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等得急。
欧阳长兵拿着帝辛的那幅画纸正在认认真真的推敲。
直到,地岩火的火炉跳动了一下。
“世子,你这杆长兵应该有个名字吧!”
“我想叫它两刃破甲兵!”
帝辛对自己冥思苦想出来的这柄神兵很是自豪,上一世他就想过,这是一杆大杀器!
可欧阳长兵接下来的话,让帝辛的心冰凉到底。
“世子,您的长兵现在是两部分组成。”
“一部分为长柄重剑,一部分为破甲锤,合而为长兵。可近战、可远攻!”
帝辛点点头,这欧阳长兵点评的就是专业。
“可对于一柄马战长兵只分成两部分,那么在近战时,还会有些不趁手。”
“尤其是这破甲锤,它应该是一柄链锤!”
欧阳长兵在画纸上又是圈圈画画,终于一个锤影被欧阳长兵画了出来,“你看------”
帝辛接过画纸,冥思中脑海里已是一方战扬,“这锤头是不是可以改一改?”
帝辛感觉这锤头偏大了一些。
“可以改!”欧阳长兵接过画纸又像有话要说,显得很是拘谨。
帝辛看着闹心,“和我说话,就不要那么磨叽,你直说就行,有问题我们可以商量!”
“世子,我欧阳长兵天生摸骨之法,对重量和形态有一种天生的嗅觉。”
“我们可以把两刃破甲兵分成三部分。我们在中间部分再藏一柄破甲锥。”
欧阳长兵又是圈圈画画,“世子你看!”
一柄形式有些怪异的甲锥跃然纸上!
“这一剑,一锥------无论是马上,还是地面。无论是近战、还是远攻,这长兵的威力可增加一倍有余。”
“我怎么没想到?”
帝辛看着那画纸也是深感意外。
在他的脑海里,一名黑浮屠手执两刃破甲兵已经冲入敌阵。
先天境黑浮屠,面对凝魂境的重甲骑兵——人当杀人、神挡杀神,身后只剩下一条血河。
一人一骑——如神!
面对同等境界的重甲骑兵,以一挡五,一锤一锥杀得对方闻风丧胆!
一人一骑——如魔!
“什么时候能给我一柄样兵?”帝辛已经在期待。
“十天!”欧阳长兵抬起头,还在苦苦思索!
“不行,后日清晨我亲自来取!”
帝辛走了,给欧阳长兵留下了一瓶凝魂丹。
还有,一封信!
巨鹿城街头,二人游游逛逛已经一个多时辰。
狐姬幻做的小喜人一边走、一边在啃着白馍,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我们回家里去烤肉,要不让白一定那老家伙亲自下厨,商无恨也行!”
帝辛已经劝了一路,狐姬理也不理!
“你看那家伙,把自己养得又肥又壮,就给自己老婆啃白馍!”
“可不是吗?穷家富路,谁也不能差那两笔钱吧?”
“靠!都啃第二个了,有没有人性?”
狐姬默默不语,最后半个白馍她啃得很慢!
帝辛被狐姬幻成的肥圆少年,一张大脸红过了猴子屁股。
直到望金楼前,狐姬停住脚看了看,径直走了进去。
“对,这样的男人就得这样治他!”
那行人嗤着牙,使劲点了一下头。
帝辛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二位公子小姐,几位?”跑堂的店小二看二人一身打扮,和狐姬正啃着的白馍愣了一下。
帝辛看那店小二还是当初那个老熟人,生怕他惹恼了狐姬。
“你小子要敢狗眼看人低,老子弄死你。”说话间,帝辛掏出了一锭耀眼的金子!
“公子、小姐上边请。”店小二嘴里唱着,心里却在犯着嘀咕,“这话儿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狐姬上了顶楼,地字桌,下面就是谛衅死过的那条街。
街路上人来人往!
“这位小姐,你坐错地方了。”一重甲中年壮汉提醒着狐姬幻做的小喜人!
望金楼上,红甲姑娘背背双剑只有她一个人在吃饭,在她身后站着两名重甲骑兵。
那诡异的碧眼黑猫,就乖乖蹲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
狐姬就坐在了她身边,白白的馍------沾着红甲碗里的汤汁。
红甲看着狐姬手里的白馍皱着眉,把碗直接递给了狐姬。
沾着汤汁的白馍被狐姬塞进了帝辛嘴里。
“相公,好不好吃嘛?”
一道肉麻声声,让宾客们都忍不住回了头。
“你想死!”
重甲壮汉伸手抓向狐姬的肩头。
“这位小兵哥哥,我们自己家里的事,轮得到你一个下人说话吗?”
狐姬的话温温柔柔慢到了极点,也狐媚到了极点。
那壮汉犹豫了许久,居然慢慢退回了身。“他看到了另一幅画面------红甲差一点没把他打死!”
红甲凝眉,“小姑娘,说话你要放尊重点!”
狐姬拄着头,一只手轻轻擦去了红甲姑娘嘴角的一点油花。
“你是清风的女人,吃要有个吃相!”
望金楼上的宾客全被狐姬的这一举动惊掉了下巴!
红甲,很多望金楼里的贵客可都是见过的。
极北十国百花榜,最奇异的一个存在。
年方十八。两年前一柄烈火枪,三百红云甲,杀得石幔帝国三千精骑一日后退百里!
那是一段佳话!
红甲一战成名!
她的美,更让人垂涎-----
更有传言,她将是辎威帝国未来的皇后!
“我们去另一桌吧!”
帝辛三口两口咽了嘴里的馍,去了天字桌。
可狐姬和红甲对视了很久,红甲看到了湛蓝甲,还有一个故事。
“死变态!”红甲嘟着嘴下了楼。
可她的背后依旧插着两柄长剑,一柄裹着白绫。
碧眼黑猫也和她下了楼。
“你知道她在这儿。”帝辛看着红甲的背影,那黑猫回头看了一眼帝辛。
“出了铸天殿,我就看到那黑猫在走走停停,于是我就一路跟着它。”
狐姬并没有去天字桌,因为地字桌她坐的位置更靠窗。
帝辛也走了回来。
“你是不是在想,那箫岁末是不是商灵花?”
狐姬早就从帝辛看箫岁末的眼神里得到猜想,可那不是。
帝辛点点头,“虽然她也戴着面具,但我肯定她不是!”
帝辛的回答,狐姬很满意,可她也看不清面具后那张脸,但有一种可能-----是!
因为——他们不希望箫岁末就是商灵花!
商无恨手里的那幅画,那荷花塘里的少女是如此圣洁。
“可你又在想,那黑衣女子是不是北堂灵花?”狐姬的脸上带着笑意,因为帝辛死过的这条街,那五花马正走了过来。
“你也这么想,于是你就领着我跟着这黑猫?”
帝辛看着满桌子的剩菜,不由得摇头。心中暗道,“奶奶的,就不知道剩点肉吗?”
“应该是这黑猫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