江洋大盗,曾经偷过我们商会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过没成功!被我们当扬抓获,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在潭州大牢跑了出来!
如今说起来还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刘欣江说。
“既然如此,为何不把他直接移交官府呢?这般败类逍遥法外,此行登船也是居心不良啊!”秦魂风看着眼老鼠说。
这一眼,盯着那老鼠心里直发毛,多年游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面前这个酗酒的男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楚小姐说过,在船上不让动粗,平日里这小子又不知道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
既要给楚小姐面子,又不能寒了别人的心,再加上楚小姐停船靠岸之地不算固定!
故而官府之人也不好来堵他,不过今日既然落在了秦兄手里!
也只能算是他的命不好了!”刘欣江说着,也自顾自的端起酒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