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八封信,
这次是一个人,
少的仅是信吗?说不清,
拥挤的人群中,
孤独的身影!
道不明:曾经骄傲的人儿呀,
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不然为什么?
哪哪都有你,幻影?
哪哪都有你的声音,幻听?
逃吧!找妈妈去,
失了心回家找心!
绿皮火车还是那样,学生放假季,人流量仅次春节,每节车厢都捅挤,浑浑噩噩的陶夭魂游太虚,怎么上车?怎么下车?怎么转车?有没有意外一概漠然不知。
钟南到实习单位报到第二天,丁一一也紧随其后来了,说是县级植保站,就一杂草丛生大院子,一栋三层旧楼,一层隔成五间办公室,二层隔成两套双职工员工宿室和一间单职工宿舍,来实习的钟南住三楼“大平层”,仅一张吱吱呷呷铁床,一张快散架木靠背椅和一张旧木桌子而已!
丁一一来了,没地方住,临时调整让住单间的工作人员去回县城家,让丁一一在二楼住了下来。
深夜,到处黑漆漆的,钟南听到空旷的大厅里响赶脚步声,一骨碌翻身坐起,半眯着眼一脸惊慌失措,手平举着:
“谁?谁在那里?”
反而把丁一一吓了一跳!心说:
“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惊梦着了?胆小鬼!”口中说道。
“我!丁一一。”丁一一赶紧安抚住钟南。
“这时间上来,这不合适!”钟南开口说,接着:
“你明天走吧!回学校去,或者回北京去过个暑假,这么简陋的地方,你不合适待在这里。”停一会又开口说:
“一一,你别有想法。算我对不起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心里放不下陶夭,只因为我的病传染性强,也不太好痊愈,我为了推开她,不得已才找你演这曲戏,真很对不起!”
“可能我们都还太幼稚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从大一开始,一年多了吧?!”
“是的,我向你表白过好几次,这次因缘巧合,找我帮你演戏骗你女朋友,你为什么不试试接纳下我?”
“一一,原因太多,首先我对你没感觉,要是有,就不会有陶夭什么事了!”
“二吧,我真放不下陶夭,也许久一点会放下也可能,但现在满心都还是她!”
这时己完全清醒,坐在了床边,丁一一就坐在那把唯一的椅子上。钟南继续说:
“三呢,我生病了,肺结核,家族遗传病!”
丁一一,坐在唯一的椅子上。
“我不舍得传染给陶夭,也不忍心祸害你!这对你不公平。”
顿了顿,钟南再开口:
“其它的就不扯了,夜深了,睡一觉去,明天你走吧!”
病了一扬,才20岁的小伙子,已老气横秋,造化弄人啊!
丁一一无奈站起身,
“回头有需要,我在所不辞!保重!”
钟南索性点了支烟,坐在床上陷入沉思:陶夭这会儿在做什么?我这样处理我和她的感情是否太一厢情愿?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失恋之苦会出什么事吗?这傻女孩!唉!不想了,长痛不她短痛,快刀才能斩乱麻!
陶夭这时候正坐在接天山一块凸出的山石上。
接天山,鄂东名山,海拔870米,当地有歌谣传唱“接天山,接天山,离天三尺三。”山顶苍松翠柏,松柏间有唐初所建道观一座名真武观,唐初真武观与武当山齐名,后败落了。
悬崖峭壁,壁立千仞,怪石嶙峋,北可眺望麻城县城,春秋时称柏举。
陶夭从下午就坐在那,深夜了还坐在那,道观旁有守林员一家住在这里,夫妻俩和三个孩子,大儿子接生跟陶头年龄相仿,小时候陶夭经常上山来找他们仨玩儿。黄昏时接生拉她去他们家吃了晚饭,劝说她今晚就住他们家。
接生悄悄和他妈妈说:
“陶夭怕不是想跳崖吧?”
向来就曾有过情侣在这块崖石上相拥跳下恂情的传说,所以这块石头也被当地山民称为恂情石。
陶升坐着,接生一直站在她一旁,只说过一句话:
“夭夭,你不能害我!你要跳我可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