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好走的路段,陶夭也会蹬上一气,钟南跨坐在后座上,两条长脚打弯踩在车轮轴头上,稍有坡,或不稳,或遇让车,不待陶夭反应,只需钟南放下两条大长脚,两个人一辆车稳稳立在原地。
崔敏之同晓晓也一样。
太不好骑的路段,晓晓总是先跳下来,
“敏之,这段我下地走,你推车走都挺不容易。”陶夭也跳下车走,她不老实,东一脚西一脚,有时吓吓晓晓,又追着晓晓嬉闹一气。
更多时间,钟南和崔敏之蹬车,陶夭和晓晓要么坐在横杆上,要么斜坐在后座上。晓晓一直矜持腼腆,老实坐着,最身用两手扶住崔敏之的腰。
陶夭却不大老实,坐在横梁上,要么双手撒开伸平,象精灵张开翅膀飞;要么一手扶住车龙头,另一只手勾住钟南的脖子,时不时偷袭钟南,有时吻在钟南脸颊上,有时吻在钟南下巴上,有时吻在钟南嘴唇上。
“夭夭,你老实点!”钟南是无奈的。
“我不,我就不!”陶夭是开心的。
他们都是满心喜悅的!
坐在后座上,陶夭也不老实,头靠在钟南背上摩擦,双手紧紧圈住钟南的腰。偶尔也学钟南跨坐在后座上,没一点淑女的样子。
30多公里,连崔敏之都说,
“今天载个人,却比昨天还轻松。”心情好做什么都快乐!
那时节有辆自行车都是奢侈的,哪有那奔驰R107sL,哪有那保时捷944,可是,从那以后,坐什么都没那辆自行车幸福快乐,那30多公里是青春里最美好的记忆,没有之一。
崔敏之家客房与正房之间有一露天平台,约有20平的样子。陶夭跟晓晚住客房,钟南跟崔敏之睡他原来的房间。
崔敏之父母是国营企业双职工,都是各自岗位技术骨干,高级知识分子。
待人接物那叫如沐春风,轻声细气又礼貌周全,热情大方又顾及颜面,吃不用四个年轻人管,收拾卫生也不用他们管,还一个劲催:
“你们年轻人去玩,不用管这些!”
每天会问:
“明天,你们计划去哪玩,早,中,晚三餐如何安排?”
“明天:兴庆公园,古城墙,钟楼。”崔敏之就是西安路路通。又补充回荅:
“早晚在家吃,中午不回来!”
“麻烦叔叔阿姨!谢谢!”三个年轻客人不断表示感谢。
因为昨晚在晓晓家玩通宵,今天又2台四个人骑行30多公里,大家晚餐后略洗了洗,早早睡下。只剩两个人时,晓晚悄悄问陶夭:
“你去钟南家过年,怎么样?”
“问那一方面?晓晓!”
“他家庭情况啊,他们家里人对你俩的认同度啊,他们那地方环境啊……”
“钟南家环境很美,离秦岭不远,他们村离镇子也不远,生活挺便利的!”补充说:
“我去他家两次都没见过钟南他姐钟?,见过他妈好像不是特别喜欢我,他弟很喜欢我。”
“我觉得她姐不会喜欢我。”
“他家里吧还挺不富有,两个上大学的,最小的弟弟无奈辍学,单亲妈妈!”
“那还真是不太富裕!”晓晓感叹一声!
“穷不是问题!这个倒不怕。”陶夭思考了一下接着说:
“钟南他妈不容易,供两个大孩子上学,肯定希望他俩出息,为他们家争光!”
“就讲毕业就业吧,肯定想姐弟俩都分到近跟前工作,一家人互相有个照顾!”
说着眼看要聊兴奋了,陶夭赶紧打住。
“晓晓,未来如何先不要想太多,顾眼前,先睡吧!明天要玩好几个景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