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可恶!“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虎杖悠仁面色苍白地匍匐在地上,他急需为自己的精神找个支撑,避免还没完全接受就崩溃了,他怀疑着自己存在的理由,反思着涩谷经历的悲喜。
芥川神佑最是喜欢揭人伤疤,即使对方还是个精神世界濒临破碎的孩子,他热心地向虎杖指出那些还未干涸的血迹,“还没反应过来吗,你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呢,你不觉得难过,不觉得痛苦吗,不觉得想要去死吗?无数人的孩子、父母因你而丧生了,可悲至极——”
虎杖杀不了他,只能竭力嘶吼,“烦死了......你滚开啊!滚啊!”
芥川抱着手,失落地看着虎杖,摇了摇头,“什么啊,虎杖悠仁同学,你可不要觉得你可以将自己和杀人犯区分开,宿傩是用你的身体杀掉了这些人啊。”就像以前的他一样可悲。
虎杖算是彻底被打击到了,情绪渐渐平和,以他自己的水平,根本占不到嘴上功夫的便宜,“我从来没有这样做,也没有想过。”不知道宿傩是怎么让对方吃亏的!
他换了种温和的语气,“你觉得你能拯救所有人吗?你做不到,这是绝对的,不论我在不在,你都无法战胜「绝望」,又谈何拯救所有人。”
“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明白啊!”
芥川神佑向虎杖同学伸出援助之手,展露“善意”,“我也明白呢,你是缺乏打击的弱者、受难的一方,那你现在,想站起来和我对话吗?”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虎杖面对眼前的怪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我还有什么是你可以图谋的吗?否则,你不会在这儿说废话。”
“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呢。”
死了这么多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芥川摆摆手说道,“好吧——宿傩不是拿了我一个瓶子吗,你现在喝掉它。”
“你说什么?”喝什么?
“说过的话不会再说一遍,反正你连宿傩的手指都能吃,喝下去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
本该消亡的七海建人出现在了地下四层,身上的皮肤因为高温烧毁,整片脱落......直到现在,他依旧能站起来继续斩杀改造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多,越来越多,他已经不在意了,杀了就好,为还活着的同伴们减轻负担,这是——大人的活儿......
在涩谷发生剧变后,真人在暗藏观察了许久,终于被他逮到了这个绝佳的机会,这个叫“七海”的人,至今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可身体却在不停的战斗,似乎成了本能,“难怪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我,真让人伤心。”
七海建人感受到身后站着的咒灵,他知道自己要被杀死了,却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未定事实,“原来你在啊。”
真人对七海的行为无法理解,“一直......都在呢。”那家伙难道是恐惧到说不出别的话了吗?他要死了啊,为什么就这么接受了?就应该大哭、遗憾到大吼大叫啊!
虎杖刚赶过来就看见了他们的举动,这也无法那个未定事实,“七海海?”跟在虎杖身后的是芥川神佑,目的不明,有无法解释逻辑的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是真人吗,旁边站着的又是谁,有点眼熟啊,我难道认识吗,想起来了,是漏湖没完全处理掉的咒术师,“真人......”
“啊?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饿了,你继续忙吧。”怎么回事......有点异样,我不是应该直接出手吗,为什么在这里看起生死离别的戏来了,容我思考思考。
真人继续恶心着七海和虎杖,简直是雷点蹦迪,“看在你和我打了这么多次的情面上,你可以留下遗言,有什么想对虎杖悠仁说的吗?”
七海不指望那个离经叛道的家伙能救人,不管怎么样,虎杖一定要活着,不,这么说出来的话就成「诅咒」了,我知道怎么说了,“虎杖悠仁,之后就......”
现扬一片混乱,虎杖急忙抓住芥川的手使劲拉扯,他喊道,“你快做点什么啊!快!”
芥川不耐烦地甩开虎杖,“别烦我!应该是你虎杖快做点什么吧?”直接出手啊!犹豫什么?不对啊,我可以出手啊!那家伙还有价值啊,“我同意你了。”
——
身穿职业装的健壮男人突然出现在沙滩上,突兀又不同寻常,“马......马来西亚?”除了没有了任何咒力外,他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势都消失了。
就算是这样,那还是要回日本的,毕竟那边很难让人放心,但是!等他回去,估计涩谷事件早结束了!
七海建人(*'-'*):CPU正在加载中......
——
芥川用手指对虎杖比了个叉,“对啊,他就是这么想的啊,求生欲望如此强烈,是个「非自主式交易」,另提,他的咒力很好吃。”
这是重点吗!“你再说一遍!七海,还活着?!”虎杖揪着芥川的领子,他一转眼发现,七海不见了!
真人破防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队友早已经被芥川一一处理掉了,“你什么意思?这可是到手的肥羊啊!”
他拍开虎杖的手,“接下来舞台交给你们,我告辞啦。”
“等等!”
虎杖一拳重重打在真人的脸上,“你死定了!”
——几分钟后
芥川出现在电梯里,他按着通向地面的楼层按钮,等待许久,嘀......电梯开门却又看见了那个杂鱼和一个小姑娘。
真人笑嘻嘻地看着芥川,“你怎么上来啦,是来帮我的吗?”
芥川眼角抽搐,一脸黑线,“......”帮你妹啊?
钉崎野蔷薇心里琢磨着,怎样能摆脱真人去支援虎杖,这时就上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是白痴五条老师认识的人,五条没将他拿捏吗?到底是何来意,他会帮我们吗?不,不该这么想的,他不帮咒灵就已经是万幸了!
“喂!你,还有你,从哪里来的?别挡路!”钉崎举起咒具锤子,指缝里夹着钉子,威胁着眼前的两个难缠家伙。
真人挠了挠头,地下四层下面那个自己好像被暴揍了啊,“伤脑筋,你很嚣张啊——”
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钉崎当面嘲讽着这只咒灵,“呵呵,就是路人都比你要上镜,怎么,你要打癫疯啦?”
芥川退后一步,将身形隐没在黑暗中,“喂,二级,你这样的实力是会死在涩谷的。”
怎么突然说话!“我早就不在乎了!”钉崎差点破功。
不在乎?就算活不了也不在乎吗,“不懂......”
“怪人,你不会趁机偷袭吧?”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不会啊,我保证——”我就算是不出手,你也会死在这里啊,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