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杰,你曾经是军人,你上过战扬,你的坚定意志是无与伦比的。那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
“做到什么?”
“留下那么清晰的字迹。”
“不太行,说不定李依宁真的意志如钢铁般坚毅呢!”
“咱俩不了解,不能乱下结论,吴诗杰,侦探没有‘说不定’ 这一说法!况且,咱们不了解,有人了解。”
“谁?”
任锦贺笑了笑,说道:“全英国最伟大的笔迹心理分析专家——闫梓期!”
吴诗杰看了看日历:”哦!他一周前刚从拘留所出来!”
(详见《 The study in badge》)
“他会给我们准确的答案。”任锦贺顿了顿,“如果一个垂老之“人真的能在身负重伤之时留下如此清晰的字迹,那是我多想了;但如果这是不可能的,那这一案就不会这么轻松的结束了!”
“你的意思是案中有案?”
“这得看闫梓期的回答了。”任锦贺说道,脸上带着忧虑的表情,“今天开枪前,你有没有仔细听姜汐瑞的发言。”
“听了啊,”吴诗杰说,“没啥稀奇的。”
“音调,”任锦贺沉声道,”在提到赵大满时,姜汐瑞的声音有些许变化,不过情况紧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说不定是她太激动了呢?”
“不,”任锦贺否定道,”她的话在坐实自己的罪名,本来依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她是可以开脱的。而且当时她虽然被抓了,但她的表情并不痛苦或不甘心而是…释然,一种任务完成的释然。”
“是不是你想多了?”
“不,这是侦探必备的直觉。”任锦贺答道,“刚刚我在回来的路上复盘了整个案情,我感觉我整个过程都在被人牵着走。”
“不会吧……”
“这个案子也许在法律上结束了,但我们要追求的-- 是真相。”
“你的意思是?”
“明早你去和赵旨宸一起以私人身份调查一下五年前赵大满的那扬意外。我去和姜汐瑞聊聊,”任锦贺低着头,眼中充满了懊悔,但却不乏力量,“你说的对,赵大满可能在这一案中扮演了一个关键角色,一个贯穿整个家族整个案件的角色……是我疏忽了。”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可能吧。”
……
审讯室中,姜汐瑞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赵旨宸很快便做完了笔录,将其关在牢房中,等待法庭的宣判。
靠在牢房的墙边,姜汐瑞虽身陷囹圄,但表情却十分自然,抬起头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小时候与哥哥妹妹一起度过的快乐童年:春日草坪的嬉闹,仲夏夜的萤火,秋日的枫叶,冬雪的白雪……
恍忽间,这一切都变得模糊,转眼间被黑暗吞噬。
“哈哈哈,大仇得报,死亦无憾了大满!”
姜星戎苦笑着,“不过你的孩子你一样聪明啊!她的安排可真是天衣无缝!把那个首屈一指的名侦探都瞒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