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看到太多惨景了。倒在路边干枯的尸体比比皆是,活着的人也大多半死不活了,还偶尔发生一两起杀人事件。至于为什么杀人。呵!在这样的世道,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白骨垒于野,生民半为鬼。几度夕阳残,喋血明月幽。”
李雍用他为数不多的学识作了这首诗。然后继续向着曲平方向走。他打听清楚了,楚军久攻兖州甄城不破,又被宋军偷袭了大庆府,楚军就退往曲平了。
“虽然不知道曲平那里是什么情况,但我现在也只能前往曲平了。”李雍心里这么想着。
他无意间回头一看,有一个瘦瘦的汉子似乎在跟着他。那汉子还有意无意的看着他装干粮的包袱。
这干粮是他逃出城后,在一户人家里偷出来的。人是铁饭是钢,为了活命,李雍也顾不得什么贼不贼了。
当下,看那汉子似乎想抢了他的包袱。李雍心想“这路上零零稀稀的就几个人,而且看他们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会管闲事,看来我得自己处理掉他。是跑还是打?跑不顶用,杀了他!反正现在天下大乱,正好拿他练手开刀!”李雍下定决心,于是便加快脚步,往林子里走,那汉子也跟了上来。
李雍假装绊倒了,趁机抓了一把土。然后起身走了几步,就坐在树下装休息。那汉子见了,不说话,默默的向李雍这里走来。
李雍看那汉子走近了,猛的将手上的土挥到他脸上。那汉子大叫一声,用手擦眼睛。李雍借机拔出怀里的短刀,扑了上去。对着汉子的胸口猛搠了几刀,鲜血喷了出来。李雍脑子一片混乱,只知道将短刀不停的刺那汉子。
那汉子倒在地上,当李雍回过神来。那汉子早已没了气息。
李雍见此,不由手在发抖,然后一股呕吐的欲望冲上来。李雍忙的后退的树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缓了许久,李雍抓起地上的土猛搓自己的衣服,然后又用土擦着脸,来掩盖血迹。虽然效果不大,也给李雍增加了心理安慰。
弄好后,李雍就起身继续向着曲平方向走了。
路途遥远,李雍也不清楚还需要多久才能到曲平。
前方传来呼救声。
李雍摸了上去,看到一个凶恶的男人在殴打一个妇人,并扯着妇人的包袱。李雍心想“这种事本来不想多管,可看那男的,似乎是在这里拦路抢劫弱小,我要去曲平,目前就知道这一条路。不如把他砍了,算是给父亲积德了,也保他一点平安。”
李雍把短刀别在腰后,然后向那男人喊道:“兄弟,见者有份。也给我尝一点油水!”
男人听到后,回头看着李雍笑着说:“好大胆的小子,也来分爷爷的财路。看你如此胆大,也是条汉子,放你过去,不要来沾老爷的晦气。”
李雍笑着说:“哎呀!既然如此,也就不分兄弟的油水了,我就过路,你自己发财。”男人见此,就准备看李雍过去。
李雍走到他身边,忽然惊讶的指着妇人说:“不好,兄弟这娘们要跑!”
男人听到,急忙回头看那个妇人。李雍趁机从腰后拔出短刀,从男人脖子上划过去。噗通,男人捂着流血的脖子倒在地上。李雍上去一刀结果了他。
那妇人见此,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雍对妇人说:“我不杀你,你走吧!”妇人如蒙大赦,慌忙夺路跑走。
李雍也往前继续走。
“没干粮了,不知道还有多久才有人家。”李雍杀了男人后,走走停停,又不太认路,走了快一天后,干粮也没了。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令李雍烦恼不已。
饿了半天,李雍望到小路上来了一对夫妇。李雍赶忙走过去问道:“大哥大嫂,敢问到曲平还有多久,前面多久有人家?”
“曲平顺路走大概还有一天的时间,人家没了,兵荒马乱的,要到曲平才有人家。那里现在闹匪,小兄弟不要往那走了,不太平。”那丈夫如此说道。
李雍听完道了谢,心想“我现在什么干粮都没了,不好赶路,这对夫妇必有干粮,不如夺了他们的。”念及于此,李雍不由恶向胆边生。
李雍回身,对着那丈夫的后颈斩去,丈夫遭受一击,扑倒在地,李雍迅速扑上去一刀划了那丈夫的喉咙。他妻子见此,吓的大声哀嚎。李雍起身,揪住她的头发,对着心窝捅了几刀,也杀掉了。
李雍翻找他们的包袱,找到了一些饼子和一点碎银子。李雍又换了她丈夫的干净衣服就走。
为什么杀了他夫妇,哼!在这世道,杀人是解决一些问题最方便的方法!李雍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