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王昏聩,奉国师为座上宾,听此一言不顾群臣阻拦广招天下秀女。
在临幸秀女当夜服下虎狼之药,死于马上风,享年46岁。
褚王嫡皇子多年前受封藩王,其余皇子年岁尚小,不宜继承大统,二皇子赵煜手握先帝亲笔密旨,于灵前继位,改国号为顺清。
同年二月,在母族舅舅的扶持下,褚王赵煜于朝堂对群臣进行武力镇压,立清姝公主为褚国皇妹,皇权一分为二,褚国王廷从此分为东西二宫。
自此,东煜王,西姝皇的名声远扬,传遍天下。
……
顺清三年
西宫红绸漫天,宫女端着喜盘,步履匆匆的穿梭在各个宫殿内。
“动作麻利点,要是耽搁吉时你们担待的起吗?”
西宫的掌事女官的催促让下面的人打了个哆嗦,忙应是离开,只是步子迈的更快了。
见人走的差不多,女官身后的小宫女才慢慢的贴了过来,低声问道,“姑姑,我听闻姝皇今日要娶的是东宫那位……是真的吗?”
被称为姑姑的女官严厉的掐住她的脸,“谁跟你嚼的舌头?烂心烂肺,在宫里当差还敢如此胡言乱语,你要是出事我这个当姑姑的可保不住你。”
宫女从小在女官的身边长大,感情深厚,自是知道姑姑对她嘴硬心软,忙压低声音,“现在流言传的太广了,根本不用人说,随便上个茅房都得听一耳朵,姑姑,这他们二人之间……会不会……”
“闭嘴。”女官拧紧她耳朵,“这件事别管其他人怎么传,你给我把这些烂肚子里,管住自己的嘴才能活下去,咱们的煜王是什么名声你不知道?今天也就是大喜的日子不计较你们,过两天你可以再看看那些嚼舌根儿的还活着没有!”
女官把她推到一边,“滚去御膳房催催喜糕,我这忙着呢。”
“是……”
……
入夜,太后寝宫,赵清姝身着红底金纹喜袍,头戴象征帝王的龙头发冠,矜贵的坐在淑太后面前。
她对自己的母后是愧疚的,当初赵煜不顾劝阻将褚国皇权一分为二,母后虽然觉得赵煜胡闹,但从没有苛责过她,只告诉赵清姝这条路难走,既然选择了,便回不了头。
如今,自己和赵煜决定光明正大的在一块儿,筹备婚礼的时候母,后亦没有多过嘴,直到今晚,她把自己叫了过来,二人两两相对,竟不知何时变得无话可说了。
赵清姝坐上皇位三年,上位者的气度让她不怒自威,唯独在母,后面前,她面色踌躇,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撒娇的握上淑太后的手,“母,后……”
淑太后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她,良久,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推到了她面前,“这是……哀家进宫封妃那年,你皇祖母给我的,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哀家把它送给你,你收着……”
赵清姝一愣,眼眶转瞬就湿了,“母后,您不怪我吗?”
“我有什么怪你的,姝儿,你不要怪我才对。”淑太后反握住赵清姝的手,郑重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心疼与愧疚,“哀家只问你一句,你与他,真的是那种感情吗,还是他逼迫你?你与我说实话,若说你对他没有这种感情,哀家一定会帮你。”
赵清姝与赵煜之间,永远都是他主动,可这不代表她不爱他。
相反,她才是最离不开对方的那个人,所以她同意了赵煜成婚的提议,将他“娶”回了西宫,这样二人就可以时时刻刻在一处。
赵清姝对上淑太后关心的眸子,坚定不移的应道,“未曾。”
“他从未逼迫过我。”
淑太后听罢,像是卸下了什么,挺直的脊背垮了下来,“如此……那哀家,就送你们二人最后一件礼物吧……”
……
一炷香后,赵清姝回到西宫,两人因着各自的身份,从未想过诞下子嗣,只等百年后从其他藩王那边过继一个孩子继承大统,可如今……
她亲自去小厨房端了一盘生饺子,随后遣散了西宫伺候的婢女,既然他们二人并非亲生,那便真正圆满一次。
大红灯笼的光为她照清前路,赵清姝端着盘子,推开了贴满喜字的殿门。
“阿姝,你去哪了。”
赵煜看着赵清姝眼前一亮,像狗见了骨头似的迎上来,头上半遮半掩的红盖头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白皙妖艳的脸上满是幽怨,“我左等右等你总是不来,我还以为你后悔了,不愿给我一个名分。”
赵清姝把伸出一节白嫩的指尖,把他稍稍一推,“瞎想什么呢?是母,后与我说了些体己话,这才来晚了。”
赵煜一愣,生怕自己母,后与清姝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忙拉住她另一只手,询问道,“母,后与你说了什么?早知道我就派人拦着她,省的她在你面前说我坏话……”
“闭嘴。”赵清姝一个眼刀扫过来,然后看向他头上盖了一半的红布,“你戴个盖头干嘛?”
赵煜笑嘻嘻的把赵清姝揽进怀里,看得出今天的他很高兴,“毕竟是咱俩的大日子,你又不盖盖头,那这个盖头就由我戴着,然后你负责挑开怎么样?”
赵清姝嘴角微勾,坏心眼的打趣他,“连盖头都戴了,怎么不干脆把凤袍也穿上,配上一套才圆满。”
“你要是想看,我干什么都愿意,这就去找件凤袍套上。”说罢,他还真朝着赵清姝的衣柜走了,凤袍因为赵清姝不愿穿便没有赶制,但换个女装逗她开心还是可以的。
赵清姝被他逗的笑开,忙拉住他,“别折腾我的衣服了,去床上坐着。”
赵煜被赵清姝说的一僵,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好像被扩大了十倍有余,他讷讷的应下一声好。
第一次在赵清姝面前露出局促的样子,乖乖的回到奢华的喜床上坐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小心的把掀开一半的盖头放下来,如一个漂亮的娃娃,静静的等着赵清姝对他降下偏爱。
赵清姝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床边将赵煜头上的盖头掀起来,他的眼睛在烛光的映衬下亮如繁星,眸中带笑,“清姝,你掀开这个就得对我负责,从此不能后悔,咱们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知道。”赵清姝像是被赵煜的脸蛊惑住了,她声音低沉,轻轻托起赵煜的下巴,指尖在他的唇上的不停摩挲,笑道,“赵煜,其实,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可惜你这些年虽然疯,但对我太过克制守礼。”
说罢,她使力一推,赵煜毫不设防的被推进被子里,下一刻,赵清姝已经压了上来,双唇相触,她和瞪大眼睛的赵煜对上,随后示威似的在他唇角舔了一下,赵煜的眼睛瞬间红了,疯狂的把她压到自己身下,唇舌缠绕,淫靡的水声在狭小的床铺中。
两人如胶似漆的亲密了一会儿,赵煜一整个爬起来,打算去拿宫人提前处理好的鱼鳔,两人毕竟和寻常夫妻不同,不能孕育子嗣,为了不让清姝受到多余的伤害,平时该有的防护还是要做的。
“别拿那个。”赵清姝一只手拢住半开的衣衫,另一只手已经把他拽了回来,她的嗓音犹如魅惑行人的精怪“想做什么直接做就是。”
赵煜看着衣衫散乱的赵清姝,浑身的热流都流向了某处,他嗓音低哑,“阿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昏暗的龙凤烛火下,赵清姝笑靥如花,她扯开自己的衣带,将松垮的外袍轻飘飘的扔到了床下,雪白的温软被大红色的肚兜包裹的凹凸有致,就这么毫不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
赵煜不动声色的攥紧拳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