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咯吱吱!” 刀尖儿在一点点拨弄着门闩,院门静悄悄地嵌开了一道缝隙------
一道黑影突然钻了进来!
“停!”
一柄剑仍旧顶在了黑影喉间三分。
“谛衅哥哥不在的,这个时候进来的人都是淫贼的,这是谛衅哥哥告诉小珠儿的。”
小珠儿童音幼稚,还是她的奶声奶味,那柄木剑就指在黑影的咽喉。
“我是爷爷,商无恨爷爷。”商无恨终是摘了脸上的那面黑纱!
原来商无恨又在日落之时,就躲到了后院的院墙外。
可这一夜,却静得如寂灭了一般。
直到快要月落,院子里传来了小珠儿嘤嘤的哭声。
商无恨要脸,这后院住得可是未来的孙媳妇,于是就遮上了面纱。
“你谛衅哥哥呢?”商无恨一手抱起小珠儿,一手擦着娃娃脸上的泪珠。
“都怪那个大蜈蚣,脂月姐姐抱着谛衅哥哥的腰------”
小珠儿抽抽嗒嗒停顿了一下。
“狐姬姐姐抱着脂月姐姐的腰,他们掉井里了,到现在都没出来。爷爷,珠儿好怕!”
小珠儿又哭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们掉井里了?”
商无恨话音还未落,小院外的商墟,一头扎进了水井,白一定扒着井沿儿,直等了半刻钟。
商墟终于从冰冷的井水中露出了头,“小丫头,你没骗祖爷爷吧?”
珠儿摇摇头,“祖爷爷要放心的,珠儿是不会骗祖爷爷的,不信珠儿的话,可以去问果儿姐姐她们的!”
小珠儿依旧奶声奶气,黄果儿和黄花儿她们正在各自的房中修炼。
商墟又潜了下去!
驭兽宗破败的山门前
王清渊和李知白点着头,:“姬儿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魔尊穿的是一条花裤子的?”
“我们窥天宗有一本奇书,我也只是好奇翻看了几页。”
狐姬幻做的肥壮少女熄灭了最后一点火星。
“上面记载着上古之时,蛮界曾有一尊大帝,名唤魔天大帝。一幅图画画着的人,就是赤膊上身,下身穿一条花裤子!”
“那上面画着的,应该就是魔尊大人。他确实身穿一条花裤子,从他化形到消失不见就没换过!”
“而且那花花裤子还只是凡尘里的粗布做成的,魔尊就是奇怪!”
王清渊和李知白的眼里是过往,是崇拜!
“呃!”
帝辛干呕了一下,“这也行?一条粗布裤子穿了无数载------原来妖孽都是他么的变态,就好比我帝辛穿裙子!”
帝辛突然释然了。
“那裤子洗过吗?”
“小老弟看来是有些不胜酒力了。无妨,我们还有得是时间!”
这句话帝辛可能理解错了,王清渊和李知白说的是来日方长,今天该散了!
因为------
天已见微亮,狐姬的脚下再也没有一点烟火。
章脂月不停地在打着哈欠,靠在千目蚣蝠身上就要呼呼欲睡。
狐姬是在下逐客令。
“想找我们,就来这驭兽宗!”
千目蚣蝠已经窜入云层,可那声告别仿佛就在耳旁!
“我们就这么回去了?”狐姬坐在帝辛身后似乎还有不舍。
“那冤大头都穷成那个样子了,我有些不忍心了。”
“你那金丹能不能分我一半?”
帝辛转回身伸出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抱着的是裙装上衣,里面裹着的都是捡来的残兵,断刃!
他要去一趟铸天殿。
狐姬白了一眼帝辛,手里的续命金丹正散着丹香。
“你想得美,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诓来的!你想要,去你自己肚子里找。”
回到商家,天鸡早已报过了时辰,商无恨抱着泪眼婆娑的小珠儿正坐在井口。
“谛衅,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商墟看着那千目蚣蝠,原本的怒气消了一半。担心化成了震破天的惊喜,但是------
“子不教,父之过。无恨,你去和我领家法!”
商无恨摸着那肉最厚的地方一声长叹,多少年了,再次感受到了亲情。
“祖爷爷,什么是家法?”小珠儿也跟着去了。
商家后院,帝辛已经回去休息,狐姬也回了房间。
只有章脂月在不停的讲着故事,直到月上屋脊------“脂月姐姐下次一定要带我们去!”
章脂月点点头,却变了口风,“这事你们还是自己和谛衅说去吧!”
如果那李知白和王清渊知道帝辛,会领着这么大一群人去韵天涧会是什么心情?可偏偏他们真的去了------
“不想退货的都抓紧给我起来,该炼丹了!”
帝辛摇摇晃晃走进了后院,依旧是一身衣裙,这次是他主动找狐姬要的。
商家,一连三日大门紧闭。
帝辛在炼丹。
他加固了阵法,和一帮小女子的配合也一次比一次纯熟,直到没有帝辛的参与也能炼出上好的凝魂丹!
商家中堂
“爷爷,皇宫那边怎么样了?”帝辛正喝着清粥,狐姬朱唇轻启正吃着白膜,奇怪的是她发明了新吃法。
白膜里夹了一片肉,她吃得正香。
“断火钩和青离剑离开还不到半个时辰,方向和预想的一样。”
商无恨拿出了一副水墨丹青,手指之处是一处三岔路口。
“狐姬,我们该走了!”帝辛看了一眼狐姬,转身回了商家后院!
一处山路
“驾!”一声吆喝从远处而来。
青离剑快马依旧加鞭,马蹄翻腾扬起了一蓬尘土。
“到了前面那三岔路口,咱们俩分开走。”
“难道你信不过那谛衅?”断火钩紧跟在青离剑身后。
“我信不过黄天道,因为说放人的是谛衅。杀子之痛,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青离剑在帝皇黄天道身边,并不比断火钩的时间短,黄天道的作风他们还能猜出一二。
断火钩被气得咬牙切齿。“黄天道,你个阴险小人,还真把老子当成三岁孩子了。”
“快走吧,到前面我们就分手,活一个是一个,侥幸不死我们再做兄弟!”
“驾!”
快马再次加鞭。
一处急弯
“吁!”青离剑和断火钩停了下来。
“二位走得这么急吗?也不和我谛衅打个招呼!这 样------恐怕是会死人的。”
帝辛一身黑衣又是那肥胖少年模样,他拦住了二人去路。
狐姬也还是窥天宗里那个喜人的胖丫,她在远处摘着野花,腰里别着把生锈的断剑。
“我以为来杀我的会是黄天道,想不到你谛衅也是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还装神弄鬼的,真是可笑!”
断火钩的耳朵上还缠着纱布,这个仇他早记下了。
要不是今天急着逃命,帝辛早已经是个死人!
“我帝辛是一番好意,你们不接受也无所谓。黄天道早已经在等你们了,前面三岔路口!”
“别拿我们当三岁孩子,我们出城之时他还在皇城城头,杀人灭口的事他假不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