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丛中不见了蜜蜂婉转,
凤尾竹下,蝴蝶泉边,
不见了蝴蝶蹁跹,
日出不见了朝霞染天际,
天空没有云彩只剩瓦蓝,
人群中不见了你,
不只孤独,还有孤单!
你躲在哪呀?
我在心中呐喊!
旷野无言,风亦无言。
1988年5月于西农
一周了,陶夭知道钟南还在学校,去过他宿舍好几次,他的床铺依旧,用品都还在,只是总碰不上他,如果不是他这些用品都在,陶夭以为世界上没钟南这个人!
为什么呀?
在楼观台读的信里还情意绵绵,在送行的车窗还留着不舍恋恋,发生什么了?
陶夭不信,钟南爱她难道是假?不!不会的,跟钟南相识的点滴在眼前晃:
新生运动会上,初生牛犊似的陶夭不管不顾,一鸣惊人,担当裁判的钟南对她一见钟情!之后借诗刊名义制造接触机会,组稿,诗朗诵陶夭普通话说不好做不了选手做评委,那有那些偶遇,不会那么巧,那么集中,像两块磁石总能碰在一起,操扬,宿舍楼,食堂,教室,体能馆,图书馆,太多巧遇就一定不是偶然。钟南一定是玩“预谋”的高手,并且他一定有帮手!
“你们真不知钟南在哪?”陶夭对钟南室友就差抓住人严刑逼供了!
“真不知道!”几个人异口同声。
“麻烦跟他传个话,说我有诗稿要交给他。”
虽然还差一篇稿子,为尽快见到钟南,陶夭只得借这个油头,以钟南负责任的个性,诗刊主编得履行职责,逼他现身。
回去也无心写什么诗,陶夭摘抄了一首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小诗,还挺应景的!前面那首自创诗灵感也来自这里,两诗相辅相成!
《徐志摩写给林徽因》
如果你不曾出现,
我还是原来那个我,
虽然孤独,但并不孤单,
你来时携风带雨,
走时乱了四季,
我久病难医,红豆有毒,
却代表相思,
后来才知,相思入骨,
再无药可医。
有一种幸福叫有人惦记,
有一种牵挂叫深秋珍重。
原来遇见真的有两个名字,
一个叫:缘分,
一个叫:劫数!
1988年5月摘于《徐志摩诗集》
晚上,终于在7219宿见到了钟南,一进门,钟南戴了只口罩坐在凳子上,漂亮又性感的丁一一坐在钟南床上。
“这是我交给诗社约稿,有一篇是摘抄的,要是不通过,可以过两天再交一篇。”陶夭把手中的一沓稿子轻轻放在桌上,一边在对面凳子上坐下。
“我先看看,几位编辑检讨后回复你。”
丁一一,陶夭以前在钟南宿舍碰见过多次,每周三交谊舞舞会上也见过,彼此知道名字,只是没说过话。见扬面尴尬钟南主动开口说:
“这位是丁一一,我们同班同学。”
“你好!”两人异口同声。
又一次冷扬。
“晚上,我跟一一还要去上自习,晚了恐不好找座,今天先这样,回见!”
陶夭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样被下了逐客令,只得起身走出7219。她低着头往上走,上到四楼,通过长长的楼道走到尽头,就是7401。
钟南见陶夭消失楼梯上,转头对丁一一说:
“一一,谢谢你!”
“以后可能还会麻烦你一段时间。”
又说“对不起!利用你做挡箭牌干这些事。”
“没关系的,说不定我们多接触一段时间,真好上了也说不定!哈哈”
“你先走一步,我还有些事!”钟南再对丁一一说。
丁一一站起身背起书包,出门走下楼梯,往教学区走了。
钟南拉开抽笹,拿出一张绉绉的纸,展开:杨凌医院化验报告单
X光透视肺部阴影多少X多少
初步诊断:肺结核疑似
需西安人民医院进一歩复查
钟南偶尔咳嗽带血,他就特紧张,上上周,就是陶夭去楼观台实习那周,他感觉胸闷胸痛,去杨凌医院看医生,检查单拿到,钟南懞了!
钟南父亲在他十四岁那年因肺结核病逝,他家族也有肺结核遗传病史,以前凡是肺上有毛病,小咳都让他疑神疑鬼,况且这样言之凿凿的诊断书。
“唉,还是放手吧!”
“我希望我的夭夭将来能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