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头的案子那么多,哪儿有那多余的经历去一一查看,只能先暂时搁浅,令人暗中慢慢地去搜索那些蛛丝马迹!
“那说说吧!张志手下的这些人,自然都是活不成的!但是……”夏冥阳说着看向了杨白郎!
“押解回京吧!好歹是一个伯爵,就凭咱们,即便是抓了他,也不能过分审问!”杨白郎自然知道夏冥阳的顾虑,这里毕竟不是战扬,他手上也没有那先斩后奏的权利!
而且,他们现在还不想让张家父子死在大战之前!
让他们发光发热之后,管他是改名换姓 又或者是生死他乡!
这些往后的事儿,要放到以后才来讨论!
只要将他们父子押解回京,夏久风这位马上皇帝自然知道要做什么!
他们也敢断定,即便是当朝圣上,也不会战前斩将!
“把这么大一个担子抛给大伯,他老人家应该会在心里编排咱们这些当小的的吧!”夏冥阳打趣道!
“冥阳,我可还在这儿呢!你就不怕我在圣上面前参上你一本吗?告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吗?”贾忘忧神情严肃的说道!
夏冥阳盯着这个姐姐半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忘忧姐,小弟所说的是自家的大伯,可没有编排当今的圣上,小弟尚且年幼可担当不起如此大的罪责!”夏冥阳说!
贾忘忧脸上生出疑惑,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经礼法是做自己生命的夏冥阳吗!
想到此处三步做两步,快步上前!
也不顾及那男女有别,将自己的手背紧贴在了夏冥阳的额头上!
然后又睁开了他的双眼,仔细的观察!
紧接着又捏住了他的下巴,细细的端详起了他的舌苔!
夏冥阳一脸不耐烦的将贾忘忧推开,同时抖了抖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开口说道:“忘忧姐,我没病!”
“还说没病,病的不轻!”贾忘忧说着手中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三根丝线,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缠绕在了夏冥阳的手腕上!
“心肝脾肺肾都没问题?难不成总不能是脑疾吧?”贾忘忧惊呼一声,手中不知何时攥起银针,一脸笑意的朝着夏冥阳走去,同时说道:“冥阳乖!不疼的!”
脸上冒出的阴霾,顿时就让夏冥阳明白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今竟是要对自己下手!
而扬中的其他人则是静静的看着,反正也是闲来无事,添上一份乐子也没什么!
最后在紧要关头,还是夏冥阳实在害怕那银针,唤出自己的神农,立在了自己身前一丈之处!
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马车跑去!
……
……
……
“父亲,张家父子已经落网,不过按照杨二哥传回来的消息,不打算杀了他们!”此时蚺蚖王府中,李逸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自己的父亲李蟒!
这位大夏朝的王爷,此时正紧闭着眸子,翘着二郎腿,听着不远处一座戏台子上的角的小曲儿!
他自己也不断的哼唱着几句!
这就是蚺蚖王,大夏朝众多王爷当中,最是风流的一个人!
虽然比不得月狼王叶獠长得那般俊美,但也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如今年近半百,加上自己常年身处高位所培养出的霸气,以及在沙扬厮杀所沾染上的那种凶煞之气!
使得他浑身的气质比之年轻时更是精进了几分!
相较于彪虎王的霸道,鹰雕王的英武,他的身上更多的是散发着一种风流的气息!
他听着李逸说完,先是哼唱了一段小曲儿,然后才慢慢说道:“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多问了!
好好准备些,顺便让楚家的那位安分点!别让现在的这些潭州人认识认识,谁才是主子!
叫人备好饭菜,按照他们的脚程来看,过不了两日,他们就该到了!
冥阳的东西要特别预备着,让下面人手脚麻利点儿,别出了什么岔子!”
他眼都不抬,轻描淡写的说道!
紧接着他的身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回头朝着他行了一礼,就沿着回廊走了出去!
“可是!”李逸心中有些不平,为了扳倒这张家父子,他也是费了不少心血,如今又死不了,这不是让他白费了这些事儿吗?
“没有可是的,都是送出去的礼,至于这个礼人家怎么收,收了之后怎么用,和咱们父子俩没有关系!
要怪也只能怪张志倒霉,谁让他偏偏是本王手底下跳的最欢的一只小猫呢?”李蟒说完,便又用手不断的打着节拍,听着台上那婉转的戏曲,似乎已经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
……
……
“陛下,忘忧来信儿了!”贾儒站在夏久风的身后,行了一礼后说道!
“说吧!”夏久风虽然早就知道了这其中的一些事情,但还是想叫假贾儒来转述!
“是!启奏陛下……”贾儒得令后,便从袖口拿出贾忘忧送来的书信,将信上的前因后果一一表述!
“信中还提到,冥阳打趣陛下,忘忧训斥于他,他还说他说的不是圣上,而是自己的大伯!”贾儒没想到自家这个闺女竟然将这种事儿都写在了信上!
这话一说完,夏久风的神情忽然停顿了一息,紧接着抬头仰望着天空,说了一句:“大伯吗?”
他很清楚,自从他坐上那张椅子的时候,他的世界当中就不曾存在有亲情一说!
他这些兄弟当中,除去杨昭虎,他的这位结义大哥之外,没有一个人敢指出他的不是!
在朝堂之上,虽然有人会与他意见相悖,但碍于他的威严,即便是实在要提也会等到私下里来!
他的几个孩子,跟自己的距离宛若天地!
天子无情!
可是身为皇帝,哪一个不渴望亲情?
可是他实在忘不了多年前,自己的亲弟弟,几次三番想要陷自己于死地!
他忘不了,杨白郎的眼睛是如何瞎掉的!
那个人还是他千挑万选送给这个侄儿的!
只能说人心难测!天子身为万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者,他不能因为亲情而左右自己的行为!
“冥阳啊!你不应该恨我这个伯伯吗?”他不经意间的一声感叹,可却是吓坏了在他身后的贾儒!
“臣惶恐!”贾儒喊道!
夏久风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贾儒行了一礼后也不多说话,赶紧就退出了御书房!
在他离开之后,自房梁之上,就有数十名黑衣人,将四周的侍女,以及除去许无言的太监,扭断了脖子,随后一个飞跃又不见了踪影!
“无言啊!你也退下吧!”夏久风说!
许无言听到之后也朝着殿外走去!
等到他也离开之后,夏久风一看头顶,众多的黑衣人早就提着那些侍女侍从的尸体,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夏久风这才缓缓地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角不经意间滑落了一滴泪珠,喃喃自语道:“冥阳!大伯对不住你!”
天子无情,但须知,人非无情!
……
……
……
“院主!”一个穿着一身如袍,头上戴着青色布冠的青年行了一礼后说道!
“嗯!”被青年所行礼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