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尚未成形的闪电,被人皇笔点成了道道流星、划进天际!
观星台上,帝皇黄天道口中念念有词,还在焚着高香。
一套小院。
一棵枯树的尖顶之上还挂着几枚风干的果子、刚刚修缮的草屋还是能感觉到风的清凉。
“珠儿,你赶紧回来?”
一个幼稚的童音响起,那个叫珠儿的小女孩正扒着门缝看向夜空。
那个叫禄儿的男孩,正抱头藏在被里。
“哥哥,天上有很多好好看的流星。妈妈说,对着流星许愿很准的!”
“都快被吓死了,还许什么愿,那是火流星,小心烧死你!”
“火流星?”小女孩儿一阵哆嗦,眼前已是一片火海!
“破!”夜空中,帝辛已人皇笔在手,笔如游龙,虚空作画------道道金光乍现。“破”字还未书完,乌云化雨,滴滴洒落!
清凉夜雨,洗去了街路上的铅华,也洗去了黑浮屠战甲上的征尘。
“又是谷雨时节,今年我邀月又是丰收之年。”
国师躬身施礼,脚下却是轻轻作画,帝皇黄天道悠悠自得,却更心领神会!
“起驾,回宫!”
皇宫一间密室,两道人影眉头紧蹙。
商家后院
帝辛徐徐睁开双眼,又匆忙闭上,心中暗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干嘛把我捆成粽子!”
狐姬化成的肥壮少女正在井沿儿上磨着斧头。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装死也得死。”
狐姬说完,冰冷的柴斧已架在帝辛肩头,那头的铁锅正烧的滚开。
“你不是怕我死?”帝辛还是睁开了眼睛。
“我是怕我家老祖困死在那阵图里!说,什么时候赔我红绫剑!”
今天的斧柄特别的长,站着的狐姬正倒看着脚下的帝辛。
这丫头够狠,这是把我当成劈柴了!
帝辛心中不由暗笑,想杀早杀了,想我帝辛还被你个丫头唬住了不成。
“日后-----我赔你个好的!”
突的一声,狐姬肥胖的小脸上腾上了一朵红云。
“以后你再说那两个字,我就真弄死你!”
呼,斧化成影,根根发丝飞舞,瞬间化成点点蝇虫、四处飘落!
帝辛只感觉半个脑袋清凉,郁郁葱葱的头颅转眼间就成了阴阳头。
“你个死婆娘,你叫我以后如何见人?”帝辛也是有些急了!
“你见得都是人吗?”狐姬吹了一口掉在手背上的发屑,又举起了斧头。
“其实你活着就行,少了些零件是无所谓的!”
“你?住手!”帝辛情急之下一声大喝,在大多数男人眼里,有些东西其实是比命重要的!
“什么时候赔?”狐姬的斧头停在半空,一颗黑色石子也停在半空。
“这个时间?我真是不知道。不过但凡有你相中的,就是抢,我也给你抢过来!”
帝辛说的是肺腑之言,就是那十万黑浮屠的陌刀在狐姬眼里也都是些垃圾。
“好,这事说定了!说说你现在的境界?”
狐姬的斧头又扬了扬,狐姬探查过帝辛的气海,在她眼里帝辛居然还是炼体三重天!
“锻体六重!”帝辛脱口而出。
“才六重?”
狐姬悄悄放下了斧头,不是她不信,这一扬戏就是为了知道帝辛的境界。
那如山海般的灵气就是她也无法承受的住,可事情太诡异了!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那气海倒是修复的差不多了!”
帝辛内观过气海,气海的大小没有变化。
但那千疮百孔,却真真实实的变成了一个个气旋漂浮在气海之中。
“你进境太慢了,别说道玄,就是那些圣体进阶都比你快多了!”
“我熬了锅打磨筋骨的药汤,你忍忍。”
说话间,狐姬用斧头勾起帝辛,一步步走向那滚开的铁锅------
皮肉磨在地上的痛让帝辛无法忍受。
仙家修真也好,武士练功也罢,这锻体不都是举举石锁,蹲蹲马步,你这磨皮算是哪朝?
“你就不能拖着我走吗?”
狐姬看了眼卧房旁嵌着些石子的那双木屐,又看了一眼帝辛。
“我说痛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自找苦吃!”
“那是锻体用的,足底有百穴!”
“我这也是打磨筋骨用的,去掉老皮药效来的更快。”
一根腿粗的新柴又被狐姬踢进了锅底。
滚开的药汤-----上飘着些根茎和草叶、也有几个恶心的虫子还在晃着须角。“舒服吗?”狐姬打了个哈欠!
帝辛躺在锅里半闭着双眼点点头,剩下的那半头华发也不见了踪影。
“这样等我睡着了,就不会烧到你的头了!”
狐姬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最后添了一把柴回了自己的卧房。
“聚婴境也需要睡觉吗?”帝辛百思不得其解,也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驾、驾------八百里加急,速 开 城 门!”
人间烟火还没飘出第一缕柴烟,玄武门下几匹快马接踵而来!
“没有镇京侯的口谕,任何人不得进城。”城楼之上一黑浮屠只是向下瞥了一眼。
“帝皇急信,尔等也敢阻拦?找死,杀你欺君之罪!”
玄武门下战马兜转,一张张强弓业已拉满!
“白总管!”黑浮屠躬身施礼!
“让他们进来吧!”白一定手摇羽扇,转身走下了城楼!
“白管家!”黑衣卫躬身。
“速回商家!”巨鹿城,一辆马车向着商家疾驰而去。
天鸡起舞之时,帝辛就已睁开了双眼。
“这头肥猪,也不知道用什么帝东西捆的本帝王,害得老子挣了半个时辰也没挣开!”
帝辛不甘心又挣了挣,最后还是死了那份心。
煦暖的阳光早已刺的人睁不开双眼,狐姬打开卧房门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不走,臭死了!”
我倒是想走------帝辛只是白了一眼狐姬,心中暗道:“怪不得你长的那么白,再有两个时辰就正午了。”
“骂我?”
狐姬瞧了一眼帝辛,那绳索只是轻轻招手就飞回了她手中。
“滚,今天我不想看见你!”
狐姬还是那肥壮少女模样,恐怕以后在帝辛面前她就是这般模样了。
帝辛走了,走的蹑手蹑脚,还不停的摸着他的头,终于------
帝辛的声音从远处传进狐姬的耳朵,“我今天打算去一趟章府!”
“是让我和他一起去吗?”狐姬站在原地想了想,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枚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