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怔了怔,眼神有些苦涩,抿了抿嘴,叹气道。
“立国根本便是民,这天下大乱,许多将领起义另称为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为何祖上从未立国,那自是因为祖上是由百姓发展起来的,自是懂的百姓苦。”
“除非你有把握一统天下,否则就是闲谈罢了。”
温父摇摇头眼神衰伤,摇摇头叹息。
温卿如跪地,脑海里依旧是那些土匪的画面,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才真正的融入到这个世界,她不止是一个虚拟人,不甘心的捶地,下意识滑落眼泪,声音有些不甘。
“阿父──那些土匪不就是趁这天下大乱才敢作祟的吗!那些孤儿,孤寡老人和被抛弃掉的人,她们不想活下去吗?是没有活下去的权利!”
“这些国都大战,苦的虽是这些百姓,可若是不反抗,根本没有活下去的生机!”
“我们若是像缩头乌龟一般,我们部落迟早会因为战乱毁掉,就算是投奔,若是那国败掉,一生忙忙碌碌只能逃难!”
“且女儿认为,这些制度比较陈旧,若是沿着国都发展,迟早会灭国都,孩想让女子有才可使,而不是居于男子之下,辅助男子功成名就,而被掩藏!”
温卿如说完这些话便长跪不起,温父自知在理,但他不愿拿成千上万的性命去赌这个不确定,便摇摇头走了,路过时听到一声“若您不同意,子絮会一直长跪!”
温父也是无奈纠结感叹烦恼,为何自己孩不与祖上的人意见一致,真让人为难!摔门而出,温母本在一旁与程少商说话,看到这阵仗,心中有些猜测,便是追了上去。
程少商有些害怕,看着他们走远,这才连忙进屋去寻温卿如,看到她跪着,有些担忧,但此时也不方便说什么,眨了眨眼睛,用手帕为她擦了擦额头。
温卿如抬起头,看到程少商眼中关切的目光,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她挤出一个微笑,对程少商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温母追着温父来到书房,看着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不免担忧。
温母走到他身边,轻声问对方“夫君,可是为部落之事烦忧?”
温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内心有些纠结,“是啊,卿如这孩子性子倔强,一心想要部落自立为国,但我着实不愿看到百姓受苦,不愿拿他们的性命去赌。”
温母沉思片刻,“夫君,你我都清楚,这天下大乱,想要保全部落,就必定要有所行动,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温父眉头紧锁回应,“话虽如此,可我终究是不愿看到生灵涂炭。”
温母握住温父的手,柔声说着,“夫君,如今的世道,哪里还有太平可言?若我们不能自立为国,终究只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再者,我们未必只能与他国敌对,联手共济天下罢了。”
“咱们女儿小小年纪能说出这番话,若是让她在这别国上了朝堂,你也知这黑暗之地,怕是浪费了她一身才华。”
“难道你想让你女儿跟先祖一样,有志却无用之地吗?”
温父的表情怔了怔,看向自己的妻子,眼神复杂,声音却是难过,“娘子,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女儿她说她想让女子有才能使之地。”
“你跟着我真是受苦了啊……”说着说着声音颤抖,不争气的掉眼泪,猛的抱住温母,温母也只是欣慰的笑了笑。
“你既知我苦,那么这些年便是甜的,便是值得的。”眼泪也一下子流出,一滴滴湿透温父的厚衣。