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跑过来跟姜明哲笑着打招呼。
姜明哲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生,是高中班里的同学,有点印象,但基本不怎么来往。
明明前面也好几次在这吃面的时候碰上,两人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今天却是他第一次跟自己主动打招呼。
不过看他不时把目光放在认真吃着米粉的苏酥身上,姜明哲心里也就明白了这男生的想法。
“嗯。”姜明哲很随意的应了声。
宋远也识趣的走进店里,他刚才主要是想来确认下姜明哲对面的女孩到底是不是苏酥,又或者是一个长得像苏酥的妹子。
刚才发现苏酥在这种路边苍蝇馆子吃米粉的时候宋远还有点不可置信。
毕竟戴哥说过苏酥的家世深不可测,比戴哥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连戴哥都看不上这种路边摊,苏酥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苏酥对面坐着的居然还是姜明哲。
稍微了解苏酥的都知道,她高中三年从来没跟哪个男生多说过一句话,更别说会跟男生一起吃饭了。
可今天早上......
看着姜明哲和苏酥面对面坐在一桌,宋远心里一阵嫉妒。
拿出手机偷拍了几张姜明哲和苏酥的照片,然后给戴辰发了一条彩信。
【宋远:戴哥,我看到姜明哲和苏酥在一起吃早餐。你自己看下照片。】
戴辰此时刚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四五样美味又健康的早餐食物。
听到手机传来短信提示声,戴辰先慢条斯理地吃下一片香煎鳕鱼。
这才慢悠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的第一眼直接就怔住了。
深吸一口气,戴辰颤悠悠地点开了照片,看到照片里的内容,戴辰整张脸变得煞白。
脑海整个都空了,只剩下【这不可能】四个大字反复出现。
十几秒后,戴辰面色狰狞地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扫到地上,任凭碗碟摔成碎片,怒吼道:“这不可能!”
家中的保姆听到响声,急急忙忙从厨房走到餐厅,惊慌地问:“是早餐味道不对吗?您别生气,我重新给您做!”
戴辰冷冷地看了保姆一眼,翻出联系人,想都不想直接给苏酥打了个电话,他已经被愤怒夺去了理智。
面馆外,苏酥还在小口吃着米粉。
听到手机铃声,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还一直霸占着明哲哥的米粉。
连忙将碗推给姜明哲,害羞地说:“这米粉太好吃了。”
姜明哲也不在意,就她那几根几根的吃法,就算让她吃半小时也不一定能吃完。
苏酥见姜明哲没说什么,放下心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苏酥轻声问。
听到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熟悉声音,戴辰刚才涌起的火气顿时熄掉了大半,小心翼翼地说:“苏酥,我是戴辰,有人看到你和姜明哲在吃早餐......”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掉。
戴辰这下彻底醒悟了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打这电话?
想起苏酥上次说过的话,他已经顾不得生气,反而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怎么接了就挂了?”姜明哲吃了一口米粉,随口问道。
苏酥这下有点紧张了,抿着嘴小心地说:“是戴辰,我不知道他怎么有我电话。”
她是真怕明哲哥误会点什么。
姜明哲看了一眼面馆里正望着这边的那个眼镜男生,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
不由摇了摇头,全都特么是恋爱脑。
还真是无聊。
以为姜明哲有点生气,苏酥连忙解释道:“明哲哥,都是他缠着我,我都没理他的。”
“哦。”
姜明哲没心思聊这些破玩意,一心吃早餐。
苏酥饭量不大,吃了点米粉,喝了些牛奶,馄饨只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姜明哲把苏酥剩下的大半碗馄饨也全给消灭掉。
这一幕被宋远看到了,他直接傻眼了,姜明哲居然敢直接吃苏酥吃剩下的东西!
而苏酥居然没拒绝!姜明哲他凭什么!
吃完早餐,姜明哲带着苏酥来到了她家后院外面的老石榴树旁。
这里是两人认识的开端。
老树离院墙隔了不到一米,两支粗壮的树干像扭麻花一样缠绕在一起,弯弯曲曲向上扭着,又伸出无数枝桠,形成了一片片茂密的树冠,绿叶间还点缀着无数星星点点的火红色花朵。
苏酥靠近老树,将右手放在粗壮的树干上,红着脸小声说:“明哲哥,你说这树像不像一男一女?就像我们一样。”
姜明哲没正面回答,轻飘飘地说了句:“树看完了,我回家了,得抓紧时间写创业计划书。”
“啊,明哲哥,再看一会好不好......”苏酥拉住姜明哲的胳膊,黑亮的眸子里带着不舍。
姜明哲抽出右手,摸了摸苏酥柔顺的发丝,柔声道:“乖,我真有事,你也回家吧。”
苏酥双手握住姜明哲放在自己发丝上的手,将它贴在自己左脸上,白皙的瓜子脸此时通红一片。
一脸的迷醉,仿佛回到了以前两人亲密的时光。
可姜明哲完全不解风情,而是抽出手,潇洒的转过身,挥了挥手说:“走了。”
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望着姜明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道路尽头,苏酥原本带着笑容的俏脸变得面无表情。
肯定是刚才戴辰给自己打电话的事让明哲哥不开心了。
她这次是真被戴辰彻底气到了。
进入庭院,两名门口的女性安保人员连忙小心的跟苏酥行礼:“大小姐早上好。”
苏酥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向着别墅走去。
“今天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我还第一次见大小姐生气的样子。”
等苏酥走远,一名才二十多岁的女性安保人员好奇地问旁边的女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还好了,三年前大小姐那次发火才厉害,家里好多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还硬是大半年没跟老板和老板娘说过话。”另一名30多岁的女性眯着眼睛说。
“啊?大小姐还有这样的脾气?我看她不是挺乖巧的么?”
“呵,三年前你还没来,要是见识过大小姐发起火来的样子,你就懂了。那一次老板和老板娘平日里喜欢的那些东西全被大小姐砸了,得亏那些贵重的东西都藏起来了,不然怕是直接砸掉几百万。”
“表姐,你就跟我说说呗,是因为什么?”年轻的安保女性更感兴趣了。
年长的安保人员瞥了一眼自己的表妹,严肃地说:“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
“那肯定!干我们这行的,嘴都很严。”
“记得幼儿园的时候,大小姐身体不好,吃了很多补药,然后就很胖,身体也弱,没人愿意跟她玩,老板和老板娘又工作忙,所以大小姐每天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院子里玩。”表姐唏嘘地说。
“原来大小姐小时候这么可怜?”表妹惊异地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别打岔!后来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吧,一个鬼头鬼脑的男孩经常跑我们这边摘果子摘石榴,我们起初还没在意,后来突然发现这个男孩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