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牤义常批评她不敏感、不用心!陶夭对这样的批评也有些不明所以。
偶尔按惯常到教室上课,班上学生到不齐不说,过点了,老师也不来,上课改成自习。
五一放假,陶夭、晓晓和同班另一位女同学赵婉婉相约走一趟四川峨眉山。
每个人先交80元共240元给陶夭,由陶夭统一管理,全程由陶夭安排衣食住行玩,统一支出费用,回校总结,多退少补。
这段时间火车常晚点,学生在各城市间串,列车员查票遇见学生往往会网开一面,睁只眼闭只眼,陶夭听说了。
三人从杨凌买票上车,但票程只买到下一站宝鸡。走宝成铁路到成都,宝鸡之后,三人其实是逃票状态,三人既害怕又兴奋,随时保持躲避列车员,但真正与列车员正面碰上,又马上装得一本正经,往过了说是“道貌岸然”。
火车经过宝成铁路秦岭段,陶夭很兴奋地说:
“晓晓,婉婉,一个小涵洞接一个山涵洞,从这个露天口可以看到我们火车的其它车厢!”
深夜,有一伙人特别猖狂,两头车厢门派人一堵,暂时不准这个车厢人员流动,然后,另有两三个逐个对旅客进行搜身,搜钱、粮票、布票,凡是值钱的都搜刮一空。
吓得我们三个装睡也装不成,扒在桌子,靠在座位上假睡,偶尔睁眼看是否搜到跟前,过程很慢,搜一排座似就要特别久,真煎熬!
好在即使是明抢的这伙车匪搜到我们仨,竟然选择放过!
“你们别动,也别管!”其中一位年轻人对陶夭说。
事后,三人也没明白是何原因被善待或说优待或说放过。
很久以后,陶夭听说是贼王“黄瘸子”的南下北上支队,还有鬼队什么的。火车偷盗团伙,号称全中国所有火车车次无一不偷!但不偷两种人:一是穷人,二是孕妇。陶夭的经历告诉她:黄瘸子还不偷女学生。这应该算义贼吧!
到成都的前一站,陶夭找乘务补了三张票,傻呀,没票到成都怎么出站?
出火车站转汽车站到峨眉山景区,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哦眉山山脚下阳光灿烂。
陶夭烫爆炸头,身穿怪异牛仔服,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香港街头太妹。可以充当晓晓和婉婉的护花使者了。
第一天才登到山腰,住民宿,房钱十元不到还包吃,只有女老板娘一个人忙里忙外,院子里有张乒乓球台,晓晓和陶夭还战了一扬。
峨眉山杜鹃黄、紫、红、白、粉颜色多,有些叶片又大又长长有绒毛,品种还多,跟陶夭家俗称映山红的杜鹃种这别很大。
峨眉山猴子是陶夭的恶梦,专攻击陶夭,先是抢陶夭相机,这还得了,这可是借别人的宝贝,差点被抢走,陶夭拚死抱住才没被野猴得逞。
后来,又跟陶夭抢面包抢花生,不全给还咬了陶夭大腿一口,后来发现:陶夭腿上一大片青紫印痕。
自半山起一直毛毛细雨,跟山脚下气温比起来低了七八上十度。
第二天快到金顶时下起了大雪,在金顶滞留了很多游人,气温低到零下,旅店房间都住满了,租件军大衣30元/晚,还是坐走廊里过夜,三人一商量,陶夭说:
“乘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向下走五里,来时,我已注意到有寺庙可以住宿。”
三人真说干就干,下山五里道右一寺庙5元/人/晚,还提供一顿免费斋饭。在这座寺庙里,陶夭吃了一种小咸菜,问说“Ya”菜,至今陶夭不知道是什么,很好吃,咸香可口,有点象今天(2024年)的橄榄菜。
一晚上,雪下个不停,第二天起床一看,积雪盈尺,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金顶看不到一点“金”,苍茫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三个人下山时,奢侈了一把,花16元/人坐了趟缆车,峨眉山缆车号称跨度最长,落差最大,人站在缆车上,车厢向下滑,开始失重,山谷里的树棵棵挺立,似迎面而来,落到缆绳最低位又向上爬,对面的山又似要给我们迎面一击,再经历一次超重,坐缆车有这种过山车似的体验,是陶夭唯一的一次。
下山途中,陶夭还在华严寺那块向山民买了一支天麻,比大拇指粗长一些,淡黄色还布有麻点,弯曲缩皱象薯干,为妈妈买的,听说炖肉吃可以治痼疾。
算一算,留足回程火车票钱(买上车一站,到杨凌下车熟的很,不用从车站下出站,沿铁轨往西走200米,就可以从横穿铁路的道口出站了),还结余不少,所以回到成都后,三人去成都有名的美食街逛了逛,看到麻辣豆花,酸辣粉都尝了尝……
爬峨眉山一次体验春夏秋冬四季,成都美食也没错过,花钱不多,获得成就不少。
三个人心里都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