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八千将士,让右卫将军李林带队奔赴瓦罕,大庆王朝的疆土,一寸也不能丢。
当八千将士长途奔波、人困马乏到达瓦罕时,却被一书诏令,要求班师回营。
这庆宗帝现在完全依赖波斯姐妹的粉末,太医看了也摇头。
于是,波斯王子派大使赴长安提出了要求:大庆军队放弃对瓦罕走廊的掌控,每日方能得到一袋粉末。
这庆宗帝也是中毒太深,答应了条约,并下令撤回刚刚驻扎在瓦罕的将士。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郭熙年并没有撤回将士,相反还增加了两千人马前去接应。
一万人马驻扎在瓦罕走廊的另一头,都是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精兵强将,多次打退波斯小国的进攻。
当报信的士兵将瓦罕的战况传到长安城时,那庆宗帝还在殿上饮酒观舞。
幸贵妃出现在庆延宫,见这皇帝与两狐狸精还在寻欢做乐,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皇帝醉醺醺地嚷着:“幸妃来咯,接着奏乐接着舞。”
幸贵妃假借敬酒,轻轻推了皇帝一把,那皇帝就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幸贵妃拍拍手,嘱咐那波斯姐妹将皇帝好好伺候,自己径直走了。
提着裙边,迈着急急的步伐,幸贵妃躲过众人的视线,去到了宫外的八王爷庆顺府上。
八王爷亲自出来接人,看了看四周,未发现可疑人物的跟踪,便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幸贵妃一把身子投进八王爷的怀里,脸上泛着红晕,两人急不可耐地缠绵了一会,便转身进了八王爷的睡房。
“王爷,那死鬼皇帝身体算是垮了,你什么时候动手,青山现在手里握有五万青军,都是青侯府的跟随者。”幸贵妃急切地说道。
八王爷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慰说:“步步为营,切不可急躁,这大庆江山始终是属于我老八的,也属于我们来儿的。”
幸贵妃露出伤心的神色,“来儿是一天都不想认贼作父,这一天天的长高,眉眼渐开,那样貌和八王爷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时间越久,宫中怀疑的就越多。”
八王爷将手中的毛笔一挥,写下四字“顺来江山”。
幸贵妃一惊,问道:“莫非王爷心中早有打算。”
八王爷点点头。
那一晚,幸贵妃胆大地留下来过夜,反正宫里那皇帝一天嗜睡乏力,早就没有宠幸过她了。
幸贵妃与八王爷整夜鱼水之欢,天亮幸贵妃回到宫里,面色红润,透露着风韵之色。
她听从八王爷的建议,静观其变,静静等待。
五月十五,这天满月,月光洒在宫里,树影朵朵,人影幢幢。
突然,一支军队翻过宫墙,杀了守在庆延宫的守卫。
波斯姐妹躺在皇帝的左右各一侧,皇帝早已呼呼大睡,两姐妹睁着大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
外面有黑压压的人影映在窗户上,两姐妹披上衣服叽里呱啦地叫起来,而那死猪般的皇帝仍在鼾声如雷。
一小队蒙面人闯进来,捂住了波斯姐妹的嘴巴,将庆宗帝从睡梦里薅起来。
还在云里雾里的庆宗帝束手被擒,软禁在庆延宫。
同时,青山带领青军偷袭禁卫军,控制了兵部统帅。
八王爷站在庆宗帝的面前,趾高气扬的说:“皇兄,你只需交出玉玺,臣弟保证你不死,你继续住在庆延宫,继续颁布诏书发号施令,传达我们的意见。”
庆宗帝吓得屁滚尿流,为了活命,答应了做傀儡皇帝。
而那边兵部统帅张昭仪早就密谋造反,没想到被青军捷足先登。禁卫军便与青军在皇宫里打了起来。
青军十年训练,招兵买马,皆是精壮男子。而禁卫军的副帅左长治,也中了波斯姐妹的美人计,禁卫军的军粮中掺入了阿片,久而久之,作战力大大减弱。
好在禁卫军胜在人数上。
于是禁卫军与青军先是在宫里交战,不分胜负,不久两派将战火烧到宫外,开始烧房子,抢劫百姓,杀掉无辜路人,长安城陷入混乱。
八王爷挟持庆宗帝下诏书,令安西都护府大将军回朝平乱。
冷静宜吓得躲在御膳房储存食物的地下室,这里是一个很深的地洞,外人无法知晓。
生在和平年代的冷静宜,哪见过打仗,她躲在老嬷嬷的怀里,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已经经历过郭侯府被抄家、郭军被杀的惨烈扬面,老嬷嬷倒显得冷静些。
她安慰冷静宜:“静宜姑娘先躲在地洞里,这里的食物够我们吃上三五个月,那时战事应该停止了。”
冷静宜抓住老嬷嬷的手问道:“嬷嬷,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老嬷嬷坚定地回答:“只要我们待在这地洞里,叛军就找不到我们,我相信年儿会来救我们的!”
冷静宜,从来没有那一刻,盼望见到郭熙年。
她错了,就该听大将军的话,不该留在这宫里,这下好了,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本想待在宫里运用毕生所学助郭熙年一臂之力,哪想到这宫斗这么凶险,现在还等着郭熙年来救她。
地洞的头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接着听见有人闯进了御膳房,将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
冷静宜竖着耳朵听到有人在说:“将这些食物全部搬到太医房,查查哪些下了毒。”
老嬷嬷捂住她的嘴巴,躲进地洞的一个小门里。
为了储存食物,御膳房在里面修了小隔间,里面有地泉水,能保持肉不变色。
就这样,也不知道在地洞里躲了多久,冷静宜饿了就吃一点储存的糕点,喝一口地泉水,困了就靠着老嬷嬷打盹。
不时也听到头顶地面上的脚步声,甚至有马的嘶叫声,叛军与禁卫军还在交战。
她们仍然不敢出来,躲在地洞里。
特别是天黑的时候,地洞里漆黑一片,在冷静宜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老嬷嬷低声给她讲一些郭侯府的陈年旧事。
老嬷嬷说:“年儿十八岁中了武状元,被公主看上,但他拒绝了当驸马。”
还有这回事?冷静宜好奇起来,央求老嬷嬷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